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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到時候,我與你并肩作戰(zhàn)!

  身披戰(zhàn)甲的年輕王者將頭抵在了黑色駿馬俯下的頭顱上,伸手安撫地摸著它的脖子。

  黑馬輕輕地“咴”了一聲,像是給他的回應(yīng)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草原的黑夜里,火光熊熊燃燒。

  從進(jìn)入草原邊緣開始,一連四五天,厲王的軍隊一口氣端了六七個部落,所得到的物資越來越多,身后跟隨他的軍隊也越來越龐大。

  越靠近內(nèi)部,果然部落里的青壯就越多,草原邊緣的大巫所安排的幾人起到了至關(guān)重要的作用,他們跟彼此部族里的親人取得的聯(lián)系越來越多,團(tuán)結(jié)到的力量也越來越多。

  到了后來,他們遇到的王庭騎兵里,有在其中服役的同部族青壯,甚至在交戰(zhàn)的時候直接反水,從內(nèi)部給了王庭騎兵重創(chuàng)。

  幾日之后,由草原邊緣一直燃向深處的戰(zhàn)火終于驚動了右賢王。

  王帳中,右賢王赤著上身,正在由王庭的大夫換藥。

  他生得比他的父親——前任大單于——還要雄壯,肌肉虬結(jié),蘊藏著恐怖的能量。

  他在上一場戰(zhàn)爭中,負(fù)責(zé)的是戰(zhàn)場右翼,受到的傷到現(xiàn)在還沒完全好。

  那箭傷從他的背后貫穿到胸口,幸運的沒有傷到肺腑,可是因為他總是在暴怒生氣,所以傷口好了又裂,裂了又好。

  來給他換藥的大夫每次都勸他要心平氣和,傷口才不會再度崩裂。

  就在這時,卻聽到外面有人來稟報,說是齊人殺過來了。

  大馬金刀地坐在榻上的右賢王暴戾地抬頭:“齊人?”

  剛為他換好藥的大夫抬頭,就看到他的肌肉像豹子一樣曲張,隨著他起身的動作,剛換好的繃帶再次染上了紅色。

  第90章

  王帳外跪著的幾人滿臉塵色。

  看著王帳的簾子一動,右賢王那赤著上身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面前,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聽見一聲暴怒的“廢物!”。

  然后,眼前刀光一閃,就被身首分家。

  失去頭顱的身體倒在地上,幾顆落地的頭顱臉上還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。

  右賢王將滴血的長刀隨手扔到了地上,冷冷地看著這些死不瞑目的臉。

  哪怕其中有無辜的斥候,還有在王庭攻打他們的時候,靠通敵叛族活下來的某個部族首領(lǐng)之子。

  此人平日在部落中,靠著幫王庭人欺壓自己的族人作威作福,這一次部落被攻陷,他逃了出來,費盡心機趕過來向右賢王報信,想要撈個大功勞,結(jié)果沒有死在齊人的刀下,卻死在了右賢王的手中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匆匆趕過來的將領(lǐng)們看著這血濺滿地的畫面,想勸的話都沒能說出來。

  因為他們主上的手實在是太快了。

  等到刀落在地上,給右賢王包扎傷口的大夫才從帳篷里出來。

  一來到門邊,就看到自己剛剛包扎的傷口繃帶染血的部分?jǐn)U大了,大夫頓時停在原地——又要再重新包扎了。

  可是右賢王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傷口再次崩裂的疼痛。

  他現(xiàn)在所有的感官都被怒火所充斥。

  殺了面前這些人猶不解氣,他抬起頭,陰沉地看著自己的部下:“傳令下去,圍堵齊人的軍隊……讓沿途部落給我死守!”

  就算是齊人又如何?就算來的是厲王又如何?

  王庭剛剛要跟他們大齊簽訂議和書,就算是厲王,這個時候深入草原,也不可能帶多少人來。

  個人的驍勇在大量的敵人面前完全沒有意義。

  就用那些低賤的外族人去消耗他的戰(zhàn)斗力,去拖住他的腳步,等到把他圍住,就輪到自己甕中捉鱉。

  他的目光在自己的部下身上挨個掃過。

  他們當(dāng)中不只有王庭人,還有從那些歸順于王庭的部族中挑出來的戰(zhàn)士。

  看著這些跟自己有著明顯差別的異族面孔,右賢王聲音更沉了幾分,猶如鬣狗低狺,“要是攔不住,就給我全族殉葬!誰割下蕭應(yīng)離的頭,誰就封骨都侯!”

  聽到他前面的話,這些將領(lǐng)都感到一陣殺氣朝自己撲來。

  可是聽到后半句,他們心中就燃起了熊熊的戰(zhàn)意——又是厲王!來的居然是厲王!

  在王庭跟他們大齊和談的時候,他居然敢?guī)е松钊敕磳驼劦挠屹t王領(lǐng)地。

  他真是狂妄無比,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啊。

  王帳外,在大齊邊軍手中吃過太多的敗仗,對厲王恨之入骨的王庭騎兵聽到右賢王的許諾,全都沸騰起來——

  殺掉那個厲王,就能抵過無數(shù)軍功,就能封骨都侯!

  不知誰帶頭舉起兵器,大吼了一聲“殺——”,隨即帶動了整個王帳:“殺。!”

  目之所及,全是草原王庭的兒郎充滿兇性的眼神,右賢王略微露出了滿意的神色。

  而在這整齊劃一的高喊聲中,他面前的將領(lǐng)也都領(lǐng)命而去。

  他們騎上了戰(zhàn)馬,帶著各自的隊伍,如同溪流奔騰向草原,準(zhǔn)備去圍剿那個如此狂妄、帶著一點人就敢深入草原的敵方統(tǒng)帥。

  右賢王回到帳中,大夫重新給他解下繃帶,再次換藥。

  他聽著外面的動靜,想著情報中帶來的厲王行動的路線,不由地握緊了拳頭。

  “我的傷,十日之內(nèi)能好嗎?”

  大夫給他換藥的手一頓,然后才道:“十日之內(nèi),王爺不再動怒,就能恢復(fù)到可以上陣殺敵、跟那位厲王交手的程度!

  “好!

  右賢王瞇起了眼睛。

  蕭應(yīng)離打敗了他的父親,讓他們王庭的軍隊節(jié)節(jié)敗退。

  而他比父親更加雄壯,這一次他要從他的身上把王庭失去的一切找回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從王帳派出去的幾路騎兵很快就進(jìn)入了周邊的部落。

  他們迅速從其中調(diào)兵遣將,準(zhǔn)備向著草原外圍推進(jìn),反向去包圍厲王這支軍隊。

  只是,在先前草原邊緣傳過來的情報當(dāng)中,厲王只帶了數(shù)百人。

  他進(jìn)入草原,以追趕野馬為借口,肆意劫掠他們的部落,屠殺他們的騎兵。

  可是等接到消息的部落行動起來、前去攔截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跟情報不一樣。

  從外圍攻過來的根本不止一路軍隊,草原中部,三個部落同時遭到襲擊!

  沒有什么馬群作為先驅(qū),每一路敵人都是由上千人組成的隊伍。

  這些人穿著他們王庭的裝備,拿著他們王庭的刀,騎著他們王庭的馬。

  如果不是沖在最前面的是齊人,是厲王蕭應(yīng)離手下那種穿著覆蓋全身的盔甲,帶著銳利的兵器跟弓·弩的騎兵,王庭騎兵簡直要以為這是其他部落的同伴謀反,攻打了過來。

  厲王訓(xùn)練出來的騎兵驍勇善戰(zhàn),加上他們的戰(zhàn)馬跟裝備全都兇悍無比。

  跟在他們身后殺過來的部族戰(zhàn)士則是受盡了欺壓,充滿了怒火。

  雙方一交手,這些被催動來攔截他們的騎兵就立刻變得潰不成軍。

  而那些被逼著拿起武器,跟過來圍剿厲王的部族勇士看到自己的同伴、聽到他們呼喊的聲音,反成了王庭人的催命符。

  部落之外,這些王庭騎兵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剛剛發(fā)下去的武器會成為殺死自己的東西。

  他們敗退得更快了。

  草原上,原本只是星點成線的戰(zhàn)火很快就有了燎原之勢。

  無論是厲王所走的中線,還是由他的兩名部下所帶領(lǐng)的左線跟右線,都推進(jìn)得十分快。

  打仗講究的是糧草先行,可是他們打入草原,完全不用考慮這一點。

  他們打到哪里,糧草就在哪里,補給就在哪里。

  隨著營地的燃燒,草原西側(cè)徹底陷入了一片混亂。

  跟隨大齊邊軍一起戰(zhàn)斗的人越來越多,這三把尖刀離右賢王的王帳越來越近。

  原本做著保存實力,放任那些外族人去消耗齊人的打算,幻想自己好輕松拿下蕭應(yīng)離,還能保存力量繼續(xù)跟兄弟爭奪大統(tǒng)的右賢王,很快聽到了那些低賤的外族人公然投敵,臨陣反水的消息。

  狂怒之余,聽到自己的王庭騎兵損傷不小,右賢王幾乎氣得要吐血。

  王帳中,在中線遭遇了厲王的軍隊而崩潰,拼掉了半條命才逃回來的將領(lǐng)向著他勸道:“主上,不能再等了!

  越是等下去,對面的戰(zhàn)力只會越來越多,越來越難打。

  現(xiàn)在唯有集中兵力,一口氣朝著厲王壓過去,趁他還沒有徹底成氣候,還有機會能夠打敗他。

  “主上還應(yīng)當(dāng)快點向龍城稟明情況,向最近的王求助……”

  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右賢王豁然打斷:“不可能!”

  暴怒的王者豁地起了身,在王帳內(nèi)來回走了幾步,又回到他面前停下。

  他充滿恨意地道,“我就算是死,也不會讓龍城里的人看笑話!來人——”

  他猛地拔高了聲音,向著帳外喊道,“為我披甲!召集全軍,本王這就去殺了他!”

  “是!”

  敗逃回來的將領(lǐng)聽見他的話,在心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然后躺在擔(dān)架上閉上了眼睛。

  算了,起碼主上聽進(jìn)去了一半,能亡羊補牢,不讓齊人的隊伍繼續(xù)壯大下去。

  厲王……大齊的戰(zhàn)神,主上一直想要和他交手,認(rèn)為能把他斬于馬下。

  可是想起與他交手時感受到的壓力,將領(lǐng)心中卻產(chǎn)生了懷疑——對上他,主上真的能夠立于不敗之地嗎?

  ……

  草原,黑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