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烏蔓渾身的力氣已經(jīng)被抽空,粘稠的汗水打濕額發(fā),和先前未干的水漬混凝在一起。
腿像是被千斤重的鎖鏈牽絆,每邁出一步,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。
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稀薄,她混沌不知去向,只靠許鈺架著肩膀往前走。
一個成年人本就沉甸甸的,許鈺在拖她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,半推半抱,只想找個合適的地方辦事。
不一會他就發(fā)現(xiàn),在撞到東西的時候,裴烏蔓會無意識地哼哼,小聲地哼哼,甚至是輕吟。
這樣的發(fā)現(xiàn)讓他更加不去在意裴烏蔓的身子是否還好。
越疼才越有聲音。正好。
起初的眩暈消散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從內(nèi)心貫穿到四肢的燥熱。
裴烏蔓白皙的肌膚染上了淡粉,藥效已經(jīng)激出了她的欲望。
她覺得自己置身于云朵之上,身下是軟綿綿的垛堆,身上又是熾熱的陽光。
真的好熱。
墜入云中是不是就會有涼爽的水。
好想要。
許鈺走到軟墊旁邊,松開手把裴烏蔓扔了上去,之后卸下她的包撇到一邊。
他俯下身湊近她的臉蛋,肆意地打量著,裴烏蔓的小嘴微張,細(xì)密的絨毛隨著她燥動的呼吸顫動。
這雙勾人的挑花眼時開時閉,黑色的瞳仁中泛起了霧,變得朦朧、失去焦距。
裴烏蔓開始扭動身子,想要被吸納進(jìn)清涼軟綿的墊子中。
許鈺笑了一下,迷藥和媚藥的效果確實有些不同,前者讓人昏睡,后者使人欲火焚身。
他看著扭成一團(tuán)的裴烏蔓只覺得麻煩,這樣子肏起來會很不方便,如果是迷藥,一灘毫無知覺的人就好辦多了。
“騷逼!彼咽种覆暹M(jìn)了裴烏蔓微張的檀口中,兇狠又肆意地攪動著。
手指毫無忌憚地掠過舌根,剮蹭軟腭。
津液打濕手指,順著唇角流出,許鈺嫌惡地在墊子上蹭著手。
隱隱約約的人影一直在裴烏蔓眼前,她以為是來幫助自己「救星」,就如同飛蛾撲火般,揚著胳膊往那邊靠。
“別他媽瞎動!
許鈺終是忍受不了,把裴烏蔓的吊帶掀了起來。
飽滿的乳肉除了胸罩再無遮擋。
順著手臂直到手腕,許鈺在兩腕之間將吊帶打了個結(jié),栓到了一邊的桿子上。
“額啊~——”
雙手被桎梏在頭頂,裴烏蔓的手再也撓不到自己的身子。她不得不去尋找其他的發(fā)泄方式,弓起腿,腳心在墊子上亂爬。
屈從于淫欲的女人,許鈺在心里冷笑。
裴小姐,你我結(jié)婚,你早晚都要睡上我的床,不如今天就先驗驗?zāi)恪?br />
……
祁盞說不上自己現(xiàn)下的心情,他太復(fù)雜了,人生中第一次霎時間感悟到這么紛繁的情緒。
他推開門,看見裴烏蔓被拴在柱子上,身上只穿著比基尼,胴體已經(jīng)鋪滿粉紅。
一旁的男人已經(jīng)脫下了上衣,正解著已經(jīng)勃起的陽具外的褲子。
慌亂、焦慮、驚喜、震驚、慍怒、痛惜……
從一開始看到裴烏蔓上船時的震驚與慌亂,到現(xiàn)在看見裴烏蔓幾近赤裸地躺在另一個人的床上。
在游艇上這么久,他像一只身處細(xì)沙中的無頭螞蟻,盲目奔波。
這一刻,世界似乎靜止,所有的聲音被碾碎,只剩下咚咚咚的心跳。
裴烏蔓,你讓我好找。
還好找到了。
還不算晚。
如釋重負(fù)嗎?不。
是震怒。
轟的一下,從骨髓中升騰起的烈火,燃燒著理智和平靜,撕破了一切的風(fēng)輕云淡。
祁盞心中如同狂風(fēng)暴雨,無法平息。
幾乎是一瞬間,祁盞的眸子便變得猩紅。他的身子在微微發(fā)抖,手也發(fā)抖的厲害。
下一秒,他卻是什么也不顧了。一個箭步?jīng)_到許鈺面前,“嘭”地一聲,對著男人的臉直接就是一拳。
胸腔的憤怒全都化作了武力,他的肌肉緊繃,這一拳裹挾著風(fēng),瞬間爆發(fā)出來。
許鈺根本沒有招架之力,一個身心不穩(wěn)撞到墻上。
撞擊的聲音夾雜著裴烏蔓的細(xì)吟在房間內(nèi)回蕩,許鈺猛地貼上冰冷的墻面,痛感迅速蔓延開來。
他的耳朵和腦袋里充滿了嗡嗡的噪音,正要反擊,祁盞又大步向前,左手扯著他的脖頸,右手攥拳沖著他的肚腹又來了一拳。
拳拳到肉,許鈺臉上登時浮上了痛苦的神色。
“你該慶幸你還沒脫下她的衣服!逼畋K死死咬著后牙。
看見許鈺倒下,祁盞跳坐到他身上,岔開腿死死地壓了上去。
祁盞按著許鈺的肩膀,胳膊上的青筋畢露,抬手又補了一拳,“不然你他媽今天別想下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