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又放了回去....
甚至釋放出了自己的殖液。
臥室的吊燈突然開始閃爍,光線明滅發(fā)出滋啦滋啦的電流聲,緊接著嗤一聲,電絲燒了,房間陷入黑暗,男人的后背、胸膛有十幾條觸手從皮膚間裂開涌出,瘋狂得想要找尋某物。
浴袍被絞碎、撕裂,像撕碎其他生物....
城市的燈火依稀穿透窗戶灑在房間的角落,投影出床上蠕動的可怕影子。
林亦然的手腳被纏縛,小臂粗的觸手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將他勁瘦的腰絞成兩截,但祂只是緩緩滑動,也有繞過脖子攀上耳廓,似乎考慮著耳蝸是否也有用處.....
壓抑后泄露的,是星火燎原。
霍競的眼睛已成濃郁的猩紅色。
他喜歡冷,不喜歡熱,此時卻目光炙熱滾燙到想吞噬一切,身體里每一滴冰冷血液都有了溫度,止不住沸騰翻滾。
每一處神經(jīng)都在瘋狂叫囂。
喜歡!占有!囚禁!融入體內(nèi)!
……
第10章
林亦然胸膛起伏,面頰不止因誤食了有問題的水而潮紅,也是憋的,光靠鼻孔呼吸已經(jīng)不足以支撐他換氣,手腳在纏繞下發(fā)生痙攣。
這么下去他會死!
意識到這一點,霍競收回了幾條觸手,但身體還在嘶吼,人類太弱小,無法成為配偶,如果用不了的話只能吃掉。
吃掉!吞入腹中!
“咳...”林亦然嗆出聲,如遭了嚴(yán)重夢魘,眉頭緊緊鎖著,鬢角與額頭粘滿濕潤發(fā)絲,表情異常痛苦。他在夢里想不明白,明明是找到了綠洲卻為什么這么痛苦,想掙也掙脫不得。
“呃....”微弱的聲音在發(fā)出求救信號。
脫離控制的手胡亂抓了下,抓住了一條還在身邊游走的觸手,指甲死死掐進(jìn)觸手的皮肉里,哪怕他用足力氣他都傷不了祂,甚至劃破不了祂的皮膚,凹陷的部分會在他用完力氣之后回復(fù)原狀,這對霍競來說亦如撓癢。
可卻是林亦然在本能下能做的唯一的事。
吃掉....
還是放手....
霍競的本能也在強烈掙扎中,打開了欲望的閘門就難以控制地說關(guān)上就關(guān)上。
在林亦然瀕臨死亡的最后關(guān)頭,霍競終于收了手,他扯斷身體兩條粗壯的觸手,其余觸手紛紛扭頭絞食,在沒有其他食物的情況下,自己吃自己也是一種辦法。
瞳孔的猩紅褪去了不少,但仍有一層淡淡的紅色覆于其上包括眼白在內(nèi),他強壓了欲望,仔細(xì)端詳著床上的林亦然,他還從來沒有那么認(rèn)真地去觀察過一個人類。
林亦然全身出了汗,身上被纏縛過的地方出現(xiàn)略深的顏色,因呼吸變得極為順暢,整個人已全然放松,也因突然灌入大量空氣而輕微咳嗽。
他很脆弱。
這是霍競對他的綜合評價。
至于其他的,脖子太細(xì),很容易被折斷,腰也沒粗多少,骨骼一點兒也不堅韌,最丑的是只長了兩條腿,兩條腿要支撐一天的行走和活動會吃力,所以人類才需要每天七八個小時的睡眠,命短,容易生病,因此醫(yī)院很多。
霍競沉默著,觸手再次卷起林亦然,幾分鐘前他還在殘忍地吞噬自己,這一秒已變得小心翼翼起來,他把林亦然納入懷里抱著。
脆弱沒關(guān)系,好好保護(hù)起來就是了。
*
翌日。
武山和任一準(zhǔn)時七點出現(xiàn)在總統(tǒng)套房,準(zhǔn)備好了霍爺要的衣服,但主臥到九點都沒有一絲動靜,武山已經(jīng)第三次拿出平板調(diào)整今日行程。
“看來霍爺昨晚睡得很好,”任一自言自語,又問,“那個人有那么大作用嗎?”
武山忙自己的不答他。
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,林亦然慢慢轉(zhuǎn)醒,蘇醒的那一刻,仿佛冗長的夢也才剛剛過去,夢里很疲憊,喝水也非常艱難,具體怎么艱難記不起來了,只覺得喉嚨里不斷有水分灌入,時常來不及吞咽...
“唔...”細(xì)微輕嚀,眼皮下眼睛動了動。
忽然感受到腰上有東西滑過,一驚之下猛然睜開眼,滑膩感也在霎那間消失,而他鼻尖抵著某處胸膛。
“醒了?”頭頂傳來聲音,嗓音沉而冷冽。
是霍競。
他們正躺在一張床上。
這個認(rèn)知一下沖入腦海,林亦然驚訝,事實擺在眼前時反而有些發(fā)懵,他竟然真和前任他爸睡了,和京市鼎鼎大名的霍爺相擁而眠了整晚?
“我....”一開口,喉嚨意外得嘶啞,兩邊腮幫子酸脹,連嘴角也有痛感,不禁嘶了聲。
催/情物品還能毀了嗓子??
霍競坐起來半靠在床頭,也順勢握住林亦然兩邊咯吱窩舉起放自己身上,手臂環(huán)住他,捏住林亦然雙頰輕輕揉著。
林亦然來不及反應(yīng)已經(jīng)趴在了霍競胸口,皺巴巴的薄被滑到了腰際,上半身光溜溜得暴露在空氣里。
他的衣服呢???
“我們昨晚發(fā)生什么....喔?”在說最后一個字時,霍競把他嘴巴捏成了o型。
好像在玩他!
霍競一本正經(jīng)說:“沒發(fā)生什么,你口渴我喂了你點水喝,你還總是蹬被子,也可能是藥效的關(guān)系,衣服也扯了,我用手幫了你幾次,總的來說就是照顧了你一晚上!
林亦然張了張嘴,沒吐出話來,臊得面紅耳赤,同時感受到腿間泥濘,但重要的地方?jīng)]有任何異樣,悄悄松口氣,此時霍競的另一條手臂也搭上來,分量很沉,用絕對占有的姿態(tài)抱緊了他,肌膚相貼到?jīng)]有一絲縫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