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然后呢,就怎樣
由于時間太晚了,幾人簡單的說了會話,宗老便讓人帶他們下去休息了,唯獨(dú)留下了襲墑昀。
山里的氣候,四季怡人,由于選址之初,就考慮到了風(fēng)向方位等問題,所以,木寨的通風(fēng)非常好,還不至于太大風(fēng)。
兩人坐在大廳里,喝著宗老親手泡的大紅袍。
襲墑昀一怔,“武夷山的大紅袍?”
宗老擠擠眉眼,“小子,識貨啊從武夷山九龍窠母樹上摘的。”
襲墑昀不禁失笑,“老爺子,您藏的好東西可不少啊”
單說這武夷山九龍窠的母樹大紅袍,那可是稀世珍品啊歷代皇家貢品,一共就六株母樹,三百多年的歷史,產(chǎn)量少得可憐,不是普通有錢就能喝得到的襲墑昀也僅僅就喝過那么一次,茶香卻是忘也忘不掉
可是在宗老這兒,好像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招待客人,其勢力及實(shí)力,襲墑昀不得不再次重新估量。
宗老品著茶,說:“明天就是祭祖儀式了,也是該把典典介紹給那幫小免崽子們認(rèn)識了”
襲墑昀的俊顏登時繃緊,斜眼睨著宗老,這會早就忘了他請自己喝大紅袍這茬了,冷著臉說:“您考慮過,會給她帶來什么樣的危險嗎?”
宗老笑容莫測,“我的孫女,我能讓人傷到她一根頭發(fā)嗎?關(guān)于這個,你盡管放心,只要我老頭子還有一口氣,就沒人能動得了她!
襲墑昀不說話了,宗老確實(shí)有說這話的資格。
他說不能,那就是不能
想到了什么,襲墑昀隨口問:“這里為什么叫河馬山?”
宗老揚(yáng)眉,頗為興趣:“你怎么知道這山的名字?”
于是,襲墑昀就將來時路上,莊典典脫口而出說這座像河馬的事復(fù)述一遍。宗老聽罷,拍著大腿哈哈大笑,“不鬼是我老爺子的孫女啊”
襲墑昀不解,笑夠了,宗老才說:“小的時候呢,我和我的爺爺在山上閑逛,就因?yàn)槲艺f了一句,這山像河馬,一只大的,一只小的……你猜怎么著?”
襲墑昀搖頭,宗老神秘兮兮的,“老爺子回去后就當(dāng)著全家人的面拍板定下,他百年之后就由我來做這當(dāng)家的”
說罷,他笑得有幾分詭譎,“沒想到,今天,這小丫頭也說出了我當(dāng)年同樣的話這是不是命中注定,這位子,就該她來坐呢”
襲墑昀蹙緊了眉,他從不迷信,但緣分與巧合,著實(shí)很難界定。
宗老又滋溜喝了兩口,說:“宗家之所以這么重視河馬呢,據(jù)說是因?yàn)樽诩业睦献孀,小的時候在河邊玩,不小心溺水,結(jié)果被一只帶著孩子的六齒矮河馬給救了。發(fā)達(dá)了以后呢,要找地方建宅子,結(jié)果,看到這座山時,立馬就拍板定了。”
襲墑昀聽罷,也是啼笑皆非。
想不到,宗家的祖宗也挺任性的,宗老如此,也是遺傳嗎?
最后,宗老終于說到重點(diǎn)了。
“你……咳咳……什么時候和我孫女圓房啊”
想宗老一九十多歲高齒的老人家,提及這個問題時,也禁不住是老臉脹紅,神情極不自然。
襲墑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老爺子,您說什么?”
宗老干脆瞪起眼睛,“你小子別裝傻啊”
“您說的圓房嗎?”
“……”宗老直接跳下了椅子,指著他怒道:“你是故意的嗎?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讓他老爺子說這種事,已經(jīng)夠?qū)擂蔚牧诉@小子看著挺聰明,居然不立即會意秒懂簡直就是氣煞了他
襲墑昀無奈的望著眼前任性的宗老,“您說吧,到底想怎樣?”
圓房的事,不是他不想,相反,他沒有一天是不想的可這畢竟是私事,襲墑昀可不愿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。
宗老也顧不得其它了,直接開口說:“趕緊圓房,給我生一個重孫子。”
襲墑昀的眉梢抽搐兩下,“就為這個?”
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想起什么似的,原本傲嬌的宗老彎下了腰,瞇起一雙精睿的眼睛,湊過去說:“你……不會是不行吧?”
襲墑昀臉色登時就變了,倏地起身,冷笑:“我怕您以后會抱重孫,抱到手軟”
宗老樂開了花,“好……好好好”
“不過,”襲墑昀微笑,年輕的俊顏,笑起來像只優(yōu)雅的狐貍,“您倒是說說看,想要我兒子做什么?”
宗老頭一昂,理直氣壯的回道:“享受天倫之樂”
“哼”襲墑昀冷笑,“您老蒙別人行,別想蒙我”
宗老反正就是一口咬定頤養(yǎng)天年,天倫之樂愛咋咋
“那我可就幫不了您了!币u墑昀坐下,端起大紅袍來細(xì)細(xì)品著。
宗老皺著眉,臉上的皺紋也都攏成一道一道的,甚是喜感。嘟囔幾句后,他說:“好啦好啦告訴你啦真是的,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孫女婿的份上,依我老頭子這爆脾氣,早就把你丟出層樓外了”
襲墑昀不以為意,“您快說吧,我還得趕緊回去哄典典睡覺呢”
宗老糾結(jié)半晌,說:“那個……我當(dāng)初曾經(jīng)立下一個誓言……就是,我不是一生無子嗣嘛……然后,那幫人又逼得我太緊,三天兩頭就往我這兒送女人……我真是煩死煩死了”
襲墑昀越聽臉色越難看,“然后呢?您立了個什么誓?”
宗老站在一邊,低著頭,兩只手玩著衣角,“于是啊,我就說……我說我沒孩子不要緊啊我將來的繼承人要是能開枝散葉,也是一樣啊……可是他們不信我,說我都沒女人,哪來的繼承人啊……我就……”
襲墑昀已咬牙,嘴角的笑,有幾分猙獰,“就怎樣?”
“我就在老祖宗……哦對了,就是那個小時候調(diào)皮掉河里,然后被河馬母子……”
襲墑昀已在暴走邊緣,“說重點(diǎn)”
宗老委曲了,“干嘛那么兇嘛老人家年紀(jì)大了,經(jīng)不住嚇的……老頭子我的心臟又不好,說不定什么時候就……”
襲墑昀深呼吸,拿出對待莊典典的耐心來,輕聲說:“來,宗老,咱們慢慢說,然后呢?就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