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7章 我等了你好久
水長老聽說孫女被留在了日本,為增進宗赤兩幫的關(guān)系,正在做出杰出貢獻的時候,親自來到了宗家木宅,握住了莊典典的手,親切道:“你總算是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!”
莊典典當(dāng)然知道水長老的那點心思,好笑的問:“您老就不擔(dān)心孫女在那邊受到欺負?”
水長老倒也干脆,老神在在道:“她要是受到欺負,你們能坐視不理?”
莊典典一滯,立即挑起大拇指,“成!您老贏了!”
水長老拈了拈胡須,輕輕一笑,“小丫頭學(xué)著點吧!鞭D(zhuǎn)而,他說:“宗凡和玫瑰從日本回來了,聽說金長老氣得不輕,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個便宜,被我撿了去!
看到水長老得了便宜還賣乖,莊典典忍不住提醒他:“金長老可記仇呢!”
“哼,我還怕他?”水長老不屑道:“每天都想著去算計別人,真當(dāng)別人都是傻子?有本事就跑到我面前來,看我不把他的胡子都給拔光了!”
水長老說著,又拿眼看了看莊典典,倏爾問:“那個河童……就是你收養(yǎng)的義子,你打算怎么安排?”
莊典典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,“能怎么安排?當(dāng)然是跟在我身邊!”她和河童接觸至今,這小子一口一個媽叫著,她真心拿他當(dāng)親兒子看了!還能怎么安排啊?
水長老望著她,別有深意道:“你就從來不好奇,他是打哪來的?又為什么會住在宗家的地下洞穴里?”
經(jīng)他這么一說,莊典典這才眨巴兩下眼睛,想了想,說:“伊麗莎白人魚大叔他們是實驗的受害者,或許他也是呢!
“那為什么人魚族都不知道他的底細?”
莊典典又愣了。
這時,她突然想起河童說過,他之所以認定莊典典是他媽,因為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張畫像,和她一模一樣的伊,麗莎白騙他說是他的媽媽。而許少庭找專業(yè)人士鑒定過后發(fā)現(xiàn),那竟是百年前的畫像!
這些都是未解迷團,莊典典不喜歡動腦子,像這種燒腦的事她向來都是自動忽略。如今,水長老再次提出來,她才發(fā)覺這里面也許掩藏著秘密……直覺告訴她,應(yīng)該和她有關(guān)。
莊典典抬眼,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只老狐貍,“水長老,您老不是知道什么了吧?”要不然,他才不會好端端提這茬。
水長老一貫的作風(fēng)就是與己無關(guān)的少摻和,話已經(jīng)說到這個份上了,怎么調(diào)查那就是她的事了。
“我剛想起來,家里還煲著甲魚靚湯呢,我得趕緊回去了!
莊典典鄙夷的看著他,“您能活得再小心一點嗎?”
水長老笑,“其實我知道得也未必比你多,只不過,念在赤木會這件事上你無意間幫我了一個大忙,所以才會給你提個醒,至于你該怎么調(diào)查,那就是你的事了!
他斂著手往外走,慢悠悠的又停了下來,回過頭看看她,說:“那小子可比你想像得危險,你悠著點。”
轉(zhuǎn)身,哼著小曲兒,他帶著人離開了。
莊典典獨自坐在位子里,腦袋里快要變成了一堆漿糊了。
河童一直都挺乖巧的,除了平時喜歡找人魚族的麻煩,不是很懂現(xiàn)實世界的規(guī)則之外,在這里和大家相處得非常融洽,尤其是對喜寶,更是好到?jīng)]話說了!
可水長老那句危險,又是什么意思呢?
莊典典攏緊了眉,真是郁悶。
她來到喜寶房間,看到河童正坐在圓桌前,手里拿著針線在那里縫什么,少年漂亮的臉龐上表情平和安定。
喜寶則躺在床上,兩只小手抓著小餅干,正努力的往小嘴里送。兩只小腳也翹起了二郎腿,含糊著說:“河童哥哥,要注意不能有褶印哦!”
河童一臉蜜汁微笑,“嗯,知道了!
喜寶這么說著,仍不放心道:“還有還有,這一次要美美噠哦!”
河童還是耐心十足,一臉慈愛微笑:“嗯,知道了!
莊典典看到這兩只,馬上過去,“小童,你干嘛呢?”
河童頭也不抬的回道:“妹妹想要一條漂亮的裙子!
莊典典瞇起眼睛,看到河童十根手指都貼著創(chuàng)可貼,縱有再多的疑問,心也頓時化了。她坐過去,一手托著下巴,望著他說:“小童,你在這里快樂嗎?”
河童年輕的臉龐上,笑容又在擴散,“當(dāng)然快樂啦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這里有你,父親大人,還有妹妹啊。”
看到河童說得理所當(dāng)然的樣子,莊典典笑了,“嗯,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!”
河童用牙將線咬斷,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,“好啦!”
他將親手縫制的一條小裙子拿起來,走到妹妹跟前,“喜寶,呶,給你!
小喜寶看到后喜歡的不得了,拍著小手說:“河童哥哥好厲害!”
得到她的夸獎,河童笑得咧開嘴,露出白白的牙齒。
莊典典坐在一邊,欣慰的望著這對兄妹,看著河童給喜寶最喜歡的娃娃穿上衣服,再梳好頭發(fā),扎上小辮子……
關(guān)于水長老的話,全部都從耳邊飄走,愛誰誰。
夜里,莊典典做了一個奇怪的夢,夢里又看到了在地下洞穴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幅畫,畫里的女人朝她笑著,笑容嫵媚,眼波流轉(zhuǎn)。
她站在一團霧氣中,妖嬈的身子輕輕擺動著,哼唱著一個熟悉的旋律,“我一直都在等著你……等了你好久……一直都在等著你,等著你……”
她唱了一遍又一遍,就像魔咒鉆進莊典典的腦子里。
她尖叫一聲,騰地坐了起來,全身都是冷汗。
“怎么了?”襲墑昀立即跟著醒來,看著她蒼白臉色,還有臉上的汗水,皺起了眉,二話不說就把她摟在懷里,拍拍她的背安撫著,“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莊典典大口喘息著,緊緊抓住他的胳膊。然后鉆進他的懷里,死也不想鉆出來,襲墑昀失笑,拍拍她的背,像看一個無賴的孩子。
他喵的!她這是腫么了?居然會夢到畫里的人想要抓走她!瘋了,她一定是瘋了!都怪水長老白天對她說的那些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