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蔚有些?佩服地說道?:“你說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呢?無論走到哪里?,都能第一時間讓街坊鄰居討厭他們一家子?”
小梅見吳蔚和柳翠微要?說些?體己話了,便識趣地告退出來。
柳翠微歉意地說道?:“對不起,要?不是因為我,你也?不必接觸他們一家!
“你又?沒做錯什么,不要?提他們道?歉。我是真心佩服你大姐他們一家,做人做到這個份上?也?是他們的本事!
“蔚蔚,咱們總這么躲著他們也?不是辦法,米莊是我們的心血又?不是他們的,他們糟踐起來不心疼,我心疼。不然明?日……我去米莊看看?”
“咱們的米莊本來就不大,上?工的伙計再加上?他們一家三口,人已經(jīng)夠多了。若是客人們進店發(fā)現(xiàn)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,以后更不會?來了。”
“那他們要?是就厚著臉皮不肯搬走呢?你沒聽二姐夫說嗎?他們看中了一間八十兩銀子的宅子!
吳蔚沉默半晌,起身上?炕,在立柜里?面拿出了一個紅木匣子,這里?面裝的都是吳蔚的“小玩意”,雖然沒有上?鎖,但柳翠微從來都不會?再未經(jīng)過吳蔚允許打開?這個木匣,所以里?面究竟裝了什么,柳翠微也?不知道?。
吳蔚將印著“宜王府”三個字的黑鐵令牌拿了出來,她?之所以這些?日子都沒有出手,是因為宜王說她?會?料理了柳翠翠一家,吳蔚一直在等著看宜王的動作,他們一家子畢竟是柳翠微的血親,吳蔚不想讓柳翠微夾在中間難做。
見柳翠微這樣著急,吳蔚決定不再等了。
吳蔚捏著令牌回到柳翠微身邊,背著手說道?:“三娘,我若是對你大姐他們一家上?些?手段,你會?為難嗎?”
柳翠微看著吳蔚,堅定地說道?:“早都分家了。生死關?頭,我不會?見死不救,旁的……還是少來往吧!
吳蔚點了點頭:“我明?白了。那我出去一趟,你等我的好?消息!
“好?,要?不要?我陪你一起去?把小梅帶上?吧?”
吳蔚笑道?:“我又?不是去和你大姐一家子打架,山人自有妙計!
柳翠微送吳蔚出了門,目送吳蔚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?才回去。
吳蔚直接去了泰州城內(nèi)的一處巡防營的據(jù)點,亮出了宜王府的令牌,巡防營的人態(tài)度變得非常和善,引著吳蔚去見了這個據(jù)點的隊長。
巡防隊長眼看過吳蔚的令牌后,朝著吳蔚拱了拱手,客氣地說道?:“原來吳老板是宜王殿下的人,失敬失敬!
吳蔚將令牌收起,心道?:我才不是他的人,只是他既然都把我給囚禁了,我自然也?不用和他客氣。
“敢問隊長貴姓?”
“免貴姓吳!
“真是有緣,我們竟是本家!
吳隊長笑著說道?:“是呢,這泰州城內(nèi)姓吳的人家不多,吳柳記剛一開?張我便記住吳老板了。”
“吳隊長,我今日過來,是有個事情想請吳隊長幫忙……”
隨即,吳蔚便將自己的想法和吳隊長說了,適當解釋了一下柳翠翠一家對自己造成的影響,以及之前?李鐵牛被打了板子的事情。
吳隊長聽完,大手一揮,說道?:“我當是什么事兒,吳老板且放心回去等消息,用不了半日,自見分曉。”
“那就多謝吳隊長了,告辭!
吳隊長親自將吳蔚送到了巡防營的門口,待吳蔚走遠,對自己的心腹說道?:“知會?兄弟們一聲,這位吳老板是宜王殿下的親信,今后她?旗下的產(chǎn)業(yè)要?多多照應著,千萬不要?去惹麻煩!”
“是!”
吳隊長親自點了幾個人,帶上?佩刀和鎖鏈,朝吳柳記米莊所在的坊市去了。
……
吳隊長先是裝模作樣地帶著人在吳柳記所在的街道?上?巡視了一趟,在門口吃瓜果的柳翠翠看到巡防營的人,立刻轉身進了米莊。
此舉看在吳隊長的眼里?,簡直就是困的睜不開?眼,有人往他頭下塞了個枕頭。
吳隊長突然爆喝一聲:“那婦人,站下!”
柳翠翠嚇的渾身一哆嗦,但還是存著幾分僥幸,想上?米莊的二樓。
吳隊長領著人進了吳柳記,把佩刀往柜臺上?一拍,大聲道?:“看見我你跑什么?站。
柳翠翠尖叫一聲,早有巡防營的人上?前?將柳翠翠扯了回來。
柳翠翠害怕官差打扮的人,大概和壞人害怕警察是一個道?理,平日里?虧心的事兒做多了,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衙門的人。
李鐵牛上?前?來,恭敬地說道?:“大人,我們都是良民,是這吳柳記東家的本家人,幫忙看鋪子的。這位是小人的妻子,沒見過什么世面……”
“良民?這街上?走的哪一個不是良民,怎么別人看到我們不跑,就她?跑?”
“大人,冤枉啊,我們是這米莊的東家……”柳翠翠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?話說了出來。
吳隊長厲聲問道?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柳、柳翠翠!
“這吳柳記是有一位姓柳的東家,可不長你這樣啊……你們東家呢!把人叫出來!”
掌柜的回過神來,繞出柜臺拱手道?:“大人,小人是米莊的掌柜的,我家兩位東家今日沒來,這二位只是我們二東家的親戚,受災了來投奔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