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發(fā)垂在女孩身前,長度過胸,呈現(xiàn)出一種柔軟的弧度。
她僅僅穿著個內褲就跑出來,全身上下就那么點單薄的布料,室內的冷氣讓她雙腿微微并著,禁不住地打顫。
平時只敢叫他叔叔,每次張口之前都要在肚子里過幾遍,對他的稱呼謹慎得像是保守某種密碼。
而鬼化后,那種小心翼翼煙消云散,女孩把老公兩個字掛在嘴邊,念個沒完,又念又怨。同時帶上幽怨的眼神,有責備之意,猶如對待說話不算數(shù)的游戲叛徒,緊盯著要捉他。
徐謹禮走過去,將門后的小家伙提起來,坐在他的臂彎里:“什么時候醒的?”
水苓用食指去輕戳他說話時滾動的喉結,眼神像看見耗子的貓:“不告訴你。”
幼稚的小鬼頭,徐謹禮又帶著她回床上好好躺著:“現(xiàn)在睡吧,一起睡!
她湊上去咬了他一口:“你說話,不算數(shù)。”
咬過下巴又咬他的頸,微熱的濡濕感,滑膩的舌尖舔過,徐謹禮咽了咽,聽她說:“你、讓我好好睡覺。你自己不睡!
她用食指對徐謹禮的胸膛指指點點,怨懟都像小老鼠,很小聲:“你不聽話!
翻舊賬頂嘴的樣子也挺可愛,徐謹禮完全沒脾氣,用手摸了摸她留下來的齒印,估計明早就能消掉:“知道了,這就睡!
第二天,高辭準時出現(xiàn)在徐謹禮馬來西亞的分公司里,看見徐謹禮在給鬼化的水苓編頭發(fā),一邊編一邊說:“不準再亂動頭發(fā),今天買的頭繩只剩這兩個,沒有了!
“噢……”水苓拖長腔調慢吞吞地應一聲。
高辭在門口看了會兒,皺著眉彎著眼睛,迷惑地伸著頭:“嗯?”
師傅不是說鬼化很可怕嗎?這和平時也沒什么兩樣啊?
水苓背對著高辭,等徐謹禮編完頭發(fā)才看見他,想起了門口那個男人,是上次和老頭一起要對她除魔的人。
警惕心驟起,煞氣暴漲,黑瞳青化,尖長的指甲伸出堪比細刀銳刺,她咬緊牙關,因為骨骼戰(zhàn)栗,牙齒磕磕巴巴地打顫,猛地飛過去,握著高辭的脖子重重抵在墻上。
徐謹禮才剛給她把小皮筋扎上,左右打量一番,確認完終于沒什么問題,水苓的頭發(fā)就霎時間炸開,朝高辭沖過去。
那兩個小皮筋又被崩壞,掉在地上。
今早總共買了十根,徐謹禮給她編了五次頭發(fā),她稍微來點脾氣就把小皮筋崩斷,他任勞任怨地又給她扎。
徐謹禮面無表情捏起那根黑色小皮筋,扔進垃圾桶,唇角抿起的弧度彰顯他的耐心已經(jīng)差不多告罄。
高辭在這被她快掐死,臉色脹紅得像是燒開的麻辣鍋底,就差下一秒口吐白沫,掙扎著叫喚:“禮哥…救命、救……”
徐謹禮走過去,看著飄在半空中的水苓,拽著她的腳腕:“松手,下來!
水苓回頭瞪了他一眼,摸樣兇得很。
啊的一聲驚慌尖叫,水苓下一秒就被徐謹禮直接拽下來,把上身一摟夾在胳膊里,帶進休息室。
高辭癱在地上看見門砰的一聲關上,摸著脖子大喘氣,心想差點要死了我靠。
他很少這么沒耐心,門是用鞋踢上的,女孩被他夾在臂彎里,手腳動個不停,張牙舞爪。
門剛關上就被他扒下褲子扇了一巴掌,他冷聲低斥:“我和你說過什么?”
水苓叫了一聲,繼續(xù)回頭瞪他。
這次掌摑的力道比剛剛還要大一些,剛打完白花花的臀尖就開始發(fā)紅,他斂眉厲聲:“不長記性是不是?”
水苓蹬著腿要掙脫,用手去錘他的腰和背:“你!我要咬死你!”
徐謹禮手掌放在她有些發(fā)燙的屁股上,被扇打時,軟肉陷下去又彈起的弧度在他眼前晃,但他現(xiàn)在沒有工夫想別的,和小鬼頭較勁:“還嘴硬!
被接連扇了叁次,水苓看他還要去解皮帶,認慫,抿著嘴掉小珍珠。
徐謹禮只是嚇嚇她,看她不掙扎,又好好問:“今早帶你出門前,我和你說了什么?”
她抽噎著,帶著氣說:“頭發(fā)…不能亂飛。不能傷害別人,不能,讓別人看見我不同的樣子。”
這不僅僅是面對高辭要注意的問題,如果她只是要發(fā)脾氣就控制不住自己,那么后面徐謹禮要是帶著水苓面對別人,萬一有誰一不小心惹到她,再想約束她會更困難。
她這副摸樣要是被拍到,或者被警察什么的看見,他都不一定能在短時間解決,最麻煩的是被什么見義勇為的驅魔師盯上。
遇上最后這種人,徐謹禮難說能護得了她。
徐謹禮把她抱起來給她揩眼淚,溫和嚴厲:“以后能不能好好聽話?”
水苓不情不愿地點頭:“……嗯!
徐謹禮替她把褲子穿好,吻她的唇瓣:“下次有什么事先和我說,我會處理,不要和別人動手!
水苓還氣著,提起這個又來勁,揪著他的衣襟:“那你讓他走。”
徐謹禮點頭答應:“行,我馬上就讓他走!
留她待在休息室里,徐謹禮帶著高辭去會議室談,被水苓看見又要來脾氣。
他看著高辭脖子上已經(jīng)成為淤青的痕跡,再想想水苓掐他時的力度。
一個是刑事案件,一個是過家家。
“禮哥你真的不用管一管嗎?萬一她趁你睡著把你……”高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徐謹禮搖頭:“她不會,我會好好管著她。關老有說她這樣什么時候能恢復嗎?”
高辭感慨著真是色令智昏啊、色令智昏。剛剛他都快被掐死了,徐謹禮竟然還不打算驅魔。
“師傅說短則一星期,長則一個月,因為鬼化的消耗很大,她堅持不了那么久!
徐謹禮有了概念,給高辭轉了叁萬:“精神損失費,回去吧,后面有事再說。”
高辭瞬間責任心點滿,看著那幾個零,嘴角上揚的弧度已經(jīng)憋不住,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“師傅叫我來保護您的安全,我怎么能回去呢?不行,還是您的安危比較重要!
徐謹禮沒有廢話,又給他轉了兩萬。
高辭搓搓手:“好,那我就住在您附近,有事隨便叫我,這就告辭!
考慮到脖子上帶著這種淤青出門觀感不太好,高辭用手揉了揉淤青處,那里的痕跡緩慢地消隱,恢復如初。
今天剛被徐謹禮教訓完,水苓老實了一會兒,一整天都挺乖。徐謹禮帶她在外面吃,吃完給她買平時想吃的零食,回家的時候手里還拿著冰淇淋筒,安靜地舔。
很乖的女孩,哪怕變成鬼,一個吻和冰淇淋就能哄好。
水苓看徐謹禮老是朝這里看,握著冰淇淋筒,咬了咬嘴唇,糾結好久,上貢一般遞過去:“那邊我沒有吃過。”
徐謹禮笑著搖頭:“不用,自己吃吧。”
“噢!彼@回答應的聲音很短,明顯開心不少,尾音都要藏不住地上揚。
鬼化帶來的影響讓她看上去更加稚氣,這種稚氣會幼化她本身就很小的年紀,在她偶爾露出近似正常的情態(tài)時,讓徐謹禮多出的念頭變得像是某種罪惡,所以他連擁抱和吻都幾乎不做,到點就帶著她好好睡覺。
水苓縮在他懷里,等徐謹禮睡著后,睜開眼睛不滿地盯著他看。
摸了摸自己被他扇了幾下的屁股,水苓現(xiàn)在回味著才意識到,今天被他掌摑,羞恥、畏懼和興奮是同時交雜的,只不過她只顧著生氣,沒有余力去想別的東西。
想要了……但是徐謹禮都不怎么碰她。
她真像小老鼠一樣悉悉索索地鉆進被子里解他的睡袍,舔他的胸膛吻著吻著就往下去。
徐謹禮身上的味道很純凈,信息素的味道混著一點沐浴液的清香,他本人的香氣要更明顯一點,這對Omega來說是一種很大的勾引。
她是鬼,但還是Omega。
聞見他的信息素,滿腦子飄蕩的都是“叔叔好香”、“老公好香”,像是什么輪播的熒光紅字在腦中來回轉動。
水苓已經(jīng)握住他了,在舔上去之前,想起自己還沒有先和他接吻,覺得好可惜。
她又悄悄爬上去,頭發(fā)微微浮起,不至于刮在他身上讓他發(fā)癢,撐在他身上低頭舔他的唇瓣。
有點干燥,軟的,再兇的人嘴唇也是軟的,她親他比對待今天晚上那只冰淇淋還小心,舌尖在唇瓣的縫隙中輕掃,試圖在他睡著時和他接吻。
她感覺到徐謹禮皺了眉低吟一聲,水苓意識到自己這么對他,他會醒。
他醒了會不會又打她屁股?
不行,最起碼得等她做完了再讓他動手。
水苓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,將一絲陰氣渡給他,這么點不會傷人,但會讓人睡得很沉,這樣她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她想做的事,也可以更大膽一些。
她可以掀開他的睡袍,用手去摸那些她平時連看都不好意思看的地方,男人沉睡時健碩的肉體和骨骼,看上去有點危險,對她來說過于沉重。
最昏暗的燈被她調來調去,終于找對,暗到只能照亮他的上半身,這樣就足夠,水苓可以好好看看徐謹禮的臉。
她滿意了、開心了,去吻那些用手摸過的地方,他的眉眼、鼻梁、臉頰和嘴唇。
親昵地蹭他的臉頰,吻一下,再貼貼蹭蹭,抱著他像對待鐘愛的小布娃娃。
難得和他接吻時水苓掌握著主動權,想怎么親怎么親,沒有他的回應少了點樂趣,但背著他做這件事又很刺激,接個吻而已,就讓女孩面紅耳赤,呼吸抖成毛絨絨的拂纓花。
“老公……”
她把被子揭開,和拿開寶石上的絨布時一樣小心。
低頭為他口交,很快喚醒他的欲望,很硬、在她口中因為勃起而變大,水苓跨跪在他身上,慢慢扶著往下坐。
呼吸太快,她的水足夠多,進去還是很費力,她進進出出反復試了好多次才吃到底,坐在他身上哼了一聲,握緊小拳頭,蜷著腳趾。
在繾綣的夜色里、昏黃的燈光下,她摸著徐謹禮的腹肌騎他,邊騎邊小聲叫他老公,在期待他什么時候會醒。
是在高潮的夢里射給她,還是在被她強上清醒的慍怒中翻身干她。
“老公…老公……爸爸……”
她叫他幾乎像是在叫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