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屬磕碰的聲音,水苓的手指解開他的腰帶,沒有繼續(xù)動,被他按住了手。
水苓看見他皺著眉,扯下皮帶,曲在手里,輕佻地用皮帶抬起她的臉:“紐扣解開!
呼吸快了起來,水苓一粒粒解開自己上衣的紐扣,露出款式簡潔的胸衣。安靜的米色,雪白的肌膚,誘人的弧度,他用皮帶壓在她的乳溝上:“繼續(xù)!
說完這句話,徐謹禮順手打開手機連接的智能遙控,將室內(nèi)的主燈全都關閉,一切曖昧的悉悉索索都隱匿于夜色中。
斑點霓虹,樓宇大廈,他坐在整片玻璃之前,一片流動閃爍的光中,屬于夜的黑色更加強勢一些,水苓看人看得并不真切。
她繼續(xù)解開背后的排扣,內(nèi)衣松開,從她的胳膊上滑下去,被徐謹禮拿到桌上,放到一邊。
一聲格外清晰的鞭撻聲,皮帶落在她的乳尖上,很響,卻不怎么痛。
麻癢地燒,皮膚有些發(fā)燙,他用皮帶從女孩的頸部向下滑,抵在她柔軟的乳肉上磨。
女孩低哼著咬碎口中的冰塊,他聽見了清脆的聲響。
徐謹禮早就發(fā)現(xiàn)水苓有這樣的傾向,乖得幾乎像是天生的Sub,對稍有刺激的痛也不反感,反而有些興奮。
大概是從小成長的環(huán)境太壓抑,又沒有合理的發(fā)泄方式,所以只能向內(nèi)求索。將施加和被給予的關系轉(zhuǎn)化,讓身體的承受代替不良的沖動。
桂香已經(jīng)慢慢散開,飄到徐謹禮的身邊,他撇開女孩扶著他膝蓋的手,故作嚴厲:“跪好!
水苓按照他的要求跪好,忍不住用胳膊抱著自己,被他調(diào)戲式地用皮帶輕輕拍了拍臉:“松開,手背到后面!
躁動的情色意味,她在他面前袒露,難為情地別過頭。
徐謹禮蹺起腿,手隨意地撐著頭,握著皮帶的手放在扶手上,沒有要繼續(xù)揮鞭的意思。水苓好奇地抬頭看他,發(fā)現(xiàn)他皮鞋的鞋尖挑起了她的裙擺,貼到了她的大腿內(nèi)側(cè)格外敏感的軟肉上。
陌生的涼意,水苓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蜷縮起來,身體被酥軟的感覺洗禮。
這時皮帶才又扇過來,她的雙乳被鞭打得晃動著,在夜色中留下陣陣奶白的雪浪。
“不要亂動!
他說著,用鞋尖隔著內(nèi)褲揉磨女孩的陰戶,向上施加壓力,聽她難耐地喘著。
水苓忍不住要夾腿,又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動,被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磋磨。被擠壓的是她最敏感的地方,陰蒂所在的那塊位置,不斷傳來的異物感弄得她發(fā)燙。
徐謹禮不給她一點信息素,看著她饑渴地張口呼吸,用瀲滟的眸可憐地求他。
如何這么難受也不說話,就只知道用眼神告訴他,真是惜字如金的,不愛叫的小狗。
是誰給你戴上了枷鎖,是誰告訴你沉默是一種美德,又是誰只許你安靜地兀自舔舐傷口。
“說話。”
他不喜歡她這種壓抑的靜。
要張口,想要什么,要告訴他。
她快被他用鞋尖磨得上了高潮,渾身發(fā)軟,無力地像前貼在他的小腿上,呻吟著:“……信息素,想要您的信息素!
海量的信息素在她說完后撲面而來,連帶著下身被褻玩,她竟然就這樣被弄得泄了,液體透過早就濕掉的布料流到他的鞋尖上。
徐謹禮將她拉起來,抱進他的懷里,緊貼著他的胸膛。細細地吻她,輕撫著她的背,又用手去摩挲那兩道被鞭撻留下的紅痕:“要給你一個臨時標記嗎?怎么總是不安……”
自從他那次撞見她抽煙之后,水苓的情緒便一直不高,心里又不知道藏了多少事,得讓他一點點牽絲引線地扯出來看。
水苓迷戀這種溫柔,沒有再推開他,她主動將后頸露出,小聲說:“……要,我想要……想要標記!
徐謹禮撥開她后頸的發(fā)絲,舔上去,刺入的深度不深,幾乎她還沒反應過來,他就已經(jīng)完成了標記,而后頸部才余下陣陣隱痛。
約莫是怕她疼,所以他做這事很快,帶來的疼痛感并不強。
水苓坐在他腿上,徐謹禮又給她把胸衣穿上,吻她的心口、乳溝、鎖骨和雙唇。合攏衣襟,扣起她之前解下的一粒粒紐扣。
標記帶來的安全感,加上他事后耐心的安撫,水苓又開心起來,坐在車里時乖乖貼著他哼歌。
女孩的聲音很好聽,又柔又清,輕聲細吟時能讓他想起風鈴,叮呤晃蕩,響一響,涼風陣陣。
他沒問她在哼唱什么,手卻一直摸著她的臉頰,像流連于琴弦,被樂聲洗滌。
水苓以為他今天的拒絕是不想做,結(jié)果回家一進浴室就被他抱著操。
明明可以到浴池里,卻帶著她站在淋浴器下,倆人都被水沖刷著,水苓呼吸不暢,眼睛都睜不開,就被他操得發(fā)抖。
身體被熱水蒸得發(fā)粉,腿根和交合處被他撞紅,一直被他抱在懷里,連溺水感都一起承受,直到他射進去之后才將水關掉,輕微甩了甩頭,徐謹禮將淋濕的發(fā)捋后去。
水苓臉上粘著的發(fā)絲被他撥開,這才終于感覺清爽了一點。
原本有些不舒服,淋水帶來的窒息感讓她需要緩和一會兒,但看見徐謹禮背頭濕發(fā)的樣子,水苓立刻覺得她又可以了。
帥得她有些暈乎,可能是腦子淋進水了,她想。
徐謹禮看女孩眼巴巴地瞧著他,一瞬不瞬,笑了一下:“看什么?”
水苓被他這一笑晃得心都快停跳,臉紅無力地垂在他的懷里。
真是著實可惡的一張臉,著實可惡的好身材,可惡得她在徐謹禮頸間像幼犬一般胡亂蹭個不停。
他只是對她笑笑而已,水苓卻覺得這就是勾引,赤裸的勾引。
她好想捧著徐謹禮的臉告訴他,不許這么對別人笑,她是個很小氣的人,她會嫉妒。
然而她停下亂蹭之后就埋在他懷里,什么話都沒說。
她絞緊夾他,勾著他的脖頸,仰頭問他:“您還做嗎?”
自然還是要做的,記不得被操了多久,直到被帶出浴室后,水苓已經(jīng)開始打瞌睡。
徐謹禮給她吹完頭發(fā),女孩的臉就已經(jīng)枕在他掌心,困得倒在他身上。
他放下吹風機,吻了吻她的額頭,把她先抱回去休息。
這兩天輾轉(zhuǎn)勞頓,是有些累著她。
徐謹禮第二天去上班沒有帶著水苓,讓她多睡會兒。
到了公司沒多久,杜惟告訴他有人要見他,徐謹禮記得今天沒有人預約,皺眉問他:“誰?”
看著杜惟一臉為難的樣子,他大概有了數(shù):“讓她進來吧。”
徐謹禮坐在椅子上翻著今天要審批的文件,讓杜惟去忙他自己的。
遠遠聽見高跟鞋的聲音,他已經(jīng)開始皺眉,略微闔著眼,揉了揉額角。
來人敲了敲門,徐謹禮應下:“進!
女人走進辦公室,將包扔在沙發(fā)上走過來,站在辦公桌前,看見徐謹禮還在看文件,心里憋著脾氣又沒敢發(fā)作。
他看完手里那張紙,放下文件,抬眼看著她:“什么事?”
徐謹禮冷臉的時候看上去距離感很強,尤其心情不怎么樣的時候。
齊佳檸下意識站直了些,不自在地咳了咳:“禮哥,你打算什么時候商量結(jié)婚的事?”
“明天!毙熘敹Y向后靠在椅背上,越隨意越是高姿態(tài)。
“明天?”齊佳檸一下紅了臉,“怎么這么快,我還沒準備好!
徐謹禮瞇眼笑了一下:“不用你準備什么,讓你哥到場就行!
齊佳檸撇了撇嘴:“怎么不用我準備什么?這可是我第一次訂婚。”
徐謹禮拿起下一份報告,從頭開始看起:“誰告訴你,我要和你訂婚?”
“什么?!”齊佳檸震驚得一時沒反應過來,“可是你……”
可是后面的話她沒說出口,齊佳檸回想著,想揪出一點可能,但他確實沒有同意過。
聯(lián)姻的事徐謹禮從未出面,也從未答應,甚至從未和她見過面。
這是徐家和齊家長輩們商量的事,他哥齊爍景和徐謹禮是同學,曾勸她不要那么樂觀,徐謹禮大概不會同意,齊佳檸匆匆聽過之后沒當回事。
她想過,徐謹禮是Alpha,她是Omega,她長得不錯,和他信息素匹配度也不低,齊家也能比得上徐家。
雙贏的事有什么好拒絕的,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事?況且徐家父母也對她很滿意,這事看上去就是要敲定的啊。
可是他說不。
齊佳檸自知理虧,又生著悶氣,覺得自己像是被騙了一遭,冷靜一番她開口問:“你是有女人了嗎?”
徐謹禮還沒來得及回答,她就繼續(xù)說道:“我不介意,你要養(yǎng)著她我沒意見!
她知道圈子里就是這個鬼樣,男人有錢有本事總不免在外有些花花草草,背地里搞什么金屋藏嬌。
她不在乎,和他結(jié)婚之后,她有的是辦法處理掉。
徐謹禮嗤笑一聲,重新抬眼看著她:“齊佳檸,你在一廂情愿什么?”
“你以為結(jié)婚這種事還像你小時候的那些惡作劇嗎?能靠撒嬌耍賴就按你的心意來?”
徐謹禮的口吻太過銳利,一下子把她的矯飾撕破,絲毫余地不留。
她開始掉眼淚,跺了下腳:“伯父伯母都很喜歡我,我也不會給你添麻煩,我還是Omega,和我結(jié)婚有什么不好,難道你還有更合適的聯(lián)姻對象嗎?”
徐謹禮耐心告罄,對于這種只按自己想法來,從來聽不懂人話的行為頭疼不已:“別把禮貌當作縱容,齊佳檸。我對你客氣點,僅僅因為我和你哥是同學,外加你那時候年紀小而已!
齊佳檸從小到大沒聽過誰這么拒絕她,情緒失控,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:“可是我都答應伯父伯母了,你也從來沒出面回絕過啊。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,就對我這么敷衍吧?”
徐謹禮正色道:“結(jié)婚的事,我人都沒到,無論誰敲定都不算。我早就告訴過他們,這樁婚事我不會同意。為了給你留點面子,也早就告訴過你哥讓他轉(zhuǎn)告你。另外,你要是記性不好就回去問問你哥,從小到大我到底拒絕過你多少次,別在這無理取鬧。”
他的話太直白,生生刺痛人,齊佳檸覺得丟臉又委屈,大小姐脾氣上來,暗暗拿信息素較勁。
徐謹禮察覺到她的意圖站了起來,本就高大的身軀外加Alpha的壓迫感讓齊佳檸下意識向后退。
他再次開口,語氣冷漠鋒利:“齊佳檸,管好你的信息素,別隨地發(fā)騷,這是性騷擾,明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