搖搖頭,把腦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倒出去,她用腳踢了下齊楠航,在他怒瞪過來的時候,坦然的開口,“你還沒說清楚和陳珂怎么回事!
拍掉腿上的灰塵,齊楠航也沒有報復回去,只捏了把她的臉,意興闌珊的說著,“有什么好說的,經常偶遇,請幫忙請吃飯什么的,這些套路你不是都了解嗎。”
宋書皺著臉,不吭聲。
什么叫她都了解,身為潔身自好的美少女,她明明很純潔不諳世事好不好。
兩人雖是堂兄妹,關系卻非常好,前面開車的司機也算是看著他們長大,見著這熟悉的一幕,不由得感嘆,“小姐越來越懂事,先生也該放心了。”
宋書不自然的轉過頭,去看窗外飛快掠過的風景,面上鎮(zhèn)定如初,耳尖卻悄悄的紅了。
親眼看到這個變化的齊楠航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,“那可不,都是要嫁作人婦的姑娘了,自然是懂事!
她扭過頭,笑著看他,翹起的腿不著痕跡的搭下來,去碾他的腳。
齊楠航,“……”
他的手想去推開,憋著一股氣,臉都要變得通紅。
“祖宗,我錯了,放開!
妹妹什么的果然還是小時候可愛。
心底腹誹著,齊楠航抱著被無情的印上腳印的白鞋痛心,“殘忍,以下犯上!”
他這個兄長架子毫無威懾力,反而換來宋書威脅的一瞪,揚了揚腿示意他小心禍從口出。
齊楠航,“……”
嗨呦,妹妹什么的果然都是膽大包天,仗著我寵就可勁鬧騰。
欺負了一通出言不遜的哥哥,宋書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心情果然好了許多,便開始給男朋友發(fā)消息。
阿書:睡著了么
等了一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沒有回信,她默默的把手機揣進兜里,“哎,霖哥跑哪去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,”舒舒服服的換了個姿勢,齊楠航帶上眼罩,懶散的回答她,“追女朋友去了。”
“嗯?”
她懵逼的回過頭,“什么女朋友?哪個?”
“金芙。”
齊楠航無奈的掀開眼罩,明亮的眼睛里略有一絲無可奈何,“你不是知道嗎?據(jù)說兩人相處還不錯,除了總有個瑪麗蘇女人老湊上去找茬。”
回憶起游樂場那個莫名其妙把自己當對手的女孩,她看著車窗外,后知后覺的“哦”一聲。
齊楠航意味不明的看她,俊臉上掛著痞笑,胳膊搭在她肩膀上,吊兒郎當?shù)拈_口,“怎么?兄控?知道吃未來嫂子醋了?”
他搖頭晃腦,嘆著氣,一副心疼至極的神色,“唉,到時候我再給你找個嫂子,我們阿書孤苦伶仃的可怎么辦哦。”
宋書咬著牙,揮開他以下犯上的爪子,沒好氣的懟他,“走走走,不找到女朋友你今年別回來。”
齊楠航瞪眼,“嗨呦,小瞧我?你最近膽子真大啊!
木著臉與他對視良久,宋書就是不吭聲,漂亮勾人的眸子里一片冷然。
司機從后視鏡看了兩眼,不由得開口,“少爺啊,小姐年紀小不懂事……”
齊楠航,“……”
他默默的拉下眼罩,忽略耳邊司機喋喋不休的嘮叨。
啊,果然,碰到宋書這丫頭,他的存在感和價值基本為零。
兩三個小時的車程,兩人睡了一覺才到達齊家。
齊楠航的爸爸熱愛藝術,他們居住在極具田園風格的莊園里,一路走來,綠意盎然,絲毫沒有冬天的荒蕪感。
宋書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口罩,帽子,圍巾一樣不少,如同一個竊賊般,遭到了齊楠航無情的嘲笑。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干壞事呢,”齊楠航從后面抓住她的圍巾,讓人不得不停下來,又欠揍的說,“小小年紀,怎么這么不抗凍!
瞥一眼里面穿著毛衣,外面長款風衣干脆利落的齊楠航,宋書扭過頭,搓了搓冰涼的手。
哼,作妖。
進去肯定被齊母教訓。
“你個臭小子!又耍酷!要不要命了你!”
齊母看到自己兒子穿著單薄,氣不打一出來,拎著雞毛撣子就開始攆著打,看好戲的宋書端著杯熱水舒服的窩在沙發(fā)里。
齊父辦了一場畫展,趕不回來,而待女婿跟另一個兒子一樣的宋爺爺和宋奶奶便陪著去鎮(zhèn)場子了,宋爸爸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,把宋書托給了齊母照看幾天。
她在齊家待的時間也不短,齊父齊母待她也極好,所以也不會有什么別扭的情緒存在,該怎樣怎樣。
把兒子攆上樓加衣服,齊母才氣喘吁吁的坐下。
“阿楠那個臭小子就是死要面子,”抓了把瓜子嗑著,齊母嘿嘿笑兩聲八卦的湊過去,“阿書,聽說你戀愛了哦!
“……”
宋書喝水的動作一頓,默默的看過去,“姑姑你太八卦了!
“哎呦,跟姑姑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,我就是好奇,哪家的小子那么幸運把阿書拐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