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公子一睡不醒,很有可能是離了魂,需要請個神棍來驅(qū)驅(qū)邪,或者請幾個道士施施法!
“你這…行不通啊,看他沉睡模樣,怕是等不及尋請道士,就會一命嗚呼!
“多說無益,咱們既幫不上忙,還是快些離去的好……”
庭院內(nèi),姜母和云氏眼淚汪汪,即便是看到姜柳和邱妍過來,也止不住他們的哭聲。
姜廉用了藥膏,仍不見好轉(zhuǎn),怎能不讓他們心急。
“廉兒,你怎么還不醒呢,你睜開眼睛看看娘,別讓娘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……廉兒吶,你醒醒啊……”
“夫君,孩子不能沒有父親!痹剖弦贿吙拗,一邊想著自己那兩個在上津城跟隨大伯讀書的兒子。
姜父雙手背后,心煩意亂。
廉兒,他的廉兒正當(dāng)壯年,一定不能就這么走了。
都怪這幫天殺的北齊軍,不是他們,他兒何至于受這樣的罪。
“娘,三嫂,你們別哭了!苯劳,看向了邱妍,“小妍,我三哥還有救嗎?”
她問話小心翼翼,生怕邱妍說出沒救的話。
第263章 被質(zhì)疑
“柳兒吶,郎中都沒有辦法救助你三哥,問她何用?”姜父和之前一樣的想法,他并不認(rèn)為,邱妍一個姑娘家,能治好他兒的病情。
邱大富出身農(nóng)家,那他的大侄女,定然也是農(nóng)家女,她能有什么能耐。
他認(rèn)為,將軍之所以會看上邱妍,那是因為,
英雄難過美人關(guān)。
姜柳沖姜父搖了搖頭。“爹,你怎知,小妍治不好三哥的病,不試試怎么知道?”
邱妍知道,姜父不信任她。
她沒有多說的意思,轉(zhuǎn)而問向姜柳,
“姜姐姐,我昨日書寫的藥方,你可著人煎制?”
姜柳點頭:“剛回來我就讓翠珠去煎藥了,只是喂不進去。”
邱妍轉(zhuǎn)身,看向了云氏,“三夫人,褪去他的衣服!
時間緊迫,早一分救治,早一分希望。
云氏抽抽噎噎,不能自已,半天沒反應(yīng)過來邱妍要做什么。
“脫衣服做什么?”姜柳不解,其他人亦是不解。
“施針!鼻皴唵蚊髁,說罷,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針灸包,準(zhǔn)備施針嘗試,看看姜廉能不能醒。
這是她今日才想到的辦法。
云氏反應(yīng)過來:“可是……”
邱妍:“在醫(yī)者眼中,男女無異!
以她現(xiàn)代人的身份,光著膀子的男人見得多了。
只是,古人并不這么想。
不過,生死存亡,哪里還顧得上男女有別。
姜父:“你會針灸嗎,可別扎錯了!彼庠谔嵝亚皴,想清楚再做。
邱妍之所以會給姜廉看診,完全是看在姜柳的面子上。
既然姜父這般不信任她,那她覺得,此刻有必要將話說清楚。
“姜大人,我既受姜姐姐所托,就一定會盡自己最大努力,為三公子看診。
可我不能保證,人就一定能醒。
治的好了,皆大歡喜,若治不好,我也無能為力。
您若實在信不過我,那便另請高明!
她有一說一,心直口快。
“若有高明,我何至于……”這姑娘,跟他二叔當(dāng)真不一樣。
邱妍這話,倒將姜父說的有些尷尬。
他當(dāng)然也想三兒子能夠醒來,這不是看邱妍一個農(nóng)家女,沒有閱歷。
姜母埋怨看了姜父一眼:“老爺,你少說兩句吧,廉兒病情不能再拖。
郎中都說了,讓……讓準(zhǔn)備后事了。”
姜母說著話,又哭了出來!靶″媚,你盡管去扎,若治不好,那就是廉兒福薄,怨不得你。”
邱妍點了點頭!班,我會盡力!
云氏和姜父一起,脫去了姜廉衣服。
邱妍迅速給銀針開水消毒,先是在內(nèi)關(guān)、人中、三陰交為主穴以醒腦開竅。
極泉、尺澤、委中為輔穴以疏通經(jīng)絡(luò),用來治療姜廉煤氣中毒,讓他盡快蘇醒。
而后,邱妍又對姜廉燙傷部位施以針灸,用于祛除他的火氣和病癥,使得皮膚組織快速復(fù)原。
再一針,邱妍為了排出姜廉燒傷火氣,施向了他的風(fēng)門。
接下來,是肺俞、筑賓、血!怅P(guān)。
施針途中,姜家眾人皆目不轉(zhuǎn)睛。
姜父額頭浸汗,顯然是緊張的。
他真怕邱妍數(shù)針下去,三兒子當(dāng)場西去。
第264章 姜廉身醒
針灸完后,姜父第一時間,去探了兒子鼻息,好在,呼吸還在。
邱妍稍一休息,就聽姜母驚叫一聲,“廉兒臉上怎么了?”
眾人全都望向姜廉,只見他小腿燙傷部位,排出了一些膿水。
邱妍道:“正常現(xiàn)象,不必憂心!
一刻多鐘,膿水排盡。
又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邱妍將姜廉身上所有銀針全部拔出。
拔針期間,姜廉指尖微微上抬,眼皮開始跳動。
姜柳首先察覺,面上帶了喜色:“三哥,三哥,能聽見我說話嗎?”
姜廉微動,姜父亦是察覺,心中自是帶了期盼。
姜母和云氏等人連忙湊近姜廉,姜廉卻是又恢復(fù)了睡狀。
邱妍長長舒了口氣,既然有了意識,那便是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