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縣令夫人這個身份,我一點兒也不稀罕!”
聽聞姜柳此言,湯弈臉上寫滿不悅,
“柳兒,我知道,你不喜歡胡鶯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下令,將她幽禁。數(shù)月之后,等她生下孩子,我便將孩子過繼到你的名下!
姜柳冷笑,“休要跟我扯這些沒用的,我想要養(yǎng)孩子,自己會生。”
湯弈湊近姜柳,努力讓自己的聲線柔和一些,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,低聲道:
“柳兒,你若想要自己的孩子,我們一起生,以后,我們好好過日子,只求你能原諒我之前的過錯,不要再走了,好嗎?”
姜柳后退,“我們之間,已經(jīng)沒有以后!
見姜柳拒絕的如此干脆,湯弈想到了邱大富,“因為邱妍二叔?”
姜柳不語,她也不知道,自己對邱大富到底什么感覺。
湯弈見姜柳沒有反駁,滿腔的熱情被直接澆滅,霎時,轉(zhuǎn)變成了滔天怒火。
“姜柳,你身為大家閨秀,卻水性楊花,你……你不知廉恥!”他揚(yáng)起手臂,啪的一聲,打在了姜柳臉上。
“即日起,你和胡鶯一樣,都不許再出湯府一步!”
他絕對不能容忍,自己的女人愛上了別的男人。
姜柳痛捂?zhèn)饶,萬般委屈涌上心頭。
她揚(yáng)手想要打回去,卻被湯弈緊緊握住手腕,動彈不得。
“你曾經(jīng)說過,要和我一生一世……一雙人,可你……”
這樣痛苦的活著,還不如去死。
湯奕手下微頓,“和離書沒有,只有休書!”
被休回家的女人,是會被人看不起的,娘家人也不會收留。
“我只要和離書!”
“你犯了七出之條,還想要和離書,做夢!”
湯弈說著話,生拉硬拽拖著姜柳回了她原先住處。
邱大富大老遠(yuǎn)看到湯府一幕,二話不說,直接往湯府沖去。
府門口的家丁攔不住他,還被邱大富打倒在地,此刻,只能在府門口痛苦呻吟。
等邱大富入了湯府,姜柳已經(jīng)被湯弈拉回了她原先的院子。
咣當(dāng)一聲,別苑大門被湯弈關(guān)緊。
于此同時,砰的一聲,邱大富一腳將門踹開。
湯弈看著遠(yuǎn)遠(yuǎn)跑來的邱大富,愈發(fā)憤怒,他再次一巴掌,打向姜柳。
“沒想到,你竟還帶了他來!”
他的臉色陰沉似水,這個邱大富,人長得一臉正氣,卻是個卑鄙小人,專門喜歡別人的女人。
“住手!”邱大富迅速上前,握住湯弈手腕,攔在了姜柳面前。
姜柳閉了閉眼,迅速抽出他的匕首,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邱大富心一下子提在了嗓子眼,“姜柳,你干什么?”
湯弈動作僵住,“柳兒,快住手!”
邱大富想要奪回匕首,但是,姜柳將刀刃湊近了幾分。
霎時,她的脖頸處,滲出了滴滴血珠。
邱大富:“姜柳,別干傻事!
姜柳苦笑一聲,“湯弈,和離書,現(xiàn)在就寫。否則,我即刻去死!”
湯弈臉上閃過一絲憂傷,“柳兒,你寧愿去死,也不肯留下嗎?”
“對,我就是死,也不會和你再做夫妻!
湯弈有些崩潰,“我就這么不堪嗎?”宋嬌不答應(yīng)嫁他,現(xiàn)在,姜柳也對他如此絕情。
姜柳抿了抿唇,哽咽道:“你很好,只是,我無福消受!
為了一封和離書,她什么辦法都試過了,可湯弈死活不肯答應(yīng)。
現(xiàn)在,只好以死相逼。
然而,這一次,她高估了自己。
湯弈淡漠看著姜柳,由先開始的不安,逐漸變得冷靜:
“姜柳,你就是死,也只能葬在我湯家祖墳。想死是吧,我成全你!
他就這么靜靜看著姜柳,等待著她自己動手。
“姜柳,住手!”邱大富說話都帶了顫音,這把刀無比鋒利,他是知道的。
看著萬念俱灰的姜柳,他心急如焚!皽笕耍饝(yīng)她!”
湯弈冷聲道:“讓她去死!”話音剛落,他就被邱大富一記猛拳,打在了眼部。
于此同時,邱大富緊盯著姜柳,生怕她做了傻事。
姜柳眼圈憋得通紅,這一刻,她方才知曉,
她的命在他眼里,根本就不值一提,她……威脅不了他。
在姜柳晃神之際,邱大富速出右臂,握住了刀柄,從姜柳手中奪回了匕首。
“姜柳,余生還長,莫要為了一時賭氣,傷了性命!
“邱大富,你竟敢毆打本官!來人,將此人抓起來,壓入大牢!”尤其是聽到邱大富所言,更是讓湯弈恨得牙癢。
咚,又一記猛拳,邱大富將湯弈打成了熊貓眼。
姜柳遠(yuǎn)遠(yuǎn)看到護(hù)院跑來,砰的關(guān)住了院門,將他們阻在了門外。
湯弈氣沖沖看了姜柳一眼,他迅速向邱大富還手,二人當(dāng)著姜柳的面,打了起來。
但是,湯弈顯然不是邱大富對手。
姜柳站到了邱大富身側(cè),輕聲道:“邱大富,我們走吧!
湯弈如今鐵了心不跟她和離,而她,一點兒辦法也沒。
湯弈揉了揉自己發(fā)脹的雙眼,“想走,做夢!”
邱大富看到湯弈伸手朝自己揮來,直接拉過他的左臂,將他反手制住,然后,手中一個用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