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大勇和錢氏嚇出了一身冷汗,忙跪下向姜柳行禮。
姜柳冷眼看著楊氏,“拖進去!”
楊氏嚇白了臉,不得了了,邱妍這賤丫頭竟然攀上縣令夫人,算計了她!胺蛉,您說清楚,民婦到底犯了何罪?”
姜柳不屑理會,因她一聲命令,衙役們一一拱手,將楊氏拖進了縣衙。
隨后,姜柳和邱妍相視點頭。
邱妍從姜柳手中拿過斷親書,低頭看了一眼,二人并步跟隨。
邱大勇兩口子心底一沉,邱妍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,竟能認識縣令夫人。
他們混在人群中入了縣衙,想看看邱妍到底要做什么。
錢氏很慶幸,整件事情跟她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公堂,縣令大人官服加身,高高坐于首位,手中驚堂木用力敲響,“何人擊鼓鳴冤?所為何事?”
當他看到姜柳就站在邱妍身側(cè)時,有些驚詫,這兒有她什么事呢?
湯縣令一頭霧水,他用眼神示意自家夫人,要她離開這里。
姜柳淡淡一笑,“大人還是快些審案吧!
湯縣令真不知道該說姜柳什么好了,也就由她去了。
邱妍認真看了湯縣令一眼,俯身行禮,“大人,民女要狀告楊氏,誣告我二叔邱大富忤逆不孝!”
縣太爺相貌周正,儀表堂堂,乍一看就是個翩翩公子,怪不得姜柳當初會下嫁給他。
邱妍說完,拿出了那份斷親文書,由師爺呈給了湯縣令。
湯縣令狐疑接過文書,從頭至尾仔細看了一遍,對邱妍道:“細細說來!”
邱妍得到應(yīng)允,便將事情認真道明,大致意思就是,邱大富和楊氏已經(jīng)斷親,沒有不孝一說。
而楊氏,是惡意誣告,罪加一等。
楊氏越聽越氣,但這里是公堂,她不敢撒潑,只一個勁兒喊冤。
“民婦是被逼迫的…冤枉啊大人…”
楊氏說完,堂外的邱大勇也走上堂前,為楊氏辯解。畢竟身為人子,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楊氏被邱妍設(shè)計陷害。
錢氏將頭埋的低低的,自始至終都沒有上堂的意思。
“肅靜!”湯縣令用力一敲驚堂木,嚇得楊氏身體顫了兩顫,她噗通一聲跪趴在地,哆嗦著嘴唇。
邱妍這么一說,湯縣令回想當初,又仔細看了一眼堂下楊氏,讓師爺翻出了舊案,理清了事情原委。
楊氏本人他雖不記得面容,但事情他記起來了。
畢竟,小小白陽縣,這種案子少之又少。
湯縣令目光犀利看向楊氏,“你說自己是被逼迫才寫下的斷親文書,可有證據(jù)!”
“有,我有人證!”楊氏看向身側(cè),“我兒和我兒媳可以作證!
“對,我們可以作證!鼻翊笥逻是向著楊氏的。反觀錢氏,人群中早已沒了她的身影。
姜柳搖了搖頭,紅唇輕啟,“不妥,你兒子和你兒媳當然是向著你的!
湯縣令問楊氏可有物證,楊氏想來想去,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物證。
邱大勇想到了文書,高聲說道:“大人,那文書就是物證!”
湯縣令再次一看文書,“此話何意?”
“大人,不孝在前,斷親在后,邱大富痛打我娘時,并沒有斷親!”邱大勇難得聰明一回。
“對,就是這樣!睏钍纤剖钦业搅酥餍墓牵菙嘤H文書,可是昨日才寫的。
但是,他們聰明,邱妍又不傻。
不等楊氏和邱大勇松一口氣,就聽湯縣令又一敲驚堂木,
“一派胡言,這斷親文書上的日期,明明就是去年。而舊案上的日期,是今年年初!”
正是去年昨日,且邱妍還專門讓趙山用陳紙書寫。
楊氏和邱大勇再次傻眼,好你個邱妍,算計起人來滴水不漏。
湯縣令看了一眼自家夫人,“來人,押入大牢,聽候發(fā)落!”
堂下這對母子驢唇不對馬嘴,剛剛還狀告逼迫寫文書之事,轉(zhuǎn)眼又換了說辭,委實不可信。
楊氏徹底嚇懵了,她仰頭看著邱妍,一雙眼睛惡狠狠瞪著她,
“邱妍,你如此設(shè)計害我,你良心何在…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…大人,我要狀告邱妍,狀告她忤逆奶奶,幾次三番要用刀殺我………”
“別忘了,你我之間也早已斷親!”邱妍冰冷的眼神似是淬了一層寒霜,冷冰冰看著楊氏被衙役拖走。
活著斗不過,死了也不是她的對手。
楊氏不入獄,死的可是她二叔。
按照楊氏這么多年痛打他們姐弟的罪行,和誣告二叔的事跡,早該將她送入大牢。
這么多年,邱旭和邱靈兒還有原主整日活在噩夢當中,今日,她邱妍終于為他們和二叔出了口氣。
湯縣令最終宣判,邱大富無罪釋放。
事情結(jié)束,邱妍心里終是一松。
邱大勇心里堵著一口氣,落寞走了。
邱妍鄭重向姜柳道謝,跟隨衙役去大牢接應(yīng)二叔。
姜柳擺手,示意邱妍不用道謝。
邱妍走后,姜柳含笑看著湯縣令,
“大人英明!”
姜柳已經(jīng)多日未曾給過湯縣令好臉,如今又笑臉相待,湯縣令頓覺,他在夫人心中的地位竟是被一陌生女子給比下去了。
湯縣令:“你跟那姑娘什么關(guān)系?何時相識?我怎么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