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情況有些不大對勁啊。”
一個手下瞪大了眼,瞅著空蕩蕩的宮殿,有些懵逼道。
德里奇也是丈二和尚,完全摸不著頭腦,按理來說,他來攻城了,尼羅應(yīng)該大呼求救,又或者勸退,哪有打開門放他進去的道理。
難道有詐嗎?
不應(yīng)該啊,要知道查爾斯把所有的城防軍都抽調(diào)回城了,而且德里奇這次帶來的人,無論戰(zhàn)斗力還是人數(shù),都是按照城防軍在的時候準(zhǔn)備的,就算里面有城防軍也完全是不虛的。
現(xiàn)在大門就敞開著,反倒是邪性了,令眾人有些進退兩難,完全摸不清虛實了。
不過,當(dāng)?shù)吕锲婵吹秸驹谀崃_身邊的秦羿時,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將軍為何發(fā)笑。”手下不解。
“看到那個東方人了嗎?他叫秦侯,是路西法大人要殺的主,此人善于謀略,在東方有個叫司馬亮的曾擺出一座空城嚇的諸葛懿大軍而退。”
“我最近受路西法大人影響,特意買了一本東方謀略大全,叫三國演義,里面就專門說過這事。”
德里奇一本正經(jīng)的介紹道。
“德里奇大人,你說的對,這確實空城計,不過你看書不太仔細(xì)啊,擺陣的叫諸葛亮,嚇走的是司馬懿,你這研讀水平還有待提高啊!
秦羿在城墻上,笑瞇瞇的提醒道。
“哼,可惡的東方人,你是嚇不到我的,我有五千大軍,可摧毀一切,任你有何手段,在強大的實力面前,都將化為灰燼!
德里奇愈發(fā)吃定了秦羿是在詐他,信心滿滿道。
“將軍既然如此自信,那就試一試我的這空城計如何?”
“請!
秦羿聲若雷霆,大喝道。
“弟兄們,為路西法大人效命,享受黑暗的榮光,就在這一戰(zhàn)了,殺!
德里奇知道從踏上反叛這條路開始,他就再沒有了退路,唯有以死而戰(zhàn)。
大軍如龍,風(fēng)一般卷進了宮殿之中。
大殿之中,果然沒有一人。
“瑪?shù),尼羅跑了,追。”
德里奇道。
“這邊,我的大將軍!
尼博沖著他笑了笑,消失在一旁的甬道。
“大家不要分開,以免中了敵人的詭計,跟我上。”
德里奇緊追而去,一會兒的功夫,便追出了宮殿。
宮殿的后面是一片皇室的園林,占地面積極大,足夠容納大規(guī)模的對戰(zhàn)。
尼羅三人就坐在遠處的涼亭,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。
“奇怪了,他們怎么不逃到更安全的地方,坐在這等死嗎?”
副將更懵逼了。
“不管那么多,殺!
德里奇越想越心亂如麻,索性懶的想了,直接手提大劍,就要沖上去斬人。
“德里奇,你死到臨頭了,還不自知嗎?”
尼羅一抖披風(fēng),指著他大喝道。
“該死的人是你,路西法大人的黑暗軍團終將籠罩整個地獄,尼羅,你現(xiàn)在受降,我可以饒你不死!
德里奇猛然大喝。
“看來你是執(zhí)迷不悟了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
尼羅猛地舉起手中的黑色令牌,大喝道。
一道黑氣沖天而起,在半空凝成了死神的鐮刀圖案,頓時一股陰冷的死亡之氣,籠罩了整個王宮。
“死神鐮刀,他到底想干嘛?”
德里奇等人心頭同時一慌。
轟隆!
只聽到一陣沉重有力的腳步從宮殿的四周傳了過來,森寒的尸氣帶來的冰冷,彌漫在空氣中,竟是凝成了黑色的迷霧。
緊接著一道道黑色的身影,伴隨著腳步聲,在迷霧中現(xiàn)出一道道血紅的瞳孔。
當(dāng)那些沉重的家伙走到近前時,終于有士兵認(rèn)出了這些猙獰的家伙:“天啦,是死神的鐵甲尸兵,將軍,是尸兵!
恐慌在每一個士兵的心頭彌漫,有關(guān)于這支死神淬煉的軍隊,他們聽過太多太多的傳說,這是一支戰(zhàn)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,他們的筋骨萬法不破,他們的力氣無窮,能把一切神魔撕成碎片。
而如今這支軍隊,居然離奇的出現(xiàn)在王宮之內(nèi)。
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空城計,這是一次有預(yù)謀的屠殺。
“德里奇,現(xiàn)在你還相信你的路西法大人,還信仰你的黑暗榮光嗎?”
“其實你錯了,榮光從來都是屬于魔主撒旦的,路西法不過是我父親養(yǎng)的一條狗,狗就是狗,哪怕一萬年,一億年,都無法改變這個現(xiàn)實!
“崇拜我,即崇拜撒旦,認(rèn)命吧!
尼羅冷笑道。
“是查爾斯跟你演的一場好戲,對嗎?”德里奇問道。
“他不知道,他也僅僅只是一枚棋子而已,一切都在秦先生的預(yù)計之中。”尼博崇敬的看著秦羿,此刻早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“德里奇,我這個空城計如何?”秦羿笑問。
“為什么跟你們東方書里寫的不一樣,空城不空。”德里奇大叫問道。
“空而不空,虛虛實實,東方兵法不是你這等宵小就能隨便看穿、理解的,你至少還要再通讀三千遍,或許才能學(xué)點皮毛。”
秦羿道。
“我只想知道,你是如何知道我會反叛的,貝克爾大人精心謀劃的,不應(yīng)該出錯的啊!
德里奇萬般不解問道。
“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不出錯,你能想到的,旁人也能想到,你這一手看起來很漂亮,但實則很愚蠢,即便沒有我,這三千尸兵也會一直在這等你!
“因為你們的王,并不是一個隨意就能忽悠、蒙蔽的人。”
秦羿笑道。
尼羅笑了笑,確實,即便秦羿不提醒他有人叛變,他也早有調(diào)集尸兵守護自己的打算,在這世上只有自己能掌握命運,尼羅絕不會把所有的希望押在旁人身上,包括秦羿。
“哎,是我想的太簡單了,我輸了。”
德里奇長嘆了一聲。
他突然意識到,原來信奉路西法并非就一定能夠戰(zhàn)無不勝,而尼羅也遠遠比想象中的要強大。
再有了這個神秘的東方人,路西法在這次的戰(zhàn)爭中能否取勝,已經(jīng)是個未知數(shù)。
盲目的自信,會要人命,這是真的。
沒有再回旋的余地,德里奇知道即便是他跪下來求饒,也不可能得到原諒,猛地拔出佩劍,往脖子上一抹,結(jié)束了自己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