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之前秦羿是用強大的實力直接抹掉了他的風(fēng)雷二劍,那這一下的手法,只能用神跡來形容了。
馮神仙無法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把斷仙劍給變沒了,這完全超出了常規(guī)的認(rèn)知,要知道此劍,經(jīng)過他畢生修為的加持,凡間絕對沒有人能如此草率抵擋。
這才是真正的活神仙。
“先生是真龍,是無上高手,馮某班門弄斧,實在是慚愧至極。”
“馮某這就自斷任脈,以表冒犯之罪!
馮神仙是個聰明人,剛剛為了祭劍,他已經(jīng)損耗了至少六成的仙氣與本元,就算不廢他任脈,此生想再修回巔峰也是絕不可能了。
他原本打算拼死一搏斬殺秦羿,全了名頭,哪怕是修為沒了,憑借著這一戰(zhàn)之功,天下間也無人敢挑釁他,回頭尋個清凈之地,這輩子掙的錢也足夠余生逍遙快活了。
哪曉得這一戰(zhàn)敗了索性是把這條任脈豁出去了,保住命要緊。
說話間,馮神仙用僅存的仙氣猛地一掌排在任脈之上,仙氣如刀硬生生割斷了經(jīng)脈,馮神仙張嘴吐出一口血水,面如金紙,看著秦羿森冷道:“秦先生,經(jīng)脈已毀,我可以走了嗎?”
“按照之前的規(guī)矩,你可以走了,不過現(xiàn)在嘛,晚了!”秦羿面無表情道。
他可不是什么仁慈善主,馮神仙有機會不珍惜,到了山窮水盡之時再思退路,那是鐵釘沒戲的。
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馮神仙瞪圓了雙眼,惶恐問道。
“我的意思很簡單,把命留下!”
“看在你與房先生有舊的份上,我可以給你自絕,留有全尸的機會!
秦羿冷冷道。
“你要殺我?”
“小房,我跟你師父星云真人可是生死之交,你得替我說句話啊。”
馮神仙心頭一陣絕望,顫聲哀求道。
此時的他如同一條老狗,哪里還有此前半分狂傲之氣?
他現(xiàn)在只想馬上回到朝云觀,守著那十輩子也花不完的錢,暗度余生,那料死亡如此快便登門而來了,當(dāng)即心中也是后悔不已。
“哎,我說過你的觀星預(yù)言,你非不聽,好好地劫局變成了死局,這又是何苦呢?”房修搖了搖頭,背轉(zhuǎn)了身子。
他明白自己的身份,為秦羿所折服,不過就是一仆從,秦侯給他一次面子,不可能給他第二次,第三次!
“何天賜,我去你十八輩祖宗啊,你到底惹的是誰啊!
馮神仙心知求生無望,失去了斷仙劍,又再無叫板的本錢,一肚子的火只能發(fā)在了何天賜身上。
“我也沒想到你這么沒用,這,這是你技不如人,怪不得我!”何天賜往邊上一縮,壓低聲音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推卸責(zé)任道。
“沒錯,明明就是你技不如人,死不要臉,屢屢挑釁秦先生,這才遭了報應(yīng)。”
“你們大家說是不是,要早斷任脈,這會兒能有這下場嗎?”
劉經(jīng)理沖一旁的樂班子與道童吆喝了一嗓子。
這些人很清楚馮神仙已經(jīng)完蛋了,朝云觀易主是在所難免了,馮神仙的首徒道士第一個站出來落井下石道:“沒錯,秦先生給過你機會,是你自己沒抓住,怪得了誰!
“你,你們!”
馮神仙氣的再次狂噴鮮血,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,平日里如同狗一樣在他面前的弟子、干兒子,眼下就像是一頭頭猛虎,恨不得吃了他。
他心里那個恨,那個惱!
“虧你自稱神仙,識人不明,其身不正,今日就算是我不殺你,你遲早也會死在這幫小人之手!
“動手吧。”
秦羿冷冷道。
“哎!”
“糊涂!”
馮神仙仰天長嘆了一聲,帶著滿腔的怨恨、不甘與委屈,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上,但聽到啪的一聲,腦漿子流了一地,澳島第一高手頭一歪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秦先生,我,我們都是被這老家伙給逼的,求你放了我們吧!
“是啊,姓馮的平日里逼迫我們?nèi)缗缛,要不是秦先生,我們指不定啥時候才能得此自由呢!
“各位讓我們一起為秦先生慶賀吧!
馮神仙的那幫吹貨徒弟跪了一地,痛哭流涕的訴說著馮神仙的百般不是,要說還是馮神仙的大徒弟老子轉(zhuǎn)的快,趕緊領(lǐng)著眾人,向秦羿稱賀。
“秦爺,秦爺,法力無邊,誅殺馮賊,無量功德!”
……
一行人鼓足腮幫子,用吃奶的氣力把加在馮神仙身上那套臺詞,又全都編到了秦羿身上,那場面便是秦羿也忍不住搖頭嘆笑了起來。
“這幫臭不要臉的狗東西,馮師叔的尸骨未寒,他們便立即改奉旁人,簡直是可恨至極!
房修咬牙切齒道。
“一個人恬不知恥到了一定境界,便是畜生不如,這幫臭蟲、走狗,殺你們臟了我的手!
秦羿坐定下來,冷漠的看著那些聒噪之徒道。
“是,是,秦爺是天上的神仙,自然不能跟我們這種下賤之徒計較!
那些人卻是大喜不已。
“我可以不殺你們,但你們這條舌頭卻是壞的很,想活命的,留下舌頭,自行滾蛋吧。”
秦羿揮了揮手道。
!
那些人沒想到吹了半天,還是要折一條舌頭,一個個好不失望。
不過有馮神仙的例子在前,他們也不敢討價還價,好歹命是保住了,當(dāng)即一個個的忍痛咬斷了半截舌頭,有幾個吃不住疼的,當(dāng)場就痛暈死過去了,剩下的人捂著嘴,老老實實滾出了大門。
馮神仙這幫人一走,大廳內(nèi)安靜了下來,只剩下一臉尷尬的何天賜、劉經(jīng)理。
“何大少,我要見你父親,你給我請來個干的。”
“現(xiàn)在該上真的了吧!
秦羿抬頭望著五彩斑斕的大賭場,心中越看越喜,這可是一座源源不斷、挖掘不窮的金山,寶藏有被挖空之時,但人的欲望永無窮盡,只要賭場拿到手,他就有無窮無盡的財富供大秦軍與秦幫運轉(zhuǎn)。
何天賜哭喪著臉,心知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,沖旁邊的劉經(jīng)理道:“去請老爺子吧,如實相告,就說馮神仙已經(jīng)沒了!
劉經(jīng)理應(yīng)了一聲,趕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