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爺,青云道長,車隊只能到這了,規(guī)矩你們懂的,不用我多說了,讓你的手下都下車吧!崩畋玖x笑道。
“好說,好說!”
“邢軍,讓弟兄們都下車,步行前往石京總堂!”
從這個位置已經(jīng)能看到總堂,以前白公館高高的屋檐,唐天賜也不在乎多走這幾步,當(dāng)即下令。
邢軍吆喝了幾嗓子,上千個秦幫弟子從車內(nèi)走了下來,按照各堂歸屬,列好了隊。
“李將軍,那咱們就走吧!鼻嘣频廊似炔患按恼埵镜馈
“我只說讓你下車,送你們上路,可沒說讓你去總堂!”李本義森然一笑,揮手大喝道:“預(yù)備!”
咔擦!
所有士兵的槍支上膛,齊齊對準(zhǔn)了唐天賜與秦幫弟子。
“李將軍,你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唐天賜大驚問道。
“是啊,燕帥可是與我有過盟約,李將軍,你是不是搞錯了?”青云道人惶恐不安,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變卦。
“奉秦侯長官命令,滅殺一切反叛者!”李本義凜然道。
“秦侯的令,等等,什么秦侯,不是燕帥嗎?”青云一臉錯愕問道。
“不好意思,外門八荒軍團(tuán)與半個小時前已經(jīng)歸順秦侯,從現(xiàn)在起,本部為大秦軍第九分團(tuán),我這么說,夠清楚了嗎?”李本義笑問。
“什么?你們已經(jīng)歸順了!”
唐天賜只覺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腿一軟癱在了地上。
青云則是目中兇光一閃,陡然張嘴吐出一口黑氣,趁著眾人不備,化作一道黑影,嗖的撞開幾個士兵,消失在黑暗中。
李本義望著他的背影,只是冷冷一笑,并未急著去追殺。
“唐爺,你倒是開口說句話!”邢軍抹了把冷汗,哀求道。
“是啊,唐爺,你得救救我們啊!
秦幫弟子有血性,有義氣的不在少數(shù),跟著唐天賜造反的這些人,都是貪圖享樂,只求眼前利益的卑劣之徒,如今好處撈不著,連小命也要搭上了,一個個在黑漆漆的槍口對峙下直打哆嗦,哪里還有半點硬氣。
“哈哈,我就說嘛,你們這群卑鄙小人,怎么可能會是侯爺?shù)膶κ帧!泵髟卵鎏旃笮α似饋怼?br />
唐天賜強打起精神,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,走到張大靈身邊,拱手拜道:“大靈啊,我一時鬼迷心竅,犯下了這滔天打錯,求求你給我和弟兄們說個情吧!
張大靈抖了抖衣袖,冷哼了一聲,“唐爺,我當(dāng)初是一勸再勸,你不聽啊,F(xiàn)在知道錯了,不覺的有些晚了嗎?”
“李將軍,既然侯爺有嚴(yán)令,你照辦就是!”張大靈又道。
唐天賜見他神情冷漠,心知無望,唯有長長的嘆了口氣,沖邢軍等人拜道:“弟兄們,唐某無能,對不住你們了!
“開火!”李本義大喝道。
“噠噠!”
裝備了消音器的機槍,在黑暗中噴射著火舌,一個個秦幫的反叛弟子,帶著他們輝煌騰達(dá)的夢想,倒在了距離總堂不到一里之遙的烏衣河畔!
鮮血匯聚成溪,流進(jìn)了烏衣河!
槍聲過后,除了唐天賜,所有的人秦幫弟子躺在了血泊中!
嗚嗚!
唐天賜掩面痛哭了起來!
他從來沒想過,會壞的這么快,這么慘!
“來人,把尸體抬到車內(nèi),去郊外銷毀了!”李本義下令。
士兵們把那些血淋淋的尸體,丟進(jìn)車?yán),由專人開走了,河邊早已準(zhǔn)備好的抽水機,卷起一道道強勁的水柱,沖刷著地上的血水。
只是片刻的功夫,地上已只剩一層水漬,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
這一千原本想轟轟烈烈改寫歷史的秦幫弟子,就像是一陣風(fēng),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,沒有人會記得他們!
“大靈,李將軍,我想面見侯爺!”唐天賜擦掉眼淚,顫聲哀求道。
“唐天賜,你當(dāng)自己是什么?”
“侯爺讓我轉(zhuǎn)達(dá)你一句話,他不想見你,因為你……不……配!”
李本義板著臉,一字一句道。
“唐爺,請吧!”李本義手槍上膛,遞了過來。
唐天賜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,身子晃了幾晃,淚如雨下,嘴角顫動著:“命啊,這是命啊!”
“大靈,你我好歹共事過,你送老哥哥一程吧。”
唐天賜知道生路難求,唯有把最后的希望,投向了張大靈。
“哎,唐爺啊,你這又是何苦呢。”
“侯爺對你可謂是仁至義盡,你非得生這不二之心,可悲可嘆啊!
“也罷,我就送你最后一程吧!”
張大靈從李本義手上接過手槍,側(cè)過身不再看唐天賜,扣動了扳機。
啪!
槍響劃破夜空!
唐天賜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,這位昔日江東九幫十八會的扛把子,黯然的結(jié)束了自己的一生!
張大靈沒有再看他一眼,邁開步子,往總堂去了。
……
石京秦幫總堂。
秦羿背著手站在閣樓上,眺望遠(yuǎn)處蒼茫,良久才轉(zhuǎn)過身道:“大靈,東州那邊如何了?”
“回侯爺,西州武裝部那些人,已經(jīng)被咱們繳了械,一律交由軍庭審判,跟著唐天賜鬧事的余孽也一并采取刺殺極刑,明月正在清查漏網(wǎng)之魚,確保不放過任何一個反叛者!睆埓箪`道。
“算了,這事到這就打止了,給法國老爺子打個電話,把這事告訴他老人家一聲,也算是一個交代!”秦羿道。
“是,侯爺!”張大靈領(lǐng)命而去。
秦羿下了閣樓,到了基地的監(jiān)察室。
唐驍月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沒發(fā)生過,依然在干練的工作著。
“你們都出去吧!鼻佤鄵]手道。
待其他工作人員出去后,秦羿開口道:“你想哭就哭吧!”
唐驍月先是愣了愣,旋即撲入秦羿懷里,悲傷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,潸然而下:“你為什么不給他留條活路,他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他知道錯了的……”
“小月,有些事是沒有回頭路的,唐爺他比誰都清楚!”秦羿平靜道。
他心里其實是很感激唐驍月的,她掌管著監(jiān)聽、定位等設(shè)備,如果真想幫助唐天賜,燕北陽那通衛(wèi)星加密電話,是聯(lián)系不上他的。
得不到情報,只怕此刻的石京早已落入了燕柳等人之手,宋公館更是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顯然,在這場較量中,唐驍月完完全全選擇了支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