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趕路要緊,哥幾個就在路邊攤上吃碗牛肉板面得了!笨仔”闭履R,走到路邊的一個板面攤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,沖老板吆喝了一嗓子,“板面,多加牛肉和紅椒!”
“得嘞!”老板應了一聲。
“哎,我說李文韜,你小子也太寒酸了吧,就請我們孔少吃這個?”
“小北,你看這里湯湯水水的惡心死了,咱們換個地兒吧!
一個長著一張網紅臉,穿著紅色修身長裙的女生,嘴一撇,靠在孔小北身上一臉厭煩道。
她叫張茜,是孔小北的女朋友,魯大音樂系的系花,家里也有點錢,但跟孔小北還是不能比的。
“是啊孔少,咱們可是來幫人辦事的,大老爺們委屈點沒事,總不能委屈小茜和紅妹兒吧!
說話的是男生叫嚴松,一身寬松的嘻哈服,打著耳釘,脖子掛著金子打造的十字架鏈子,垂到了肚臍上,說話端著那股勁,一看就是不情愿來的。
“小北哥,我坐在這都飽了,拜托,換個高檔點的地兒吧!
嚴松肩上掛著的妖嬈女生,吐了口氣,一臉不想活的樣子。
“咱們是去大堡村幫人討公道的,又不是來旅游的,你們就別嘰嘰歪歪了,愛吃不吃,不吃拉倒!笨仔”笔莻爽快的主,從竹筒子里拿了雙筷子,用紙巾邊擦邊道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去排擋給你們訂盒飯吧!崩钗捻w過意不去,起身道。
“算了,算了,小北哥都生氣了,將就著點吧!睆堒缃舆^孔小北遞過來的筷子,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。
嚴松和苗紅見狀,也不好再說什么,坐了下來,拿著紙巾拼命的擦桌子,恨不得把上面的陳垢都給搓下來。
“小北哥,有件事我忘說了,我們村支書焦大作有個哥哥叫焦文斌,是魯南縣安保局局長……”面還沒上,李文韜扶了扶眼鏡,低著頭小心翼翼道。
“馬拉個擦的,草,你小子叫我們來打架,還是蹲號子的,我還當是干幾個鄉(xiāng)巴佬呢,原來是安保局長家,你損兒怎么不早說啊!眹浪梢宦犙鄱贾绷,拍桌大叫了起來。
“瞧你這點出息!”
“安保局長咋了,我爸還是泰山派掌門,跟秦侯喝過茶,做過買賣呢,他要敢不講道理,就算是省里的錢先生,老子神拳照打不誤!”孔小北眼一瞪,不屑一顧道。
“我倒忘了,咱們孔少家里可是跟秦侯有關系的,這里離江東不過一水之隔,他一個小小的安保局長,還敢不給侯爺面子?”嚴松頓時放松了下來,笑嘻嘻道。
“你別在這嗶嗶了,也沒個大小,快去叫平哥來吃面!笨仔”弊院乐,吆喝道。
嚴松被懟的很沒面子,哦了一聲,低著頭走到了汽車旁,叫了一聲。
一個穿著黑色寬松練功服,留著濃黑連口須的黑壯青年,從車上快步走了下來,行步之間虎虎生威,顯然內力較為精純。
他叫孔平,是孔近南最中意的門生,私下跟孔小北親如兄弟,這次孔小北執(zhí)意出頭,孔平知道這個小師弟沒啥實戰(zhàn)經驗,怕這小子吃虧,孔平就跟著來了。
“這位小哥夠豪爽!像咱們魯東爺們!”
“幾位,面不夠了,只剩五碗了,你們看著分吧。”
老板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汗,稱贊之余,端上了熱騰騰的牛肉板面,上面鋪滿了一層干紅酸椒,令人聞而生津。
“你們吃吧,我不餓!笨灼叫α诵Φ。
“孔哥,那哪行呢,你是司機,回頭山溝子里餓暈了頭,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
孔小北剛要讓嚴松讓出來,驟然看到老板端著面走向秦羿,噌的就站了起來,走了過去一把揪住老板的衣服:“這幾個意思,不是說沒有面了嗎?”
“老弟,凡事總得講究個先來后到吧,這位小哥可比你早到了好一會兒!崩习迤庖簿螅瑨昝摽仔”,沒好氣道。
“老兄,這一百塊錢給你,這碗面我要了!笨仔”痹诎缸郎吓牧艘话賶K錢,伸手就要去拿面碗。
“孔近南沒教你,出門在外要有禮貌嗎?”秦羿筷子一張,夾住了孔小北的虎口,冷笑問道。
“嗯……嗯!”孔小北只覺虎口如同被鐵鉗夾住了一般,鉆心的疼,奈何卻怎么也掙脫不開,他又愛面子,當著小弟的面也不好叫出聲,咬牙硬挺著,疼的滿頭冷汗。
“先到先得,孔少就別爭了,兄弟你慢用!”孔平見狀不對,連忙走了過來,拱手打圓場。
“年輕人,有豪氣有義心是件好事,但別太自以為是了;厝,把本事修到家了再來給人出頭吧!
“看在你爸的份上,這碗面我給你了,老板,結賬!
秦羿冷冷一笑,松開筷子,遞給老板十塊錢,徑自去了。
“瑪?shù)!一出門就遇到了練家子,真倒霉!”孔小北一看手被夾紫了,沒好氣的暗罵道。
“他說的有道理,小北,出門在外多聽多看,少說話,以后還是低調些好!笨灼缴焓衷诨⒖谝惶剑姏]有傷筋動骨,知道秦羿是手下留情了,不免驚嘆道。
“哼,我剛剛是,是被他偷襲的,真要面對面打起來,我未必就會輸給他!笨仔”焙軟]面子的罵了一句,氣呼呼的跑回到桌上。
“孔少,你沒事吧?”因為是背著身子的,嚴松等人也沒看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只是見他臉上不太好看,不免有些擔憂。
“我能有啥事,跟他過了兩下手上功夫而已,他娘的,魯南這天氣好熱!”孔小北受傷的手擦在兜里,用另一只手故意擦了擦汗,掩飾內心的尷尬。
“小北哥可是魯大最難打的,那人長的跟個娘娘腔似的,皮膚比女人還白,一看就是個慫貨,怕咱們小北了,所以乖乖讓了出來。”張茜靠在孔小北身上,嬌笑道。
“那是,乃是,我們小北哥是誰!”嚴松等人雖然看出來孔小北神色不太對,但知道他要面子,也不敢再多問。
唯有李文韜心下一沉,他從那人話里聽出了弦外音!
焦家可是有焦文學這等大師,這青年不會也是去大堡村為焦太公過八十大壽慶生的吧?
如此以來,就算是請孔小北出馬,這回也未必能討回血靈芝了。
當然,他不敢把這種悲觀的情緒表現(xiàn)出來,以免惹惱了孔小北,怎么說,他也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,畢竟他有個牛逼的老爹,多少能頂點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