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!”
“尊敬的秦侯大人,讓我猜猜,你這會兒肯定已經(jīng)收拾了那五十個蠢貨了吧!
“不用客氣,他們就是我買來給你陪葬的,要不黃泉路上多寂寞啊?”
電子屏上,洪文彬沖著秦羿吐了一口雪茄煙氣,干笑陰森道。
“洪文彬,你這是在挑釁我拜火教,你是在找死。”霍山抬頭一看大廳的攝像頭,怒吼道。
“洪文彬,不管你耍什么花招,你今夜都是難逃一死!”
秦羿冷笑道。
“哎喲,嚇?biāo)牢伊,我好害怕啊。?br />
“我的小心肝嘉怡呢?讓我再看看,哎呀,可惜了,以后只能在夢里見你了。”
“好了,侯爺、寶貝兒,別了!”
“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,三秒鐘后,整棟大樓就會!”
“Bing!”
“對不住了各位!”
洪文彬猙獰一笑,那張臉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大屏幕上的數(shù)字倒計時。
堵在樓道里的安保與要員們望著那張比魔鬼還可怕的臉,全都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。
沒有人救他們,包括秦羿!
洪文彬的瘋狂遠(yuǎn)遠(yuǎn)超出了秦羿的想象!
秦羿縱橫天下以來,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現(xiàn)代恐怖殺傷力,不過這難不倒他,反而激起了他無窮的斗志。
因為他早就等著這一天的考驗了!
無法估量的炸彈殺傷力,五十四樓層,無論哪一條路,似乎都是必死無疑。
侯爺!
謝財神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絕望的神色。
沈嘉怡也緊緊抿住了嘴唇!
他們?nèi)伎聪蚯佤,等待命運的裁決!
“3!”
“2!”
“……!”
“走!”
秦羿猛然大喝一聲,幽冥戰(zhàn)體覆蓋三人,渾身真氣催發(fā)到了極致,幽冥二火化作護盾繞體旋轉(zhuǎn),左右手同時夾住兩人,一頭撞破墻壁,如霹靂弦驚,飛了出去!
霍山也是爆喝,化作閃電,緊隨落空。
這時候,跳樓已是唯一選擇!
轟!
兩人剛騰空,身后的炸彈便響了起來!
整棟大樓,上千個定時炸彈,同時爆破,那種場面就像是被一百枚天機炮同時轟擊!
秦羿只覺一股無窮的巨力重重的砸在了背上!
那一剎那,他感覺自己的魂都快飛了,天崩地裂一般的炸響,刺穿了他的耳膜,整個人漂浮了起來!
那是完全失重,失去了對身體控制的一種反應(yīng)。
只這一下,他就知道炸彈的集合威力已經(jīng)破掉了他可以承受兩百多萬斤沖擊力的幽冥戰(zhàn)體,以他目前的肉身還抵擋不了,更可怕的是爆炸中飛出來的碎片,同樣具有強大的沖擊力,如同萬箭齊發(fā),若非有幽冥二火的保護,在戰(zhàn)體被破后,他不死也得深受重傷。
吁!
這種眩暈失重,并沒有持續(xù)太久!
秦羿回過神來,巨大的地心引力,讓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作出最精準(zhǔn)的選擇。
去!
秦羿大喝一聲,腰間飛出一道血紅的手指粗長線,如長虹貫日,隔空扎在了對面的一座燈塔上。
說來也是幸運,維多利亞酒店旁,建造有一座漂亮的觀景塔,塔身堅固,并未受到爆炸太大沖擊!
這道長線也非是俗物,正是上次在黔州斬殺千年蛇蛟留下的蛇筋,堅韌無比,此刻三人自五十四樓的下墜之力加上被爆破沖擊之力,何止上百萬斤?
蛇筋被拉的砰砰作響,竟是強撐住了,并未崩斷。
秦羿大喜,借著牽扯之力,身子一旋,一動,全部的氣力轉(zhuǎn)移到了燈塔之上,凌空虛踏幾步,電光火石之間,腳下已是沾了地,平安降落。
轟隆!
與此同時,對面的維多利亞國際大酒店,化作了一片廢墟,爆破的火光與黑云騰空而起,宣告著酒店里的所有人化為了灰燼。
秦羿沒有時間去可憐那些亡人,立即檢查了沈嘉怡與謝財神的傷勢,兩人受了沖擊昏迷了過去,但并未受到致命傷害,性命得保。
讓秦羿頗是驚訝的是,霍山居然還活著。
這家伙重重的砸在不遠(yuǎn)處的地上,口中狂噴鮮血,掙扎著沖他揮舞著手。
秦羿走了過去,霍山的雙手全都齊肩斷了,骨頭都從后背穿了出來,但他的雙腿卻是安然無恙。
剛剛降落的時候,秦羿忙著自保,也沒顧得上他,現(xiàn)在想來,波斯古武卻有神妙之處,至少霍山的本體強悍,遠(yuǎn)超于一般的宗師了。
“侯爺救我,救我!被羯绞軅惠p,掙扎苦求道。
秦羿從口袋里摸出一顆價值不菲的龍血丹,塞入了他的口中,一道真氣度了過去。
霍山道了一聲謝后,以頭立地,雙腳一高一低,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,口中念動著古咒語。但見他身上彌漫著一道道的火焰之光,稍傾眼神已是歸于平靜,顯然命是保住了。
“侯爺真是好人啊,我要是不死,日后一定會報答你今日的兩次天恩。”
霍山深知秦羿給他的丹藥妙用無窮,作為對手,他恨秦羿的同時,更敬佩其高義。
“不用,你死了誰給我?guī)г??br />
“滾吧!”
秦羿淡漠的看了他一眼,飛身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這里很快就會有警員和消防來收場,沈嘉怡等人自有人救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秦羿是要找到洪文彬!
洪文彬的手段殘忍、瘋狂,但這只是相當(dāng)于凡間眾人罷了。
在地獄之中,各大宗門的先天宗師,鬼王、鬼帥,飛劍斬千顱,引天河之水屠城,都是很常見的是,洪文彬耍這點狠,就想嚇唬住他,怎么可能?
此刻,洪文彬坐在香島安保部的中心辦公室,雙腿架在辦公桌上,無聊的抽著雪茄。
陳國康盯著電子屏,心痛的滴血。
他引來了這個瘋子,卻害慘了香島市民,縱觀香島這么多年來,何曾出過此等血案?
更可惡的是該死的瘋子,他還有心思在這里逍遙。
這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那個洪文彬嗎?
“洪文彬,洪幫主,你的心不會痛嗎?你還有良心嗎?”陳國康一拍桌子,揪住洪文彬的衣領(lǐng),大喝道。
“陳督,請你自重!睖睾踉谝慌蕴嵝训。
“溫公,你是洪幫的元老,咱們洪幫的旨意就是亂殺無辜嗎?”
“我以洪幫元老身份提議,立即召開元老會,廢除洪文彬的幫主之位。”
陳國康大叫道。
“陳督,你安心當(dāng)你的島督,這邊的事,洪幫主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中東某個組織會宣布負(fù)責(zé),一切與你無關(guān)。”溫寒初冷冷道。
“呵呵,你我多年老友,眾老兄弟中,我最敬重你的人品,沒想到你竟然向著這個瘋子!”
“洪幫沒救了!”
陳國康松開手,流下了心痛的眼淚。
“只要能殺了秦侯,洪幫才有機會回到華夏,這才是洪幫首務(wù)。為此,流再多的血,再多的犧牲,也是值得的!
“幫主的手段是激進了一點,但卻是最有希望的一次,不是嗎?”
“至少我不認(rèn)為,有人能從維多利亞酒店活著走出來!
溫寒初平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