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羿是在第二天早上回到的基地。
紀正民幾人被安置在特別監(jiān)控室內,由士兵嚴密看守著,一晚上下來,他們不僅僅沒有吃的,連口熱水都沒有,廁所也沒法上!
“我,我要告你們,我是少將,是你們的長官,有你們這么辦事的嗎?”
“我要跟顧宏衛(wèi)說話!”
紀正民一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,熬了一夜,又累又困,見天色亮了,忍不住沖看守士兵發(fā)起火來。
士兵如同雕塑,紋絲不動,仿若他只是空氣一般。
紀正民罵了一通,口干舌燥也沒個結果,只能無奈的閉嘴。
“哐當。”
門開了,黃耀東板著臉走了進來,冷冷道:“幾位,請吧,秦長官要見你們!
“小子,我記得你,就是你炸毀我北方的戰(zhàn)機,你給我等著,回頭燕老總不會放過你的!奔o正民指著黃耀東大喝道。
“好啊,那你就給我聽清楚了,我叫黃耀東,隨時歡迎燕老總來搞!”
黃耀東聳了聳肩,冷笑了一聲,當先走了出去。
“反了,反了!這還是華夏的軍隊,還是國衛(wèi)部管轄的軍隊嗎?”紀正民氣的快要吐血。
這些家伙哪里是軍人,分明就是土匪,就算是華夏首政也不敢這般蔑視燕老總吧,而且單從級別上來看,燕穆比顧宏衛(wèi)還要高上一個級別,是國衛(wèi)部長官,某種程度來說,顧宏衛(wèi)還得奉燕老總的令。
大秦基地不就是江東的特戰(zhàn)兵種嗎?一個小小的士兵,都敢向燕老總挑釁,這也太狂妄了吧。
“韓老,現(xiàn)在咋辦!”
“我姑父這面子似乎不太好使啊!
古宏春壓低聲音,問韓東。
韓東也是一臉的苦悶,他原本以為大秦基地,就是一群厲害點的士兵,憑他的本事,子彈、刀槍不懼,分分鐘殺出去。
但來到這后,他就傻眼了,這些家伙人人都是武道高手,最次的也得是內煉中期,而且訓練有素,殺氣騰騰。
他能打倒一個,兩個,還能斬殺這幾千人嗎?更何況,對方還有武器。
想到這,他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,就不該上這趟飛機,隨便找個山溝子,拿了錢回東南亞一呆,多好的事啊。
現(xiàn)在也只能硬著頭皮聽天由命了!
“別慌,紀將軍的命令不好使,還有顧老總呢,只要能聯(lián)系上燕穆,他一施壓,由不得他顧宏衛(wèi)不放人!
韓東故意說的很大聲,讓紀正民聽到。
幾人在士兵的看押下,來到了廣場上。
遠遠他們就看到了那個穿著青衫的少年,負手背身站在那,如豐碑一般,傲然挺立著。
“長官,人帶到了!秉S耀東道。
“嗯!”
秦羿點了點頭,轉過了身來,臉上彌漫著陰冷的笑意:“你是古宏春?”
“我,我是!”古宏春這會兒也不敢囂張了,老老實實道。
“是就好,你是降頭師吧,水泥廠的手筆不錯啊!鼻佤嘤謫柵赃叺捻n東,臉上笑意更勝了。
“是!”韓東修為極高,還是有些底氣的。
“嗯,待會跟我去武安走一趟,咱們把賬清算了。”
秦羿似乎并不急著走,轉過了身去,一言不發(fā),像是在等待什么人。
“喂,姓秦的,我可是燕老總的人,好歹也是個少將,你把我們困在這是什么意思,我要見顧宏衛(wèi)!奔o正民見秦羿至始至終連個正眼都沒給他,更是惱火了。
“不用去見,他馬上就來了!鼻佤嗟。
……
顧宏衛(wèi)此刻坐在吉普車上,不停地催促著司機開快點。
他現(xiàn)在快要急死了!
秦羿這個瘋子,居然公然擊毀了一架北方戰(zhàn)機,還扣押了燕穆的心腹參謀,少將紀正民。
這不是公開點火嗎?
顧宏衛(wèi)的軍車闖入基地,無人敢攔,他下了車,奔著秦羿就來了,大吼道:“秦將軍,你想干嘛,你想干嘛?想開戰(zhàn)嗎?”
“喲,顧老總,你可算來了。這一晚上可是把我嚇的夠嗆,有人炸毀國衛(wèi)的飛機,還公然挑釁燕老總,說什么只奉秦令,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。”
“顧老總,我就想問問,這東戰(zhàn)到底是誰說了算?姓顧,還是姓秦?”
紀正民見來了救兵,神色放松了下來,冷笑問道。
“東戰(zhàn)不姓顧,不姓秦,它姓百,百姓的百!”顧宏衛(wèi)見紀正民態(tài)度狂傲,登時臉一沉,駁斥道。
“成,燕老總肯定給你打過招呼了,飛機、扣押的事,咱們回頭上國衛(wèi)部,上軍事法庭上再說!
“我現(xiàn)在就問一句,我們能走了嗎?”
紀正民傲慢問道。
“秦羿,你是少將,軍中資料齊全,有些事無須我在這里強調了吧,放人!”顧宏衛(wèi)下令道。
秦羿當然知道大局,出了這事,對東戰(zhàn)在朝堂談判無疑是雪上加霜,但他不得不行,因為這些人觸碰了他的底線、原則!
“好說,你跟你的士兵可以走了,他們兩個得留下來!鼻佤帱c頭道。
“姑父,我不想留下來,你,你得說話啊。”古宏春見秦羿這架勢是要扒他的皮了,哪里敢留,嚇的面無人色,惶恐大叫。
“顧老總,他是副政古劍松先生的獨子,說句不好聽的,政首大人見了他也得叫聲侄子!
“古先生可是常務之一,對這次軍改有投票、發(fā)言權的,顧老總應該明白吧。”
“東戰(zhàn)能否存在,這可是件大事,顧老總考慮清楚了!
“人,我必須要帶走,給古先生一個交代!
紀正民明里、暗里的向顧宏衛(wèi)施壓,神色之間,那叫一個飛揚跋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