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震驚的還屬老爺子和秦寬一家子。
秦家能出這么牛逼的人物,老爺子面上有光,樂的那是嘴都合不攏了。
“呵呵,老秦家祖墳冒青煙,出龍嘞,出龍嘞!”
“好家伙,比胡安民還厲害,好,好,好啊!”
“大家放心吧,老兒只要打聲招呼,回頭大家保管家家戶戶賠百萬,攢他幾套房,也去城里過過洋房癮啊!
老爺子開懷大喜,這一激動,老毛病也上來了,不免向鄉(xiāng)親們吹起了牛皮。
老爺子豪邁的笑聲,像刀子一樣,刺的秦秀真胸口血淋淋的疼,卑微的自尊被踩了個稀巴爛!
秦秀真哭了,這回是真哭了!
他不明白這世道到底是咋了,人比人差距咋這么大呢?
他這邊求著胡安民,恨不得跪下了,而他那個瞧不上眼的落魄堂弟,卻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皇,連胡安民都得哄著、巴著。
這到底是怎么了?秦秀真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答案,蹲在地上委屈的嗚咽哭出了聲。
“別哭了,要哭死外面去,還嫌不夠丟人嗎?”秦寬板著臉,呵斥了一嗓子。
“翠珠,這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不是在做夢吧?”
“秦家那小子比胡書紀(jì)還厲害?”
秦寬把苗翠萍拉到一邊,小聲訥訥問道。
“是有點(diǎn)怪啊,你看到?jīng)],胡安民討好的是那臭小子,而不是秦文仁!
“他一個區(qū)區(qū)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能有什么來頭?就算是秦文仁的老婆還當(dāng)吳縣的官,胡安民也要大他們一級吧,至于這么巴結(jié)一個毛頭小子嗎?”
“真是邪門了,這里邊肯定有事。”
苗翠萍心眼挺活,一針見血的找出了關(guān)鍵疑問。
“關(guān)鍵是現(xiàn)在咋辦?這小子真要有這么大來頭,咱們的房子豈不是白打了水漂。”
秦寬皺眉道。
“瑪?shù)拢銈儌z不說這小子是個窮鬼嗎?”
“不會是你們故意來坑老子的吧?”
金志華陰沉著臉,怒視二人道。
“金所長,這小子是個大騙子,我估摸著胡書紀(jì)他們搞不好受騙了,待我去揭開他的老底!泵绱淦紱Q定搏最后一把,只要還有一線希望,她是絕對不會撒手的。
“去吧,也只能是這樣了,他要是真有來頭,今天連我也得栽了。”金志華郁悶道。
他本以為外地人好欺負(fù),過來收錢辦事,逞逞威風(fēng)也就得了,沒想到趕上這么趟渾水,也真夠倒霉的了。
苗翠萍收拾好情緒,臉上帶著笑意擠到了桌子邊道:“胡書紀(jì)、張先生,我能不能講兩句話!
“有什么話就說吧!焙裁癜櫭嫉。
“我想你們是不是認(rèn)錯人?”
“這年頭騙子太多了,您要是被騙了,對您的名聲、地位都會有影響,所以我斗膽提醒胡先生請你們擦亮雙眼,看清楚這兩人啊!
苗翠萍裝作一副擔(dān)憂的樣子,嘆了口氣道。
“嘿,好你個刁婦,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?來人啦!給我拖……”一旁的高強(qiáng)怒了,拍桌就要怒起。
“讓她說!”秦羿抬手打住高強(qiáng)。
“你這婦人關(guān)心的還挺多,看來你對秦先生很了解嘛,那你說說吧!焙裁駥@刁婦極為厭煩,但當(dāng)著這么多民眾的面,也不好當(dāng)面排斥。
“不是我關(guān)心的多,他們是我男人堂家親戚,我對他們還是了解的。”
“這個人叫秦文仁,吳縣人,曾是個小老板。后來做生意垮了,老婆也跑回娘家了,現(xiàn)在是一窮二白,專門靠行騙為生!
苗翠萍指著秦文仁有板有眼道。
“哦,知道的還挺詳細(xì)啊,秦文仁先生,看來他還真挺了解你的啊!
“你這么了解,那你再說說小秦先生吧!
胡安民等人大覺可笑。
苗翠萍一見胡安民等人開口了,還以為有戲,頓時來了興致,指著秦羿道:“這是秦文仁的兒子,叫什么,我忘了。大學(xué)都沒念完,在東州當(dāng)個小混混,沒什么本事,脾氣還大!
“胡先生,這兩人可是徹頭徹尾的騙子啊,他們就是跑來騙老爺子的房本呀,求求你們,明察秋毫吧!
苗翠萍說到動情處,鼻涕眼淚全來了。
看著面前這個刁婦,胡安民等人徹底無語了,堂堂秦侯,神一般的人物,誰不巴著討好?這個蠢貨,居然有眼無珠,說秦侯是個小混混,真是可笑至極。
“讓我來告訴你吧,你眼中的這位秦文仁先生,是有名的書法大家,他的妻子是江東第一大財閥宋氏集團(tuán)的董事長!”
“至于你說的這位輟學(xué)小混混,他是省里尹卓然先生的座上賓,更是大秦醫(yī)藥廠的創(chuàng)建人!以秦先生父子的財力,甭說你區(qū)區(qū)一個房本,就是整個泰安縣,只要他們愿意,也完全能夠買下來!”
張青山站起身,無比自豪的朗聲道。
“啥?”
苗翠萍有些懵了,什么尹卓然的座上賓,她跟大伙一樣都聽的云里霧里。但大秦醫(yī)藥廠可是聲名赫赫,如今泰安的藥房,甚至醫(yī)院用的常用藥,都是出自大秦醫(yī)藥廠。
秦羿是醫(yī)藥廠的老板,那得多有錢?
不對,一定不是這樣的!
“張先生你們想想看,別的有錢老板,開大奔、陸虎,穿的是名牌,一個個多氣派!
“你看看他們,穿的還沒我洋氣,開的車不過是十幾萬的,哪有半點(diǎn)城里有錢人的樣兒。”
“胡書紀(jì),張先生,你們肯定是被忽悠了,這年頭的騙子最喜歡假冒是某某要員的親戚了,得當(dāng)心啊。”
苗翠萍仍是不死心的發(fā)表著“高見”,苦口婆心勸慰眾人。
“是嗎?好車、好衣服,看來你對有錢人的定義還挺明白?”
秦羿冷笑道。
“我說錯了嗎?我隔壁人家開超市的都有寶馬,比你氣派多了!
“你蒙的了別人,休想蒙得了我!
苗翠萍撇著嘴道。
“蠢婦,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,給我閉嘴!”
“啪!”
高強(qiáng)忍無可忍,抬手給了洋洋得意的苗翠萍一記脆亮耳光!
“你,你……”苗翠萍捂著臉,敢怒不敢言。
“各位,剛剛我請了秦先生任開發(fā)總監(jiān),很遺憾,他本人拒絕了。”
“不過在這里,我還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,秦先生要在咱們泰安建立全省最大的家具、林木市場,提供至少一千個工作崗位,五險一金,高工資。到時候還望鄉(xiāng)親父老們,多多支持秦先生,支持我們泰安大發(fā)展啊。”
“而且先期十個億的資金,在今天中午,已經(jīng)打到了我們縣財政局賬戶里,這筆錢會用來修路鋪橋,每一分每一里都會在人民的監(jiān)督下用到實(shí)處!”
“鄉(xiāng)親們,讓我們泰安人民舉杯向秦先生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吧!”
胡安民站起身,向秦羿舉杯致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