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隨主便,那就照老太太的意思辦吧。”秦羿點(diǎn)頭道。
“多謝……侯爺!”年奉賢捂著胸口,鞠躬作謝。
此刻,他再也壓制不住胸口的劇痛,眼前一黑,栽倒在地上。
“溫絕,待他下去療傷,這顆丹藥給他服下!鼻佤嘁粨]袖,一顆丹藥落在了桌上。
年奉賢這一刀刺的很重,但在彭連虎的搶救下,偏了一寸,并未傷到要害,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,要不了命。
對于這員沈王府的愛將,秦羿還是比較看重的。
把他交給沈雨諾發(fā)落,其實(shí)也就是變相的免了他的罪責(zé)。
“多謝秦先生不殺之恩!”
“各位老板,我常家往日多有得罪,還望大家海涵!”
常香玉一家子,鞠躬向在座的商界代表,虔誠的作揖致歉。
到了這一刻,他們反而平靜了。
混的再好又怎樣,到頭來誰又逃得過老天爺?shù)姆ㄑ郏?br />
還不如踏踏實(shí)實(shí),去大山里干點(diǎn)實(shí)事,至于湘北這榮華富貴,他們早已享受到了,看透了,也就不眷戀了。
年香蘭與?,扶著瞬間蒼老了十歲的常大龍,一家子步履蹣跚的往門外走去。
至此掌控湘北天下的第一豪門,徹底隕落!
“等等!”
在?俗叱鲩T外的時(shí)候,秦羿喊住了?。
“侯爺,還有何吩咐?”?藛柕。
“大黑在酒店外邊,你帶去大山里,如果有一天,你覺的自己能夠像個爺們一樣頂天立地時(shí),可以騎著它去軍中效力!”
秦羿囑托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
?藴喩硪活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走出了門外。
常家倒了,蘇劍仁父子倆最先跳了出來,主動請罪。
蘇家夾在常、李之間,是典型的墻頭草。
“陳先生,蘇家的事,我想你們經(jīng)偵部門,應(yīng)該會有事干了,我就不插手了!
“來人,轟他們出去!
秦羿下令道。
“秦先生,你放心,省廳一定會徹查到底,絕不允許商界害蟲,禍亂湘北。”
陳松仁當(dāng)即表態(tài)。
“完了,都怪你這蠢東西,非得跟他們摻合,這下好了,把咱們蘇家玩完了吧。”
蘇家家主氣的照著蘇劍仁就是一巴掌,最后被執(zhí)法弟子,給轟滾蛋了。
處決了兩大家族,大廳內(nèi)的商人紛紛鼓掌慶賀。
“好了,今天是李家改選大會,咱們繼續(xù)談李家的事!
“連虎,這兩人按照幫規(guī),該如何處理!
秦羿寒目停留在李富、李紳二人身上,冷冷問道。
“就這種連娘老子都害的畜生,殺了他都便宜了!
“依我看,最好是十三刀,一刀一刀的剮了好!
彭連虎惡狠狠道。
“沒錯,李紳這哥倆壞事做盡,喪盡天良,殺了他!
人群中,不少人李氏族人呼應(yīng)。
“娘哎,我錯了,我鬼迷心竅,求求你,給我條活路吧!
“給你下毒,那都是三弟的主意啊,與我無關(guān)!
“我,我都是被他和翠珠指使的,還有套家里款子的也是翠珠,開黑生意,這些都是她跟常家牽的線!
“這一切都跟我沒關(guān)系啊!
李紳嚇的屁滾尿流,匍匐跪爬到老太太腳下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。
“二哥,藥是你買的,把娘趕到小屋也是你,這會兒全賴在我們頭上,你什么意思啊!
余翠珠可不見,也是撒起了潑。
李家兩個逆子,當(dāng)場打起了口水戰(zhàn),可謂是丑態(tài)畢出。
“娘,我不選了,什么也不要了,你扇我,打我,趕我出李家都行,千萬不要?dú)⑽野!?br />
李紳抱著老太太的腳,苦苦哀求道。
“畜生,這會兒知道娘了,早些你的良心去哪了?”
李布呵斥道。
“李紳,李富,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!
“幾位族老,小妍家主,老婆子建議將此二人清除出族譜,從現(xiàn)在起,他們不是我的兒子!”
老太太早已傷透了心,流下兩行熱淚,麻木道。
“嗯,我同意!崩顫M貴等人紛紛表態(tài)。
“虎毒不相食,你們生你養(yǎng)你的老母下毒手,簡直令人發(fā)指,蒼天不容!
“有人不做,偏做畜生,好,我成全你們!
“來人,挑斷李紳、李富夫妻的手腳,驅(qū)出李家,下半生爬著乞討為生!
秦羿咬牙切齒的拍案大喝。
“什么,你,你要我做乞丐!
“娘,求你了,你求求情啊!
李紳兩口子頓時(shí)癱在了地上,撒起了潑來。
老太太抹掉眼淚,別過了頭!
別說是秦羿,就算是老頭子還活著,只怕也會這么做!
李家是該刮骨療毒了!
“陳先生,你,你難道不管嗎?”
“我就算有罪,我蹲大牢也心甘情愿!”
“他們隨隨便便傷人,你作為湘北的父母官,你倒是開口說句話啊!
李紳見求母無望,又爬到了陳松仁腳下,妄圖求助陳松仁。
陳松仁淡淡笑道:“李先生,你們剛剛不是說過嗎?這是你們李家的家事,外人少管閑事。我就是過來吃頓飯,參與你們的家事,這不太好吧!
“這樣吧,等吃完這頓飯,出了酒店大門,我可以建議你去法院申請調(diào)停!”
對這等殘害老母的人,陳松仁亦是惱恨不已,自然不會保他。
“二哥,難怪別人說你是畜生,我看你就是條狗!
“常家、蘇家垮了,這天就塌了嗎?”
“別忘了,這里是湘北!”
“我李富,今天還真要跟他這江東佬,掰掰手腕!”
“看看今天誰笑到最后,誰先死!”
李富猛地掃掉桌上的酒水,拍桌陰森怒吼道。
李紳兩眼一直,但聽到門外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,頓時(shí)想起了什么,立即喜笑顏開道:“哎喲喂,三弟,我咋忘了你武豪啊!
“那個三叔,我爸就是多喝了兩杯,剛剛一時(shí)糊涂,你莫怪啊!
李文豪與李紳父子倆連忙走了過來,拍打著李富身上散落的酒水,一臉奴顏討好道。
“呵呵,現(xiàn)在想起我家武豪來了,不覺得有些晚了嗎?”
“我看你們這對狗父子,不僅僅要挑掉手筋腳筋,這對狗眼珠子、狗舌頭最好一并給挖了。”
余翠珠惡毒罵道。
隨著門外腳步聲愈急,李富鼻孔朝天,一臉挑釁的看著秦羿道:“秦侯,你再厲害,也不過是吃黑飯的!
“今天就讓你知道,這里到底誰說了算!
李富拿出手機(jī),準(zhǔn)備撥號。
“好啊,我看看你到底有狠!”秦羿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