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您怎么來了?”
李布連忙起身,把老母迎到了上首位置,同時心里也有了底氣。
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何身子突然變好了,但只要她老人家在,李家就有了定海神針,老二、老三多少也會有些顧忌。
“這不是小妍、溫絕嗎?這位是?”
李布大喜之余,打量秦羿問道。
“他是小妍的男朋友,秦羿!
“小秦先生,可是神醫(yī),就是他治好了母親的病呢。”
甘萍介紹說道。
“小秦先生,太,太感謝你了,請受我一拜!崩畈夹老舶莸。
一旁李富、李紳,算是明白了,鬧了半天,李布是請來了救兵啊。
不過,就算是神醫(yī)又如何?
還能干涉到他們李家的內(nèi)務(wù)嗎?再說了,他們手底下可養(yǎng)了不少打手,要弄死一個外地人,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。
“媽,你老也用不著這么偏心吧!
“如今,李家吃的穿的,有一半是我和老三出的資。沒有我們哥倆,李家早就垮了!
“總不能因為您老偏心,就斷送了整個李家的前途吧!
李紳別了別八字須,挑釁笑道。
“你們都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,既然你們想要個公平,好說,你想怎么辦,娘依你就是了。”
老太太肅然道。
“媽……”李布一聽有些急了。
甘萍連忙握住他的手,使了個眼神道:“老李,你還信不過媽嗎?”
李布張了張嘴,把后話吞了下去。
老太太年輕的時候,可是李家的大總管,什么風(fēng)浪沒見過,可以說老爺子能打下這片江山,有一半功勞就是老太太內(nèi)務(wù)管的好。
正因為如此,老人家在李家極有威信,李紳哥倆不惜下毒手,要弄死了她。
“哦?”
李紳兄弟倆面面相覷,一時間也猜不透老太太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。
“媽,你既然開口了,我就直說了!
“大哥已經(jīng)不適合做家主了與李氏集團的董事長了,我要求立即重選。”
“沒錯,我附議。”
李紳哥倆一唱一和道。
“好!一切依你們!
“不過,我有個要求,讓小妍也參與一同競選,你們覺的如何啊?”
老太太道。
“媽,這不好吧,這是咱們李家內(nèi)部的事,讓一個姓溫的參與,只怕族人不服啊!
李紳皺眉道。
“小妍體內(nèi)也流著一半李家人的血,是我的親外孫女,怎么就不行了?”
“你們要是不同意,那就等我死了,自行爭去吧!
老太太態(tài)度很堅決。
“咳咳,二哥,咱媽說的對,小妍也是咱們外甥女嘛,成,那這事就這么定了!
“我看就定在明晚如何,以免夜長夢多,擾你老人家清閑!
李紳還想反對,李富抬手制止了他,出來打了個圓場。
……
“娘,你這重新選,兒子肯定得玩完。老二兩人心黑,你這是在害小妍啊!
回到房間,李布邊替老太太洗腳,邊提議道。
“兒子啊,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?”
“娘眼不瞎,如今這世道變了,我知道你是個善良、本分人,不擅跟人際交往,李家你是守不住了,娘總得給你謀個好地位啊!
“這個家讓小妍來當(dāng),以她的秉性,總不至于虧待了你。”
老太太撫摸著兒子蒼白的兩鬢,嘆然道。
“只要不落入老二那波人手上,誰來當(dāng)家我都愿意讓賢,只是小妍,一個外地人,怎么坐的?你這不為難人家孩子嗎?”
李布皺眉道。
“那你就太小看我那寶貝外孫女了,她可不是一個人!崩咸Φ馈
“你是指秦羿,那個吳縣人,他就是一個醫(yī)生,能翻得起什么波浪!崩畈碱H為驚訝。
“你知道江東秦侯嗎?”老太太四下看了一眼,小聲問道。
“秦……”
李布驚的手上的毛巾掉進了浴盆里,直起了身。
但凡稍微有點地位的,無不知道江東秦侯的大名,不說武道界那些事,就憑大秦醫(yī)藥廠,與整個南方的商界影響力,這都是一個他高攀不起的絕對上位者!
“你,你是說小秦跟秦侯有關(guān)系?”李布屏住呼吸,凝重問道。
“不是有關(guān),他就是!”
“你知道娘為什么好了嗎?因為他給了我一顆回春丹!”
老太太平靜道。
“天啦!”
“我替娘苦苦求了一年,求而不得,不曾想老天竟然如此厚待我李家!
“我早就聽說秦侯仁義,小秦若真是秦侯,咱們李家就有救了啊!
李布大喜道。
“這都是溫絕那小子偷偷告訴我的!
“你最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,小萍也服食了丹藥,小秦說保你要上大胖兒子,快去吧,我的傻兒子!
老太太拍拍兒子的頭,眼中已是淚光閃爍。
李布并非一個有才能的人,當(dāng)初老頭子把家位傳給他,正是看中了他的人品。
這些年李布兢兢業(yè)業(yè),如履薄冰,苦苦支撐著這個家,然而天公不仁,已經(jīng)五十好幾的人了,連個子嗣都沒有。
甘萍身子弱,要曾動過肌瘤手術(shù),根本就要不上孩子,曾要求離婚,勸李布再娶。
李布心疼媳婦,死活不愿,這些年遍尋醫(yī)方,而不得,兩口子不知道暗地里流了多少淚。
不曾想,今日天公開眼了,竟然招了個秦侯進家門,當(dāng)真是時來運轉(zhuǎn),該當(dāng)李家不絕啊。
……
李家莊園,最華麗的棟花園別墅中。
李紳依然是氣憤不已:“老三,你說老太婆到底在搞什么鬼?突然間讓小妍加了進來!
“二哥,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嗎,能有什么威脅?”李富咬著煙斗,懶洋洋道。
“不,不能這么想,如今可是關(guān)鍵時期,決不能出一點岔子!
“常家那邊已經(jīng)在催了,咱們老宅那片地,近日必須簽字交割,家主大印掌握在大哥手里,拿不到印,咱們就賣不了地。常家?guī)资畟億,拿什么來還?”
“常大龍的手段你是知道的,拿到地,咱們是他的朋友、祖宗,拿不到地,咱就是跪著給人當(dāng)孫子,怕也是難逃一死啊。”
李紳凝重提醒道。
“二哥提醒的對,是我大意了。這丫頭一回來,老太太突然就好了,這里面不簡單啊。聽說她的那個男朋友,叫秦什么的,有點邪乎。咱們可得小心了!
李富意識到事情的嚴(yán)重性了,手指在桌上一扣,點了點頭道。
“可不是,那老太太精明了一輩子,她能向著你們倆,二哥,大富,大意不得啊!
余翠珠提醒道。
“這樣翠珠、二嫂,你們明天抽個空跟那丫頭談?wù),讓她識趣點!
“如果她們非得跟著摻合,就別怪我這做舅父的大義滅親了!
李富滿臉怨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