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得好!”
秦羿臉上邪笑更甚。
待到眾人離他還有一丈時,秦羿猛然雙腳八字一分,劍指向天,冷冷吐出四個字:“冰封萬里!”
由于山谷中本就氣寒無比。
秦羿啟動冰法大陣,沒有任何的異像,饒是這百十人中不乏宗師、天師級的老江湖,也毫無提防的闖入了陣中。
隨著四字吐出!
谷中寒風(fēng)大作,溫度瞬間下降到零下七八十度!
就像是一下子進(jìn)入了一個大冷庫!
漫天的雪花紛飛,每一朵雪花內(nèi),都蘊(yùn)藏著來自地獄的無上符法!
待回過神來,眾人已經(jīng)周身血液凝固,化作了冰雕。
有修為稍高的,想要掙扎出陣,然而經(jīng)脈大損,逃走速度,遠(yuǎn)遠(yuǎn)不及寒氣蔓延之態(tài),依然難逃成為冰柱的厄運(yùn)。
一時間!
原本聒噪的全場,死一般的寂靜,每個人都僵在了原地,失去了生機(jī)。
“出口成陣!”
“你是大天師,不,不是道尊!”
“你,你到底是誰?”
平無憂驚的目瞪口呆,噗通一聲跪在了秦羿跟前。
“秦侯!”
秦羿冷冷道。
“秦侯!”
平無憂惶恐驚叫道,同時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,他早就應(yīng)該想到,能擁有那么多回春丹的人,除了江東之主,還能有誰呢?
“我不殺你,把他們身上的寶物都給我籠來!
秦羿拂手吩咐道。
“是,是!”
平無憂頓時直覺周身一股熱流涌來,雙手如火灼般,輕松便穿透了那些凍為冰柱的高手軀體,一一取了寶物,堆積在秦羿跟前。
這次是昆侖圣山舉行的集會,這些人都是北方各大派、世家的要員,大多身懷異寶來此。
秦羿既然要血洗,又怎會錯過這個好機(jī)會呢?
“嗖!”
秦羿葫蘆一揚(yáng),法器、丹藥、寶物盡皆收入其中。
“候,侯爺,我,我可以走了嗎?”
平無憂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問道。
“你是藥神,留著還是有點(diǎn)善用的,去吧。”
秦羿冷冷道。
“多謝侯爺,多謝侯爺!”
平無憂如或赦令,連滾帶爬,逃離了是非之地。
山莊內(nèi)。
梅九與兀傲兩人領(lǐng)著幾個得力手下,策馬直奔谷口。
“兀傲兄,我估計(jì)這會兒無名那小子多半是吃不消了,咱們一嚇唬他,只怕用不著燕公子來演戲,他就得乖乖向咱們求援了。”
“先說好,到時候丹藥,可得留下兩顆,好歹咱們兄弟也不能白跑是吧!
梅九打馬笑道。
“放心,我明白!必0恋。
一行人飛騎到谷口,遠(yuǎn)遠(yuǎn)就看到百十個人簇在雪地里,直面無名。
“哈哈,果然不出我所料,這小子被群攻了!泵肪诺靡庑Φ。
“吁!”
幾人飛奔到近前。
“無名兄弟,梅某前來相救了!
梅九坐在馬上大喊道。
“救?怎么救?”
秦羿揚(yáng)眉冷笑問道。
“好說啊,只要你把丹藥交出來,我與兀老兄便可保你安然出谷!
梅九道。
“這么說,你也是來奔著丹藥來的了?”
“如果我不給呢?”
秦羿笑道。
“不給,那你就等死吧!
梅九得意道。
“梅兄,梅兄……”兀傲給他使了個眼神,小聲提醒了一句。
梅九卻仍是立功心切,沒注意到現(xiàn)場的情況。
“是嗎?你睜大狗眼看清楚點(diǎn)!鼻佤嘈Φ馈
“梅兄,不妙啊!
兀傲道。
梅九這才注意到,這百十人竟然沒有一點(diǎn)聲音,待細(xì)眼再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竟然都已經(jīng)化作了冰雕。
更令他吃驚的是,其中還有幾位宗師實(shí)力的掌教!
怎么會這樣?
梅九實(shí)在無法想象出,什么樣的人,能在如此短短時間內(nèi),滅殺大半個北方武道界的有名高手?
“爆!”
秦羿大喝一聲。
砰砰!
百十座冰雕,同時化作漫天冰屑,紛紛揚(yáng)揚(yáng),灑在梅九身上,出奇的冰冷。
“不好,撤!”
梅九大喝一聲,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就要走!
“想走?”
秦羿冷冷一笑,左臂一張,一道紫色的真氣長弓豁然而現(xiàn),右手雷光閃爍,一道雷箭緩緩搭上弓弦!
“幽冥弓!”
自從進(jìn)入金丹期,秦羿已可使用真正的神通,形隨意來!
嗖!
驚弦之聲動天!
自兀傲的耳際擦過,化作一道閃電直飛。
梅九也算是中期天師,修為絕不一般,但就算是大天師,在尊者面前也不過是螻蟻!
秦羿這一劍,只用了三成氣力,便是近五十萬斤的氣力,相當(dāng)于一個神煉初期武尊之力,又豈是梅九所能抵擋得。
唪!
真氣雷箭,頓時洞穿了梅九的頭顱,霎時梅九頭顱炸成了粉碎,身子卻依然縱馬狂奔!
“神煉武尊!”
兀傲大驚道。
他是狼神麾下第一親傳弟子,自身門徒亦不下千人,實(shí)力已達(dá)大宗師,有近十七八萬斤!
在北方被喻為神煉之下的幾大頂級高手之一!
然而,兀傲很清楚,一晉入神煉,至少擁有一山五十萬斤的氣力。
兩個大階之間的鴻溝,是不可逾越的!
就在兀傲遲疑不決的時候,又是一道人影飛奔而來。
來的正是燕雷。
燕雷生怕兀傲二人搶了功勞,少了他這唱白臉的戲。
原本還想搶功。
沒想到剛到,就看到梅九被爆了頭,兀傲跟白癡一樣呆在馬上。
他意識到不妙,但這時候掉頭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因?yàn)闊o名已經(jīng)牢牢鎖死他的氣機(jī)!
直覺告訴他,這是一個只有他爹燕八爺才能搞定的人,今晚怕只有假戲真演了。
“吁!”
“無名兄,別來無恙!小弟正到處找你呢。”
燕雷拱手拜道。
“嗯!”秦羿笑著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咦,這不是兀傲嘛。”
“哼,怎么你們狼門的人又想打什么壞主意?”
“難不成是想謀害無名兄不成!
“我告訴你,只要我燕雷在一天,你們狼門的人就別想撒野!”
燕雷大喝道。
“要想害無名兄,先過了本少這一關(guān),亮兵器!”
燕雷拔出腰中靈光大作的三品九音劍,長劍受殺氣牽引,嗡嗡作響。
“燕少!”
“你,你以為我怕你嗎?”
兀傲冷喝一聲,帶上一雙黑鐵鷹爪,騰空與燕雷戰(zhàn)到了一塊。
“燕少,此人實(shí)力已達(dá)神煉,除了八爺和使者,怕是無人能動!你快去求援!”
兀傲借助打斗之機(jī),小聲道。
“我知道!”
“但使者這會兒正在玩樂,我父親更趕不過來,今晚你必須死。”
“我死,那你呢?”
兀傲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