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個武道高手,湯勝華這么個滿肚子流油的家伙怎么是他的對手。
若非溫靜之等人苦勸,只怕當(dāng)場就把湯勝華給活活打死了。
“王八蛋,讓你他媽作死非得捎上老子!”
“我弄不死你!”
被勸開后,孫黑子仍是不解恨,咬牙切齒的罵道。
“黑,黑爺,我,我他媽就想問一句話!”
“我,我到底招誰惹誰了?”
“你們都是吃屎的嗎?連一個鄉(xiāng)巴佬都對付不了?”
湯勝華帶著哭腔,滿臉委屈、不甘的問道。
“什么鄉(xiāng)巴佬!”
“他是秦侯!”
孫黑子看著這個白癡,怒吼道。
“秦侯?”
“秦侯又怎么了?不就是一個打敗了一個外國拳手嗎?有什么大不了的,給你他媽一個億,都不敢動?”
湯勝華抹了一把鼻血,心里愈發(fā)憋屈了。
話音未落,一旁的湯家銘搶了過來,捂住了湯勝華的嘴。
“爸,爸,我求你了,別說話了!”
“秦侯就是死神,斬殺洪昭理的死神。
湯家銘滿嘴無牙,發(fā)出來的聲音含糊不清,但湯勝華還是聽清了。
“死神?”
“他就是死神!”
湯勝華雙眼睜的滾圓,不敢相信的問道。
他長期在米國,極少回國內(nèi),對江東秦侯,并沒有太大的印象。
但要說到死神,那就再熟悉不過了。
秦羿一舉斬殺洪昭理,重組洪幫,可謂是震驚海外。
湯勝華甚至還是死神的粉絲,推崇備至!
原本還想等落實了兒子與溫雪妍的事,回頭再找人脈,求得死神一見。
不曾想,真神就在眼前!
現(xiàn)在仔細(xì)一想,人家從一開始就是把他當(dāng)個屁。
虧得他在這上躥下跳的,妄圖挑戰(zhàn)死神權(quán)威,當(dāng)真是恬不知恥。
湯勝華悔的是腸子都青了,一屁股癱坐在地上,徹底焉了。
他現(xiàn)在要想的是,如何才能活下去。
秦羿身份一亮,溫靜之倆口子也是暈了。
他們眼中的家境貧寒,甚至很可能是“草上飛”的吳縣土包子,竟然就是江東的傳奇人物。
但他們此刻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!
尤其是溫靜之!
他理想中的女婿,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大學(xué)教授又或者杰出的科研家,再不濟(jì)是一個律師、醫(yī)生也好!
至少能給女兒一個安穩(wěn)的家。
秦侯那是誰?
在東州街頭巷尾,那就是傳言中的殺神,是殺人魔王!
這樣的人,他們高攀不起、得罪不起,卻也不想來往!
就算是李素梅有勢利之心,渴求女兒飛黃騰達(dá),也不敢把女兒交給這樣的一個大人物!
“好了!”
“這出鬧劇也該結(jié)束了!”
“孫黑子,規(guī)矩還用我交代嗎?去院子里候著!”
“對了,把這兩個垃圾也一并帶下去!
秦羿揮了揮手,吩咐道。
“是!”
“侯爺!”
孫黑子渾身一顫,如喪家之犬一般,低著頭顱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走了出去。
很快就聽到門外傳來孫黑子凄厲的慘叫聲!
眾人無不膽寒,全都看向了秦羿。
“吁!”
“終于安靜了,溫伯伯,對不住了,打擾你的清凈了!
秦羿轉(zhuǎn)過身來,一改高傲之態(tài),平靜如水笑道。
“不,不敢!”
李素梅不自然的笑了笑,回應(yīng)道。
“溫先生,秦侯對你家小妍可是真心實意,我們叔侄今日就是過來當(dāng)見證人的。”
尹卓然放下茶碗,走了過來,朗聲笑道。
“小秦……不,秦侯啊,你是人中之龍,就怕我們家雪妍配不上你啊!
“說實話,我對閨女沒什么要求,平平安安就好。”
“再說了,她年紀(jì)還小,我覺的還是以學(xué)業(yè)為主的好!”
溫靜之?dāng)[了擺手,嘆然道。
說完,他從內(nèi)室,拿出了秦羿昨日送的賀禮,退還道:“秦侯的禮品實在太貴重了,溫家收受不起!
“秦侯,看來我這省委一把手的面子在溫先生這不好使嘍!”
“看來還是得請宋夫人出馬才行啊!
尹卓然見溫靜之公然拒絕,不禁大笑了起來。
“爸、媽,你們別被世面上的傳聞給騙了,秦羿他是個很正直的人,他做了很多好事,他是一個真正的慈……”
溫雪妍急著爭辯。
“夠了!”
“溫絕,帶你妹妹下去!”
溫靜之少有的沖女兒呵斥道。
溫絕沖秦羿聳了聳肩,拽著溫雪妍,拖了下去。
秦羿依然是面色平靜!
他在等一個人。
只要她來了,相信一定能說服溫靜之。
這時候,院子外面又來鎖車的吱嘎聲。
宋茹君、秦文仁夫婦提著禮品下了車,走進(jìn)了溫宅。
“宋夫人?”
一見面,李素梅就認(rèn)了出來。
“素梅,靜之先生,好久不見了。”
“上一次咱們見面,還是96年吳縣發(fā)洪水,在名人募捐晚會上了吧。”
“我記得當(dāng)時靜之先生和素梅可是慷慨解囊,捐贈了一百萬巨款,每每想起此事,茹君便是歷歷在目啊!
宋茹君親切笑道。
“是啊,那時候茹君還是吳縣的副縣長吧,如今你可是咱們江東首富,開展的天使慈善基金,救助了無數(shù)人,這份善心遠(yuǎn)比天高啊。”
李素梅挽著她的手,坐了下來,親如姐妹般的攀談道。
“宋夫人,怎么,你們跟尹先生一樣,也是秦侯請來的說客?”
溫靜之在一旁,淡淡的問道。
“尹先生嘛,是來做見證人的,算不上說客,不過我嘛,這說客卻是不當(dāng)不行啊!
“秦羿是我兒子,當(dāng)媽的總得操心不是?”
宋茹君笑道。
“什么?宋夫人是秦侯的母親?”
李素梅與溫靜之同時大驚。
“是啊,這些年文仁身體不好,我忙里忙外,疏于對兒子的管教,如果他有什么失禮得罪之處,還請諒解!
宋茹君道。
溫靜之與李素梅相覷一視,沉默了片刻道:“茹君,里邊談話吧!
說完,三人上了樓。
秦羿絲毫不擔(dān)心,以他母親的人品,又與李素梅是舊交,說服他們完全不是問題。
果然,一個小時后,三人有說有笑的下了樓。
“雪妍啊,你爸媽同意你跟秦羿交往了!”
“小羿啊,以后可得好好照顧小妍,她要受了半點委屈,我和你伯母可是饒不了你!
宋茹君走到溫雪妍身邊,牽著她的手,交給了秦羿,笑著叮囑道。
“媽,溫伯父、伯母,你們放心!”
秦羿握住溫雪妍的手,堅毅的點了點頭,放心二字已代表了他對二老的承諾。
眾人連忙齊聲道賀,見證這圓滿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