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不會出什么岔子吧?”
“會不會是那鄉(xiāng)巴佬搞的鬼?”
湯家銘憂心忡忡的問道。
湯勝華夾著香煙一擺手冷笑道:“你覺的可能嗎?這可是江東軍區(qū)的人,又豈是他一個毛頭小子所能是的動的?”
“我不過是覺的有些晦氣罷了!”
“媽的,浪費老子的時間!”
父子倆咒罵了幾句,并未真放到心上去。
汽車很快到了碼頭,還沒下車,劉愛國又跑了過來,敲了敲車窗。
“又怎么了?”湯勝華摁下車窗不耐煩的問道。
“湯先生啊,不好意思,去云?洼喌钠币呀(jīng)賣光了!眲蹏诡伒馈
“有沒有搞錯?”
“折騰了兩三個小時到了這,你告訴我票賣光了?”湯勝華打開車門,暴跳如雷叫罵道。
“也是怪了,平素好幾班船,生意都是冷清的很,今兒也不知道為啥就沒票了,連跑私船的也沒影了。”
劉愛國一臉郁悶道。
“你這副市長當(dāng)著是吃干飯的嗎?”
“高速口你說不上話,渡口你又說沒船,搞什么鬼?”
湯勝華惱火的很,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,劈頭蓋臉的罵道。
隨同來送行的,不乏一些本地名流,堂堂副市長被當(dāng)面重斥,劉愛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好生丟面。
不過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,咬牙擠出一絲微笑道:“湯總,我給你訂高鐵票吧。”
說完,給秘書打了個眼神。
秘書馬上撥打電話,沒說幾句就掛斷了,聳了聳肩道:“湯總,武警部隊正在進行反恐演戲,機場、車站為演戲模擬場所,要不您還是多留一天吧!”
“什么?機場、高鐵站也封了?”
湯勝華驚的目瞪口呆。
“這也太巧了吧!”
“咋啥好事都趕在了今天!
“父親,不會是那小子動的手腳吧?”湯家銘撓了撓頭,一臉郁悶道。
湯勝華陷入了沉思!
昨天剛跟人打賭,今天交通就實行了管制,這到底是意外呢,還是那小子卻有這通天的本事?
“不可能!這絕對不可能的!”
“回黃金山莊!”
湯勝華一拳錘在車門上,破口大罵。
他決定了,就算出不了江東,也不能去溫家。
他丟不起這人!
一行人悻悻的回到黃金山莊,還沒入山莊,就被保安攔了下來。
“這又是怎么了?”
湯勝華近乎崩潰式的探出頭喝道。
“湯總,對不住了,你與湯家銘先生已經(jīng)被拉入了黑名單,不得入住黃金山莊旗下連鎖酒店!”
保安冰冷道。
“萬小蕓這婆娘是不是瘋了,居然敢拉黑我?”
湯勝華指著鼻子,咆哮道。
“你立即給萬小蕓打電話,就說是我說的,讓她馬上趕過來給湯先生道歉,要不然,我讓她好看!”
劉愛國擺出官腔呵斥道。
他是主管工商的副市長,可謂是這些商人的閻王爺,還鎮(zhèn)不住一個本地人,除非她萬小蕓是不想混了?
“劉先生,只怕你還沒這么大面子吧,趕緊哪涼快滾哪去,要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。”
保安手一招,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家伙提著警棍逼了過來,作勢就要打。
劉愛國原本還想發(fā)飆,秘書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,劉愛國頓時渾身一顫,嚇的臉色煞白,哪里還敢端架子。
“媽的,我看你這官是白當(dāng)了!
“走!”
湯勝華哪里這般丟面過,他就不信了,偌大一個東州,還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。
然而,讓他絕望的是,一直轉(zhuǎn)到了晚上八點多,整個東州市,竟然沒有一家酒店收留他。
甭說酒店了,就是街邊的小旅館,也是如避瘟神。
父子倆餓的前胸貼后背,又饑又渴,可笑的是,任憑擁有幾百億的資產(chǎn),他們連一根香腸,一個茶葉蛋都買不到,更別提吃山珍海味了。
整座城市,突然間仿佛成了囚牢。
更可惡的是,劉愛國這家伙找了個借口,趕緊開溜了,那手機怎么打,都是關(guān)機。
饒是湯勝華見多識廣,也是一陣莫名的恐慌,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這個殘酷的世界給拋棄了。
“父親,咱們不會被活活困死在鬼地方?”
湯家銘拼命的嚼著口香糖,用來化解饑餓、疲憊的困苦。
“媽的,邪門了!”
“走,先去你溫伯伯家墊飽肚子再說!
湯勝華餓的頭暈眼花,這時候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,驅(qū)車前往溫宅。
……
溫宅內(nèi)。
溫靜之與李素梅時不時望著大廳的鬧鐘。
已經(jīng)是晚上八點多了,湯勝華父子與秦羿到現(xiàn)在還沒動靜,按理來說雙方斗法到了這個時間也該有個結(jié)果出來了。
“哐當(dāng)!”
伴隨著沉重關(guān)車門的聲音,湯勝華在門口叫門。
兩人連忙迎著這對父子進了大廳。
“勝華,怎樣了,瞅著你氣色不太好啊。”李素梅見湯勝華臉色蒼白,頗是擔(dān)憂。
湯勝華一拂大背頭,清了清嗓子道:“還能怎樣,我呀,到云海轉(zhuǎn)了一圈,又折了回來,只是今兒天悶的很,有點暈車罷了。”
“不是我說你啊,你好歹也是一個國際總裁,哪能真跟一個孩子較真,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?”
溫靜之?dāng)[了擺手,笑勸道。
“靜之,俗話說‘樹活一張皮,人活一張臉’,昨兒那么多人,咱不能在素梅面前丟人不是?”
“別說這么多了,趕緊弄點吃的來吧,坐了一天的車,可是沒餓壞我!
湯勝華死鴨子嘴硬,撒起謊來,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“老溫、素梅啊,我得回賓館開個遠(yuǎn)洋視頻會,就不在這里逗留了。”
“你放心啊,雪妍上濟大,那也就我一句話的事,我跟濟大校長,那可是老熟人了!
飯菜上桌,父子倆就像餓死鬼投胎一般,狼吞虎咽了一番。
待酒足飯飽以后,湯勝華起身就要走,他可不想讓秦羿堵在這里,到時候面子上過不去。
他要走,溫靜之也不好留。
剛走到門口,門從外邊打開了。
門口站著的,正是湯勝華此刻最不愿意見到的人,秦羿!
“湯總,別急著走,今晚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呢!”
秦羿一拂長衫,不疾不徐的與溫雪妍并肩走了進來,沖湯勝華森然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