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馬的嘶鳴,不似尋常馬匹那般清嘯,而是一種深沉、雄渾的吼嘯。
起初只有寥寥幾聲,稍傾越來越密集,極其嘈雜,聽的人頭皮一陣發(fā)麻。
傅婉清面色一喜:“是幽冥馬!”
說話間,她催動內(nèi)力,快步往山坡上奔去。
“東明,咱們也去看看吧。”
鄒玉蘭提議道。
“這樣吧,我背著夏少,咱們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,跟去看看吧。”
李猛背起夏子川,建議道。
“走吧,來了一趟,不看虧的慌,走起!
馬東明等人也是沒轍,沒有傅婉清,他們根本就走不出這座大山。
眾人頓時來了精神,一行人加快腳步,往山坡上爬了過去。
到了山坡之上,一條玉泉蜿蜒而過,無數(shù)“怪物”撒了歡兒在泉邊奔跑、嬉鬧。
但見這些怪物雙目血紅,四蹄生火,通體漆黑如墨,高大健壯,從輪廓上來看,確實(shí)與馬匹有那么幾分相似!
“這世上果真有幽冥馬!”
“奇跡,絕對是武道界的奇跡!師尊要知道了,定會圣心大悅!
傅婉清心下一喜,拿出手機(jī),狂拍了一通。
“你說咱們要能弄上一匹回去,在學(xué)校里一遛,那還不得牛逼上天啊。”
馬東明眼珠子一轉(zhuǎn),美美的幻想了起來。
“沒錯,李猛,想辦法給老子弄上一匹,這可比什么蘭博基尼要拽多了!”
夏子川忍著疼痛吩咐道。
說話間,一行人吆喝著沖進(jìn)了馬群。
瑩草綽綽,冥馬成群,猶如童話世界一般,眾人歡呼雀躍,興奮至極。
“哇!”
“這馬好高啊!”
“是啊,好奇怪,他們的蹄子為什么會冒火啊!
鄭秋秋等人沒見過幽冥馬,覺的好奇,不免手癢!
這一摸可就壞了!
幽冥馬常年待在陰煞之地,又因?yàn)樗狼氨幻匦g(shù)煉制,飽受痛苦,這使得他們性情兇殘、暴躁,極其好戰(zhàn)。
正因?yàn)槿绱,幽冥馬才能作為戰(zhàn)馬,可以直入陰司地府。
此刻一見生人!
聞到了陌生的氣味,馬群頓時躁動了起來。
吼!
馬群暴動,張開鬼火森然的大嘴與火蹄奔著人就來了。
“。
馬東明這倒霉蛋猝不及防,被幽冥馬咬住了衣領(lǐng),叼到了半空中。
幽冥馬力大無比,又身高丈許,這要砸下來,準(zhǔn)保得殘廢了。
“猛子、婉清,救我!
馬東明驚聲大叫。
“艸!你當(dāng)我們是那些屁本事沒有的驢友嗎?”
李猛怒吼一聲,往后退了幾步,一個沖鋒,騰空而起,運(yùn)足內(nèi)力,一拳砸在了馬身之上。
他的力道已達(dá)千斤,幽冥馬頓時被砸翻在地!
“哈哈!”
“爽!”
李猛大笑一聲,又一連摔倒了幾匹大馬。
他平素?zé)捔艘簧砗眯U力,只恨沒有機(jī)會施展,今兒總算是能大展身手了,那還不得秀個痛快啊。
一旁的鄒玉蘭、鄭秋秋更是鼓掌叫好,大呼神力,被迷的七葷八素。
“別秀了,一人一匹,立即下山!
傅婉清壓抑內(nèi)心的激動,冷面呵斥道。
她雖然極少在江湖上走動,但卻聽師父講過許許多多有關(guān)于武道界的傳聞。
此時見幽冥馬四蹄裹有玄鐵,頭戴鐵盔,身披堅甲,料想怕是有人馴養(yǎng)。
為免夜長夢多,還是盜馬遁走的好。
“這是鎮(zhèn)陰符,一人一馬,走!”
傅婉清拿出幾張符分發(fā)給了幾人,符一上馬,原本狂躁的幽冥馬頓時老實(shí)了下來。
幾人剛要上馬離開,一聲狂吼傳了過來。
“什么人,敢來左家莊盜馬,活的不耐煩了嗎?”
只見幾騎人馬,像旋風(fēng)一樣卷了過來。
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就到了眾人跟前。
“哪來的小雜毛,還不趕緊滾?”
領(lǐng)頭之人馬鞭指著眾人大喝道。
只見這幾人,穿著厚厚的皮毛短襖,頭戴著氈帽,渾身臟兮兮的,散發(fā)著一股子腥臊味兒,一看就是負(fù)責(zé)養(yǎng)馬的馬倌小廝。
“老子要你的馬,那是看得起你們!”
夏子川在李猛的攙扶下走了過來,鼻孔朝天,不悅道。
“呵呵,你知道這馬是誰的嗎?”
其中一個馬倌跳下馬,指著遠(yuǎn)處朦朧的燈火之處,森然冷笑。
“誰啊,在西川還有我夏子川惹不起的人嗎?”
夏子川作為這個團(tuán)隊身份最高的人,還是有點(diǎn)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摹?br />
“這是我們左三爺?shù)鸟R,左家莊是整個青城山的第一莊,這馬更是三爺?shù)男念^肉,念在你們這些外地客不懂規(guī)矩,不跟你計較,趕緊滾!
領(lǐng)頭的馬倌呵斥道。
自從幽冥馬在網(wǎng)上見光后,不少驢友闖入了青城山。
但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帶走一匹幽冥馬,正是因?yàn)檫@是左家莊的地盤。
從沒有人敢在左家莊撒野!
這是鐵律!
“呵,什么左三爺,你知道老子是誰嗎?”
夏子川頤指氣使的笑了起來。
“我們夏少是西南軍區(qū)陳堂青司令的親外甥,什么左家莊,只要夏少不高興了,分分鐘讓飛機(jī)給你炸平了。”
馬東明連忙搶了出來,吹噓炫耀道。
“什么副司令,老子只知道在青城山,我們左爺說了算,再不滾,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馬倌常年深居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,哪里顧忌這些,沒好氣的大叫了起來。
“找打!李猛,給老子干他們。”
夏子川原本中了毒,本就不爽,這會兒見幾個馬夫也敢跟他叫板,更是火冒三丈。
這些馬倌就是莊中看守冥馬的普通平民,雖然手上也有三兩下莊稼把式,但哪里是已經(jīng)達(dá)到內(nèi)煉初期,擁有內(nèi)力的李猛對手。
李猛三下五除二,千斤之力把幾人打的滿臉是血,跪地求饒。
“媽的,什么狗屁左家莊,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風(fēng)!
“說說,這馬我們能拿走嗎?”
說話間,他拔出匕首,抵在了馬倌頭子的下巴上,陰森森問道。
“這位爺饒命,馬,馬你隨便騎走,有話好好說,咱別動刀子!”
馬倌也就是替左三爺賣命打工的,自然犯不著賠上一條命。
“媽的,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本事,死一邊去!
李猛得意的大笑了起來。
“好了,騎了馬,趕緊走!”
傅婉清柳眉一蹙,催促道。
幾人選了好馬,呼嘯著徑直下了山。
他們剛走,一個青衫少年自山間閃了出來。
“自作孽,不可活,左家莊又豈是你們能夠惹的起的?”
“不過,傅家、夏家倒還是有點(diǎn)用處的!”
望著幾人遠(yuǎn)去的身影,秦羿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絲玩味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