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欣好上的那小子,叫潘帥。他爸潘華成好像是北州市新上任的一把手,據(jù)說是省委一把手尹先生親自點的將,很有來頭的!
“這次,聚會就是由他爸牽的頭!好像還請了什么大師,胡欣向來喜歡參加這種名流聚會,我琢磨著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。”
陳松如數(shù)家珍一般,把潘帥家里的情況一一道來。
“我還以為多大來頭,不過是北州市的一把手而已,便是江東省一把手見了我,也得讓道!
“你放心這臉,這場子,我定會替你找回來!”
秦羿冷哼一聲,往大門口走去。
“哥,我知道你在咱們東州很吃的開,這省里你也熟。俊
“別是唬兄弟,我也就想請你,找個暗處揍那小子個半身不遂,出口氣也就得了!
“進(jìn)去參會,還是算了吧,你瞧瞧咱們這身行頭,只怕會讓人當(dāng)乞丐轟出來啊!”
陳松打量了彼此一眼,苦笑道。
“去吧,今晚你必定是這場中最閃亮的人,到時候只怕胡欣恨不得求著回到你身邊呢!
秦羿許久未到俗世來辦事了,心情大好,忍不住開起了玩笑。
說話間,他走向門口的保安,背著手傲然問道:“我找尹凡,就說秦羿要見他,讓他速來!”
能在這里當(dāng)差的保安可都不一般,眼睛賊毒。
保安橫豎照著秦羿二人看來看去,都是瞧不上的兩朵奇葩。
一個穿著長衫,留著披肩長發(fā),一副文藝青年打扮,裝模作樣倒是孤傲的很。
另一個雖然穿著西裝,但也就國內(nèi)上不了臺面的牌子,再看兩人的車,只是普通二十幾萬的轎車,一看就是鄉(xiāng)巴佬進(jìn)城瞧熱鬧來了。
“呵呵,就你這樣還要找尹少,拜托,先看看牌子好嗎?”
保安用手指扣了扣旁邊的標(biāo)欄,鄙夷笑道。
“衣冠不整者,禁止入內(nèi)!”
“我去!”
陳松忍不住念道。
“嗯?進(jìn)個會場這么難?”
秦羿眉頭一沉,不悅道。
他很想強闖進(jìn)去,絕對沒有人能阻攔,不過那又會引起極大的轟動。
“這樣,我給你三千塊,你進(jìn)去找尹少通報一聲!
秦羿想了想,對陳松打了個響指道。
對他來說,能用錢解決的事情,就不是事!
有時候,錢這東西,還是很能管事的。
“啥?”
陳松肉疼的從口袋里摸出好不容易攢下,想給胡欣買裙子的錢,數(shù)了三十張,不舍的塞進(jìn)了保安的衣兜里。
“喲!二位爺稍等,我這就去給你們通報!
保安也是人精,三千大洋不掙白不掙,反正就是傳個口信的事。
大廳內(nèi),尹凡正與一位滿臉富貴的中年人商談甚歡。
“尹少,這次還多虧了你給面子,幫我舉辦了這個酒會,請來了大師。要不然我這邊的任務(wù),可就完成不了了,沒法向你叔叔尹先生交差了啊!
說話的中年人梳著大背頭,聲若洪鐘,正是北州市新任一把手潘華成。
北州這塊肥肉不僅僅地下爭的厲害,在政界同樣是暗潮洶涌。
潘華成被尹卓然臨危受命來到這,壓力山大,其中最大的麻煩就是解決停工已久的北州商貿(mào)大樓!
商貿(mào)大樓原本是打算打造成江東第一商貿(mào)城!
但這棟樓從兩年前起,換了好幾個包工頭,全都離奇死亡,還經(jīng)常傳出鬧鬼傳聞!
時間已久,這棟樓就成了鬼樓,整個商業(yè)計劃也因此擱淺。
潘華成這次來,決定從鬼樓打響商業(yè)第一槍,把這事給促成了!
尹凡在武道界有些人脈,為了幫潘華成站穩(wěn)腳跟,親自出馬,請來了各地有名的風(fēng)水大師,為潘華成排憂解難。
“尹少,外面有人要見你!
保安走了過來,小聲的匯報道。
“誰啊,直接放進(jìn)來不就得了,還非得讓我去見他,沒見我正忙著嗎?”
尹凡有些不耐煩的罵道。
他最近的心情很糟糕,因為他們叔侄的一座大靠山倒了!
秦侯死了!
秦羿不僅僅是神醫(yī),武修高絕,更是制衡龍幫的一大利器。
如今康長順因為手下有龍嘯天,在地下這一塊,實力已經(jīng)在尹卓然之上。
導(dǎo)致很多事情,被地下勢力破壞,全部流產(chǎn)!
而北州,是絕不對不能再有任何閃失的。
“那人自稱叫秦羿!他說讓你親自去見他!
保安又道。
“秦羿!”尹凡身軀一顫,忍不住驚詫道,
“不可能!”
旋即,他搖了搖頭,秦羿的葬禮,他可是親自扶靈下葬的,那是百分之百死了。
“長什么模樣?”
尹凡想了想,還是多問了一句。
“長頭發(fā),青胡渣,一身青色長衫,嗯,有點像文藝青年,裝的還挺拽!
保安認(rèn)真的回答道。
“長頭發(fā),胡渣?”
“我去他奶奶個板,麻溜讓他滾蛋,居然騙到老子頭上來了,滾!”
尹凡一聽火就上頭了,一把叉開了保安呵斥道。
“尹少,怎么了?有人搞事?”
潘華成面色一沉,不悅問道。
“沒事,就是小流氓假扮我一個摯友,想進(jìn)來混水摸魚!
尹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煩躁道。
他對秦羿極為尊敬的,兩人亦師亦友!
哪怕秦羿已死,尹凡也絕不允許有任何人侮辱他。
長頭發(fā)、青胡渣,什么玩意?穿身長衫就敢來裝秦侯,這不是找不自在嗎?
秦羿素來儀容干凈,頭發(fā)齊眉,怎會這副打扮。
是以,尹凡可以斷定來人必定是騙子。
保安氣沖沖的走了出來,陳松笑嘻嘻的迎了上去:“咋樣,大兄弟!
“大你祖宗,麻溜的滾!尹少說了,讓你們滾蛋,死一邊涼快去!
保安不耐煩的別開陳松呵斥道。
“什么情況,羿哥,你這名頭不好使啊,人家讓咱滾!”
陳松無奈的搖了搖頭,責(zé)怪秦羿裝逼太過。
堂堂政界江東第一少,你讓人家出來迎接,這逼裝的也太低級、白癡了,還搭進(jìn)去三千塊錢。
陳松是鉆心窩子的肉疼啊。
“尹凡真是這么說的?”
秦羿蹙眉森冷問道。
心中卻是暗道:“難道我看錯尹凡了?”
秦羿向來觀人還是極準(zhǔn)的,尹凡為人剛正,當(dāng)不是那種捧紅踩黑之人。
不過,人走茶涼,尹凡是政界大少,有此心,也是想的通,只能怪當(dāng)時看走眼了。
“這還能有假,你再聒噪,老子叫警察轟你出去?”
保安拍了拍警棍,吆喝了一聲,幾個人走了過來,打算轟人!
“喲,這不是秦羿與陳松嗎?”
一聲輕佻的冷笑從背后傳了過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