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秘書還沒開口,青年主動起身伸手道:“我是京城尹家的尹凡,尹卓然是我叔叔!”
“你就是秦侯?”
尹凡劍眉一蹙,狐疑的打量了秦羿一眼。
他實在看不出來,這個清瘦、平凡的少年,有何能耐,被他叔叔贊若天神。
再者,同時年輕人,他自認(rèn)天資卓越,見了秦羿難免心生挑釁之意。
秦羿傲然點頭。
“你好!”
尹凡冷然一笑,伸出了手。
秦羿平靜的伸手而握,不咸不淡道:“你好!”
兩手相交,尹凡雙目精光暴漲,手上的內(nèi)力排山倒海襲來。
‘哼,什么秦侯,名頭倒是挺威風(fēng),且看你有什么真本事。’
尹凡堅毅的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絲冷笑,暗自嘲笑。
‘好小子,居然來探我底?有點意思!’
秦羿深知尹凡挑釁之意。
這小子的修為極高,已經(jīng)到了內(nèi)煉后期,接近巔峰。
如果說黃耀東是武道天才,那么尹凡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了。
他的內(nèi)力精純無比,只怕一般的內(nèi)煉巔峰武者也不是他的對手。
尹家是華夏有名的政治大家族,世代高居廟堂。
不曾想族中子弟,修為也是如此了得,想來背后必有武道界高手指點。
秦羿淡然一笑,真氣暗涌,穩(wěn)穩(wěn)以兩分力壓住尹凡。
尹凡大驚,不斷的催發(fā)內(nèi)力。
然而,任憑他全力反抗,始終被秦羿不溫不火的壓制著。
他并非莽夫,見秦羿神態(tài)輕松,心知修為遠(yuǎn)在他之上。
再不認(rèn)慫,那就是不識趣了。
“久聞不如一見,尹凡今日算是見識到先生的厲害了。”尹凡卸掉力勁,恭敬笑道。
“客氣!”
秦羿淡然收手。
“尤秘書,玉溪那塊地咋樣了?”秦羿坐下,接過香茶,吹了吹茶花,問道。
“事情不太妙,那塊地早在尹先生來之前,被上一任一把手標(biāo)給了石京的宋家!
“宋家在石京是老豪門,實力雄厚,玉溪又有明文合同。尹先生畢竟初來乍到,這事他希望你能私底下解決!
尤秘書頗是無奈的解釋道。
“宋家?”秦羿眉頭緊鎖。
“你說的是宋中豪,宋中楚,宋氏二雄的那個宋家吧?”萬小蕓問道。
“正是!”尤秘書點頭道。
“秦先生,宋家在政軍兩界影響不小,又是地頭蛇。你等我叔父坐穩(wěn)當(dāng)了,幫你拿下玉溪必定是手到擒來!币舶寥坏。
“不用了,這塊地,年前我必須拿下。宋家的事,我親自處理。”
秦羿眉頭一舒,冷然道。
宋中豪正是他的舅父,他本不想跟老宋家打交道。
如今外祖父病危,母親前幾日還讓他一同前往宋家看望老爺子。
正好借這個機(jī)會,奪了宋家的繼承權(quán),拿到玉溪。
“秦先生,你放心與宋家爭長短。明面上的事,我叔叔會給你開綠燈。怎么著,江東也是他說了算!”
尹凡拍了拍胸口道。
見秦羿爽快,尤秘書也是松了口氣。
尹卓然初到江東,正是用人之際。而秦羿這種絕世人才,不僅僅對他,更是對整個京城尹家都至關(guān)重要。
若是因為這事鬧崩了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閑聊了一陣后,不料這位尹家大少竟是個武癡,非得拉著秦羿討教、指點。
在秦羿指點他幾招后,尹凡更是對秦羿敬若天神,賴在聽雨軒死纏爛打了三天。
“秦兄,以后到了省城石京,有事就報我尹錘子的大名!
尹凡豪氣干云的打了包票,這才在尤秘書的催促下,不舍的上了車。
“我剛剛查了下,這個尹凡可是了不得,是燕京四少之一,能量大的很。秦侯若能跟尹家打好關(guān)系,日后對付燕家無疑又多了一個強(qiáng)有力的助手!
萬小蕓附和道。
“嗯,準(zhǔn)備好行李,明日我要去石京!“
……
次日,秦羿坐車前往石京。
石京,六朝古都,江東首府!
秦淮長河,冬日白雪,更讓這座古城增了幾分清幽、雅致。
沿江放目,美景如畫,讓人賞心悅目。
宋公館。
占地數(shù)十畝,一大片氣派的宮樓位于石京最別致的烏衣河畔。
烏衣河是一條人工開發(fā)的城市河。
取義來自東晉謝、王兩大豪門所居的烏衣巷。
能住在這里的全都是石京最上流的官宦、商賈,遠(yuǎn)非小小東明湖所能比的。
宋公館建造有些年頭了!
臨近年邊,可看到工人四處翻修老葺之地。
能在寸土寸金的烏衣河蓋如此宏偉、氣派的宅院,足見宋家在石京卓越超凡地位。
此時,門口豪車如雨。
年關(guān)了,宋家有錢有勢之徒,盡皆出入宋公館。
當(dāng)然能登門的,都是宋家本族有頭有臉的人。
誰都知道宋家老爺子快不行了,來這的人與其說是來看望老爺子,不如說是打著幌子來結(jié)實宋家兩位大爺?shù)摹?br />
秦羿與父母在館前相會,一同入館。
門口宋家的老管家宋安領(lǐng)著幾個保鏢,瞪著大眼,分辨著入館族人的身份。
秦羿登門的時候,正有一個身份低微的宋家族人被擋在門外,給轟了出來。
“宋叔,都是本家人,你就讓我進(jìn)去看老爺子一眼吧。”那人苦苦哀求道。
“去去,一個小小科級干部也想進(jìn)宋公館,哪涼快滾哪去啊,當(dāng)宋公館是什么地方了?”
宋安沖著一個提著禮品的中年人拉著臉呵斥道。
那人還想求情,一旁的保鏢二話不說,架住像扔垃圾一眼丟了出來。
“宋叔!”
宋茹君上前,打了聲招呼。
宋安一扶老花鏡,待看清楚面前這位衣著樸素的風(fēng)韻婦人,忍不住驚詫道:“你,你是三小姐?”
他已經(jīng)整整二十年沒見到宋茹君了,但依稀可以從這張俏美的臉上,看到她當(dāng)年的痕跡。
“是我,宋叔!”宋茹君望著熟悉的故居,不禁悲從心來,聲音已然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