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紅姐,我是小敏啊,請你幫忙查一下,這次的賓客里面,有一位吳縣叫秦羿的嗎?”李敏拿出電話,冷瞪著秦羿,打通了好友的電話,故意把手機開成外音。
“吳縣來的呀,那不用查了,只有趙德柱堂主與吳縣第一首富史萬秋!彪娫捘穷^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“那你再看看,會不會是安保,或者什么打雜、端茶、擦馬桶的呀?”
李敏得意的看了一眼秦羿,拖著音調(diào)問道。
“哦,這個我得去問家寶少爺,怎么,你找這人有事嗎?”紅姐繼續(xù)問道。
“就是問一句而已,那沒事了,紅姐你忙!
啪!
李敏重重的掛斷了電話,仰著下巴,端著肩膀,冷笑問道:“臭小子,還拽嗎?你連賓客都不是,就算你是里面打雜的,你能弄到邀請?zhí)麊?可笑!?br />
“我不是打雜的,也不是賓客。我只知道,你眼中的大人物吳旭輝、紅姐,都是一群給我打雜的小蝦米!鼻佤鄳袘行Φ馈
“你,你簡直就是個瘋……”李敏見秦羿死鴨子嘴硬,氣的直想抽他。
“夠了!”
何萬成與何雅沁同時大喊出聲。
“李敏,你給我閉嘴!”何萬成臉色鐵青,怒火終于爆發(fā)了。
他受夠了妻子潑婦一般不依不饒的死纏爛打,秦文仁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,她可曾給過自己半點面子?
“萬成,打擾了,以后有機會了再來拜訪你!”
秦文仁怕戰(zhàn)火升級,不愿過多糾纏,起身告辭。
秦羿走到門口的時候,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轉(zhuǎn)過頭沖氣急敗壞的李敏森然笑道:“對了,明天去參加商會,記得帶錢。不多不少,就一千塊,到時候你求我的時候,用得著,嘿嘿!”
“求你個大頭鬼,神經(jīng)病!”李敏氣的渾身直發(fā)抖道。
“何萬成,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啥意思?”李敏把氣撒在了何萬成身上。
“小敏,你太勢利了。文仁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今天實在太過分了,告訴我,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何萬成臉頰顫動著,怒沖沖道。
“為什么,我就是看那臭小子不順眼,我要踩不死他,我就不叫李敏!”李敏罵道。
“媽,秦羿不是你能惹的起的,你清醒一點吧!焙窝徘呒钡难劭舳技t了。
“哎!”
下一秒,她快步追了出去。
“好小子,你這張嘴可以啊,有骨氣,像我秦家人!鼻匚娜逝牧伺谋茸约哼高出半頭的秦羿,爽朗笑道。
“李敏這人吧,一雙勢利眼,狗氣太重,是得受點教訓了!鼻佤嗬湫Φ。
“爸,我請你吃飯吧!
秦文仁看著兒子,瞬間啞然,心中極是詫異。
‘這小子在吳縣時,胡作非為,頑劣的很。今兒一見,卻是煥然一新,完全沒了往日的驕頑、浮躁之氣,反而是沉穩(wěn)、老辣的可怕!
“好!”秦文仁喜道。
“秦羿,你給我站!”何雅沁追出了來,氣喘吁吁的喊道。
“怎么了?”秦羿皺眉道。
“秦叔叔,我能單獨跟秦羿聊兩句嗎?”何雅沁道。
說完,把秦羿拉到了一邊。
“姓秦的,你不會害我媽,對嗎?”何雅沁雙目通紅,沉聲問道。
“不會,但我會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!鼻佤嘧旖且粨P,邪氣笑道。
他會殺人,但不是殺人魔王。
李敏嘲諷幾句,不至于就要了她的小命,但懲罰肯定是少不了的。
“你想干嘛?別讓我恨你一輩子!”何雅沁俏面如霜,恨然道。
“恨不恨是你的事,你知道我為何討厭你嗎?因為你習慣愚蠢的把自己看的很重要。也許你一文不值,真的!”
秦羿冷然一笑,快步而去。
到了小飯館,父子二人點了酒菜。
“爸,你怎么會想到東州來發(fā)展?”秦羿問道。
“哎,你也知道,你姥爺畢竟年事高了,他想挑選個繼承人。明年中秋節(jié),很可能會在家族內(nèi)許敲定這個人選。你媽心氣高,她嘴上不爭,但看得出來,這些年她憋著這口氣,心里一直不痛快!
“我想替她爭一爭!”秦文仁嘆了口氣道。
姥爺?
這對秦羿來說,是個陌生的詞匯。
姥爺宋家是省城石京有名的名門望族,有多牛逼,秦羿不知道,也沒關注過。
當年他母親與秦文仁私奔,宋家人認為是恥辱,索性斷掉了聯(lián)系。
這些年父親拼命的想壯大公司,也正是想做出一番成績,給老宋家的人看看。
但顯然,目前文昌公司論資產(chǎn)與聲望,與幾個舅舅、姨夫掌管的企業(yè)相比,不值得一提。
“你姥爺派人傳了話,文昌公司要能達到市值二十億,我就有資格成為候選繼承人!鼻匚娜实馈
“父親,我相信你一定能執(zhí)掌宋家,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!鼻佤嗟馈
二十億對他來說,并不算多。
他在武家莊就拿了六十億,算上整個江南的地下黑稅,再加上萬家的股份,資產(chǎn)何止百億。
宋家是很強大,但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對手。
他的對手至少也得是石京首富白家,以及云海的段家!
“哎,只可惜我進軍東州的計劃受挫,盤不下南鼓的項目,市場就沒法打開,資產(chǎn)翻二十倍,還剩不到一年的時間,談何容易啊。”
“商場如戰(zhàn)場,做生意有多難,你也看到了。你何伯母尚且如此,就別提他人了!
“你也看到了,我終究會老,就讓我用余生再為你和你母親做點什么吧!”
“所以,我得幫你把路鋪好了,把文昌做大。以后你接手了,也可以少受些閑氣啊。”
秦文仁喝了一口酒,揉捏著已染白霜的鬢角,苦澀道。
或許是心中壓抑,向來不善飲酒的秦文仁,一會兒的功夫就喝醉了。
秦羿叫了車,把秦文仁送到了賓館,安置妥當。
“父親,從今天起,秦家這片天,我替你扛,秦家的氣,我替你來爭!
“上一世,你為了不成器的兒子拼盡了一切。如今,萬里江山,該我許你了!
望著床上已生白發(fā)的父親,秦羿心中暗暗發(fā)誓。
第二天一大早,秦文仁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了。
打開門一看,一排穿著黑西服的男子,整齊的背著手,恭恭敬敬的侯在門口。
領頭之人身穿唐裝,面目威儀,秦文仁只消一看,就知此人身份極為顯貴,絕非一般人。
“秦爺!”
唐裝男子恭敬的抱拳問好。
“秦爺好!”
身后一排壯漢跟著齊聲彎腰敬禮,聲若洪鐘,氣勢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