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羿雙眼一亮,往前踏了一步。
“煞!”
一字出口!
谷中濃霧更盛,氣溫陡降,煞氣中竟然飄下了雪花!
“陣!”
二字出口。
四十九塊玉佩白光陡現(xiàn),煞位相連,引來山中至陰之氣,在山谷中交織穿梭著,籠罩了谷中慌亂的武家子弟。
氣溫低到了極點(diǎn),武通海清晰的看到谷中的花草樹木瞬間凋零,溪流戛然成冰!
武家莊弟子慘叫哀嚎,想要奔走,但哪里還來得及。
“冰!”
三字出口。
谷中冰封,萬物成冰!武家子弟瞬間被凍成了一座座冰雕。
“這,這不可能!冰殺陣,這是失傳已久的昆侖仙陣,你怎么會(huì)使!
武通海絕望著看死寂的山谷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。
“在你看來不可能的事,對(duì)我而言,不過是信手拈來!鼻佤喟寥恍Φ。
武通海轉(zhuǎn)過頭凝望秦羿冷酷無情的雙眼,心中一陣凄涼。
“告訴我,我武家莊與你無冤無仇,為何要斬盡殺絕?”武通海顫聲問道。
“你不該擁有那塊匾!”秦羿道。
“匾?你是說武神題的天下第一莊,你與武神有恨?”武通海驚道。
“沒錯(cuò),燕家的朋友,就是我的敵人。”秦羿臻首道。
“哎!”
“沒想到我武家莊成也在匾,亡也在匾!”
武家莊因?yàn)檠嗑盘斓念}匾,縱橫華夏武道界,誰人不敬仰三分。卻不曾想,今日竟會(huì)引來殺身之禍。
“武莊主,你又賭輸了,我想這一次,你不會(huì)賴賬吧!鼻佤嗬湫Φ馈
武通海滿臉的死氣,他很想與秦羿決一死戰(zhàn)。
但看到底下那如神法一般的冰陣,他絕望了。
他的對(duì)手,根本就不是人,而是神!
武通海嘆息了一聲,縱目四觀,遠(yuǎn)處蒼茫如虎的山莊,是如此氣派、堂皇!
蒼茫大地,江山萬里,何其壯麗。
然而他卻再也見不到了!
“我,我愿賭服輸,放過我的妻子,成嗎?”武通海哀求道。
這是他能想到唯一報(bào)仇的法子了。
妻子白家,石京首富,能量何其大。只要白蓉活著,就有給他報(bào)仇的機(jī)會(huì)。
“成!我答應(yīng)你!”秦羿點(diǎn)頭道。
“你好歹是這里的主人,就讓他們送你最后一程吧!”
“殺!”
秦羿吐出了第四個(gè)字!
四字陣成,冰封千里,萬物無生!
砰砰!
整個(gè)山谷冰封連城,瞬間爆碎!
八十幾個(gè)武家莊弟子,在爆裂聲中,盡皆化為冰粉!
漫天飛揚(yáng)的冰花,凄美絕倫。
此情此景,武通海最后一絲決戰(zhàn)之心也隨著冰花徹底粉碎了。
“我敗了,自愿償命!”
“蓉兒,通海先走一步了!”
武通海慘叫一聲,一頭撞在旁邊的石壁上,自絕而亡。
武家莊內(nèi)。
白蓉望著丈夫的尸體,心中一陣苦楚、落寞。
因?yàn)樗l(fā)現(xiàn),偌大的武家莊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(gè)人。
“還剩40億,一分都不能少,到時(shí)候我會(huì)去白家找你!鼻佤嗤鴾I流滿面的白蓉,冷冷的丟下一句話,轉(zhuǎn)身而去。
“好,我等你!卑兹貨]有眼淚,內(nèi)心的仇恨化作苦,全部咽了下去。
在離開武家莊的時(shí)候,秦羿停住了腳步,凝望著那塊天下第一莊的牌匾,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絲冷笑。
旋即,猛然出拳。
轟!
玄鐵打造的牌匾,碎裂成片。
從此再無天下第一莊!
月掛中天,三影成行。
“侯爺,武通海為何不與你決一死戰(zhàn),你知道的他有機(jī)會(huì)戰(zhàn)勝你。”
黃耀東不解的問道。
“因?yàn)樗缫呀?jīng)失去了武道之心,冰陣一成,他就已經(jīng)把自己當(dāng)成了死人,武通海不配為武者!鼻佤嗬淠馈
“是啊,武道看似簡單的兩個(gè)字,古往今來,又有幾人能明白呢?”嗜血鬼感嘆道。
“侯爺,我想追隨你學(xué)習(xí)真正的武法,求你收我為徒吧。”黃耀東突然掙開嗜血鬼的手,忍著疼痛跪地再次哀求道。
秦羿單手提起他,淡然笑道:“你有一顆武道之心,但自身?xiàng)l件還不足夠修習(xí)我的真法,此事回去再談!
說話間,秦羿的目光落在路邊的黑影身上。
是單家那個(gè)帶著斗篷的少女。
單洛水抱著單老的骨灰壇,一直在等待著。
她深知今天晚上十點(diǎn),莊中必有一戰(zhàn),果真打殺聲不絕于耳。
她在等秦羿出來,她等到了!
“單洛水見過秦侯!
“有事嗎?”秦羿淡然問道。
“多謝秦侯今日能斬殺雷賊,為單老報(bào)仇!眴温逅。
“我殺他是為了我自己,與你報(bào)仇有何關(guān)系?”
秦羿冷聲道,邁步前行。
“明年七月七,無底淵,七色果現(xiàn)!”單洛水追在他身后,大叫了一聲。
“無底淵?七色果?”秦羿低吟,看向黃耀東。
后者搖頭表示不知。
“這是武道界的一個(gè)秘密,傳聞無底淵五百年一開的七色果,乃是難得的天材地寶,秦侯難道就不想要嗎?”單洛水問道。
“你為何要告訴我這個(gè)秘密!鼻佤喟櫭紗柕馈
五百年一開,怕是得至少是二品、三品靈物,天下誰不想得到,只怕這是單家內(nèi)部的絕密吧。
“唪!”
單洛水猛地一把扯掉臉上的面紗,現(xiàn)出了她的真面目。
吁!
當(dāng)看到那張臉時(shí),就連猙獰無比的嗜血鬼,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單洛水的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痣,黑痣上爬滿了青色的毛發(fā),除了一雙透亮的眼睛,那張臉上無一塊干凈之地。
“你要我給你治臉?”秦羿皺眉問道。
法眼一觀,單洛水顯然是被人施了某種特殊的詛咒,他的法眼竟然一時(shí)間都難以看穿,料想施咒之人修為還在他之上。
這八成涉及到大家族之間的恩恩怨怨,武家莊一行,秦羿已經(jīng)是元?dú)獯髠,他就算想治,也治不了?br />
“不!”
“我想請(qǐng)你殺一個(gè)人!”單洛水緊咬貝齒,冷聲道。
“殺誰?”秦羿問道。
“單秋田!”單洛水冷聲道。
“秦侯,單秋田是武道世家單家家主,傳聞十年前便步入罡煉宗師,這活萬不能接啊。”黃耀東臉色一變,從旁提醒道。
“殺了他有什么好處?”秦羿眼眸一動(dòng),抬手打住了黃耀東。
“殺了他,我父親會(huì)給你無底淵的地圖!”單洛水道。
“好,明年七月七,我入單家殺主!”
“不過你最好在此之前能活下去!
秦羿說完,頭也不回。踏月色而去。
望著那遠(yuǎn)去的背影,單洛水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望著天上的明月,已是淚流滿面。
十年了!
二叔,你囚禁我父親奪家主之位,殺我母親,貶我入幽寒小院,此仇不共戴天!
明年的七月七,就是你的死期!
我發(fā)誓,定要奪回所有屬于我的東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