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頸上的傷口一陣刺痛,不過這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用了幾分鐘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在這個房間里是完全不知道時間的,可是從她昏迷到醒過來至少也有幾個小時,顧鋒到底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失蹤了?
等到力氣再恢復一些,哪怕可以下床走動,她或許能夠想到其他的辦法。
心里這樣打算著,倚靠在床頭急躁的等待著身體的恢復。
四周安靜到可怕。
她本以為狀態(tài)會越來越好,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,身體里隱隱有了一股不安的躁動。
剛開始的時候那股熱流并不明顯,但隨著體溫的不停升高,一股難以言喻的不適感隨之升起。
怎么會這樣?
葉寧忍不住呢喃著。
聲音才出口,就讓她惡心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臉上就像是著了火,仿佛有什么東西不停往骨頭里鉆,心底深處的某種欲望逐漸被放大。
這個時候穆文浩的身影再次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葉寧看到他立刻握緊水果刀重新放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別過來!
厲聲呵斥著。
穆文浩并沒有繼續(xù)向前的意思,就只是站在了那里。
我不過去!
一邊說,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。
當看到她已經(jīng)潮紅的臉頰時候,一側(cè)的嘴角按壓不住的上揚著。
葉寧,你不是想要跟我好好談?wù)剢?我想通了,我們可以談?wù)劦摹?br />
他突然就改變了態(tài)度,只為了留在門口。
沒什么好談的,除非你現(xiàn)在放了我。葉寧對他的防備已經(jīng)到了極點,如果他敢進來,她就真的去死。
你這又是何必呢。就算我答應(yīng)讓你走,你現(xiàn)在也走不出去啊。穆文浩理所當然的說著,其實我比顧鋒更適合你,你做我的女人,我會無條件的支持你的事業(yè)。而且你再也不需要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難道這樣不好嗎?
葉寧感覺自己像是著了火,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干凈,甚至需要用所有的理智才能壓下這個念頭。
你,對我做了什么?
如果她現(xiàn)在還意識不到不對勁的話,就真的是傻瓜了。
穆文浩見她已經(jīng)察覺了,更加溫和的說道:剛才的那杯水里我放了藥。
他這樣做,也是為了讓他們之間更加快樂罷了。
穆文浩,你這個混蛋!葉寧已經(jīng)想到了,聽他承認怒不可遏。
不適感越來越重,她的意識也開始逐漸的迷糊。
穆文浩不怒反笑,他這次是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逃離的。
而且他太了解她寧折不彎的性子了,所以才會早有準備。
是藥性最強的一種,你抵抗不住的,只有我才是你的解藥。
本來他們可以快快樂樂的做完這件事的。
一陣陣眩暈襲來,葉寧直接咬破舌尖。
劇痛才能讓她稍微清醒一些。
看著穆文浩那張志在必得的臉,她除了恨意之外再無其他。
葉寧,人生苦短,及時行樂才對啊。
穆文浩很清楚她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已經(jīng)撐不了多久了,一邊說,一邊往房間里挪動。
別動!葉寧再次把刀尖刺入皮膚。
穆文浩的眼睛瞇了起來,一絲難以置信轉(zhuǎn)瞬即逝。
她就這么剛烈嗎?
不過沒用的,吃下了這種藥,就算是再剛烈的女人也會乖乖順從。
好,我不動。我等你求我過去。
而且絕對會的。
葉寧大口的呼吸著,這種感覺足以逼瘋?cè)魏我粋人!
她和穆文浩就這樣僵持著。
穆文浩等待著她的繳械投降。
而她在等待著顧鋒的出現(xiàn)。
呼!呼!
身體的燥熱讓她不得不撕開領(lǐng)口,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保持清醒。
身上的衣衫更是被汗水濕透,但身體里的熱度非但沒有絲毫的減輕,反而愈發(fā)的激烈。
意識渙散,最后只能靠著信念支撐。
穆文浩看著她被發(fā)作的藥效折磨,僅僅是她這副模樣,就已經(jīng)讓他有了難以遏制的欲望。
幽暗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葉寧手里的那把水果刀上,尋找著機會。
只要她有一絲的松懈,他就可以沖過去,到時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。
可是葉寧始終把水果刀握的死死的,甚至脖子上的血已經(jīng)比剛剛還要更多。
葉寧,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,就算你舍得放棄現(xiàn)在的一切,難道你也舍得放棄你的家人嗎?
穆文浩從來都沒有低估過葉寧的強硬,但她竟然能熬到現(xiàn)在,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的。
之所以他會讓那把水果刀出現(xiàn)在這個房間里,就是因為他根本完全沒有在意這個東西,更沒有想到一把小小的水果刀,會成為葉寧牽制他的武器。
葉寧已經(jīng)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了,恍恍惚惚之間,穆文浩的那張臉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顧鋒急躁的臉龐以及呼喊她的聲音。
顧鋒是你嗎?你來救我了嗎?
穆文浩聽到現(xiàn)在她都在喊顧鋒的名字,整個人都被一股強烈的妒意淹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