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太過于努力和挑剔,總想拽著徐頌聲在學(xué)校組織的這張應(yīng)付了事的舞臺上跳出令所有人眼前一亮的效果。
徐頌聲覺得配合她很累,委婉建議她換一個舞伴。
結(jié)果第二天新舞伴就扭到了腳。
緊接著第三位第四位——
徐頌聲連著換了五位舞伴,但對方不是扭到腳就是摔骨折,連受傷的方式都十分的相同。
因為有前面五位舞伴的前車之鑒,后面就沒有人再愿意做徐頌聲的舞伴了。
年級里開始流傳一些毫無根據(jù)的謠言,說只要成為徐頌聲的舞伴就是不幸的開始。謠言散播得非?,以至于讓人想找出源頭都很困難。
總而言之,最后徐頌聲陷入了沒有舞伴這樣一個尷尬的情況。
好在那時候負(fù)責(zé)他們班的交際舞老師人很好,自愿來給徐頌聲當(dāng)舞伴。
她們的交際舞老師,是一位年輕俊美的omega男性,很受班級上小姑娘的歡迎——因為他自愿給徐頌聲做舞伴,給徐頌聲招來了很多同班女生羨慕嫉妒恨的眼神。
徐頌聲并沒有很高興。
她不喜歡那位老師緊貼在自己后腰的手,不喜歡他故作遷就時彎腰靠著自己耳朵說話的聲音。
omega作為第二性別,在認(rèn)知里面更偏向于女性。
這也就導(dǎo)致交際舞老師有時候跟女孩子們表現(xiàn)得過度親密時,很多尚未分化的女孩子們根本不會反感。
“老師是個omega。【秃臀业慕憬阋粯勇!”——這是大家的反應(yīng)。
徐頌聲在這種時候從來不會反駁大眾的意見。
本來不愛說話就已經(jīng)足夠不合群了,沒有必要在觀點上強(qiáng)求一致。
但她也實在無法將交際舞老師當(dāng)做‘姐姐’看待。
說實話,托她那位賭鬼大伯的福,徐頌聲也不是沒有見過男性omega強(qiáng)迫女性omega的戲碼。
尤其是在那位交際舞老師時不時就要掏出相機(jī)來對她們拍照時——徐頌聲對他的反感不動聲色的達(dá)到了頂峰。
她平時挺喜歡拍照,但只喜歡自己去拍,而不喜歡別人拍自己。
但是徐頌聲沒有借口換掉這個舞伴。
對方是交際舞老師,又是個omega。
而且把他換掉之后,徐頌聲就真的沒有舞伴了。
不過很快徐頌聲就不需要苦惱這個問題了——因為在第二周,那位交際舞老師就死于一場信息素混亂的街頭暴力意外之中。
那位老師死后,學(xué)校很快就叫停了社交舞的活動。
早操結(jié)束后的那半小時又變成了自由活動時間,徐頌聲的生活歸于平靜。她不知道的是,那位社交舞老師的死亡并非一場意外。
在徐頌聲,社交舞老師,以及學(xué)校之外——還有另外一個總盤旋不去的家伙在窺探著徐頌聲。
同類總能最快發(fā)現(xiàn)同類,所以在社交舞老師第一次教導(dǎo)女孩子們跳舞時,坐在居民區(qū)房間里,用望遠(yuǎn)鏡窺望的周澄午就意識到了一點。
這個家伙……
是那種喜歡未分化少女的變態(tài)唉。
太好分辨——畢竟他在教廷長大,什么類型的變態(tài)都遇到過,已經(jīng)形成了一套自己的分辨系統(tǒng)。
周澄午沒有立刻動手。
因為他不在意,借有職位之便滿足自己私欲的人周澄午見過太多,除了徐頌聲以外的人他都不在乎。
真正對那家伙生出殺意,是在他成為徐頌聲舞伴,把手掌搭到徐頌聲腰上的那一瞬間起。
周澄午捏壞了自己的望遠(yuǎn)鏡。
即使如此也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,腺體里的神經(jīng)突突亂跳,幾乎要壓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竄出來——alpha對于自己領(lǐng)地被侵/犯時本能的攻擊欲/望變得旺盛。
他跟蹤那名社交舞老師回家。
青年的出租房被分成兩部分,一部分是干凈整潔的生活區(qū),另外一部分是完全沒有外部光線的暗房。
他在這里洗照片,然后把洗好的照片用木夾子夾到紅繩上。
照片上青春正好的少女們,被放大了手臂,指尖,大腿,脖頸微抬時衣領(lǐng)翻開露出的一部分鎖骨。
青年夾照片是按照自己的身高來設(shè)置的高度,剛好在比他略高一些的,一抬頭就能欣賞到的位置。
而這個位置對周澄午而言是在臉頰的部分。
他穿過那些懸掛照片的紅線,膠片冰冷又略有點黏糊的質(zhì)感拂過周澄午臉頰。
視線所及,是飽滿漂亮的皮膚,線條優(yōu)美的鎖骨和脖頸。
那些少女的照片在暗房中閃爍著微光,這里的光線一如照片主人的心思一樣灰暗下流。
水聲潺潺回響,細(xì)弱迂回。
房間隔音效果一般,所以周澄午先將一部分照片捏成團(tuán),塞住了青年的嘴巴。
在被堵上嘴巴之前他拼命地求饒,道歉,反復(fù)追問那些照片里是不是有周澄午的妹妹——姐姐——或者女朋友。
無論他說什么,周澄午都不會回答。
暗房的光極暗,少年微垂眼睫,容貌是變態(tài)生平所見過最為漂亮圣潔的臉——
但他動起手來,卻顯然是一個惡魔。
他開口跟變態(tài)說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:“先挖掉眼睛吧,因為你的眼睛最先看見頌頌!
“然后砍斷手臂,用它按下相機(jī)的時候很方便吧?觸碰女孩的腰也很方便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