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頌聲:“只有我們兩個人嗎?”
omega有點不耐煩:“不要問我任何問題,因為我是不會給你提供信息的!”
徐頌聲干脆把嘴閉上,低頭卷起裙角,看了看自己有些刺痛的小腿。
倒是沒有破皮流血,但也確實被玫瑰花刺劃出許多紅腫的痕跡。她看了一眼就將裙子放下,把旁邊那些玫瑰花拔起來看了看。
玫瑰花并不是被簡單粗暴擺在那里的,在花叢底下還有簡易的泥土盆,用以給白玫瑰維持基本營養(yǎng)需求。
徐頌聲從泥土盆里捏起來一小搓泥土,是那種顯而易見的很肥沃的黑色泥土。
那名omega還在專心看操作臺觸摸屏上的地圖,徐頌聲往前挪了挪,坐到他身后去,他也沒有回頭。
大約是自信,也不覺得徐頌聲有什么威脅。
即使他是一個omega,但畢竟是經(jīng)過專業(yè)殺手訓(xùn)練的,而對方只是一個普通柔弱的beta。
徐頌聲探頭靠近他的肩膀,努力去看操作臺上的顯示屏,“至少可以告訴我,我們要去哪里吧?”
她從頭到尾的用詞都是‘我們’,給人一種微妙的,自己和她是同一陣營的錯覺。
加上徐頌聲確實從頭到尾都很配合。
omega雖然不耐煩,但也回答了:“別‘我們’‘我們’的,我和你才不是一伙人!放心,既不會把你賣掉,也不會送你去警察局——呃!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一條繩索猛然套上他脖頸;omega被拽得整個人后背貼上椅背,徐頌聲一手緊攥繩索,一腳踩在椅背上,另外一只手抓住就近的白玫瑰連盆拎起,砸到對方頭頂!
她怕砸不死,所以用的力氣特別大。
第49章
幾乎用上了自己大學(xué)考八百米的力氣——泥土盆一砸下去就四分五裂,omega掙扎的動作一停;當(dāng)然沒死。
只是被砸得腦瓜子嗡嗡作響,短暫失去了行動力。
繩子是之前他們用來綁住徐頌聲手腕的繩子,被割斷后徐頌聲一直把它拿著。
周澄午應(yīng)該給他們造成了很強的壓迫,所以那幾l個omega割斷繩子后就急著往回趕,根本沒有人在意徐頌聲一直把繩子握在手里。
在判斷出omega失去行動力的瞬間,徐頌聲扔掉繩子和手里的玫瑰,直接將他從圍欄處推入海中——謝天謝地這是個omega,這要是個alpha,徐頌聲大概會直接躺平。
alpha的體能會因為信息素而得到大幅度的增強,徐頌聲根本就不可能靠一個花盆就砸暈對方。
然后剛跌入水面的omega突然睜開雙眼,手腳并用攥住徐頌聲剛準(zhǔn)備收回的手。
變故只發(fā)生在瞬間,徐頌聲的體力已經(jīng)在剛才那一系列動作中完全燒干,直接被對方也拽入了海水之中。
她以前也掉進(jìn)過河里,但掉進(jìn)河水里和掉進(jìn)海水里完全是兩種概念。
在嗆了兩口水后她艱難的把頭冒出水面試圖呼吸,一口氣還沒吸進(jìn)去又被omega抓住頭發(fā)把頭摁進(jìn)水里。
大海的海水遠(yuǎn)比人類想象中的更加冰冷,而被偷襲后暴怒的omega也爆發(fā)出了完全與柔弱二字無關(guān)的力氣。
他一邊罵著臟話一邊使勁把徐頌聲往水里摁下去,之前被兩人帶入海水里面的白玫瑰隨著水面起伏。
海面情形瞬息萬變,剛剛還平靜的海面下一秒就打過來一個浪頭;無人駕駛的快艇轉(zhuǎn)瞬間不知道開去了哪里,而留在原地掙扎游泳還要扯頭花的二人則迅速被海浪卷起。
omega被迫松開了徐頌聲——這種時候當(dāng)然是保自己的命要緊。但就在他要自己游走的時候,徐頌聲死死攥住了他的上衣。
他用力去掰徐頌聲的手,但是掰不開,海水涌動間omega也看不清徐頌聲的表情。他只覺得頭大,以及很想罵臟話。
不知道為什么,他覺得徐頌聲最好是現(xiàn)在就死在海面上。
如果她能活著回去的話,這種女人一定會狠狠報復(fù)所有人。
“媽的,我讓你放手沒聽見嗎?別逼我砍斷你的手!”
他虛張聲勢罵了一句,還沒來得及做個假動作騙人,迎頭又打了一浪;頓時就像被扔進(jìn)了滾筒洗衣機里,徐頌聲在海水里滾來滾去,想吐又覺得窒息,但就算這樣難受,她還是死死攥住了對方的衣服。
要死一起死,不想死就帶著她一起游。
此時天邊太陽已經(jīng)西沉,只留一點燦爛的紫紅色晚霞掛在天邊,也倒映在美麗的海面。
這片海域的水面,處處漂流著白色玫瑰花瓣。
只要不在意海浪里面掙扎的徐頌聲和omega,從上空俯視時真的會是一幅很美麗的風(fēng)景畫。
忽然手里抓著的重量變輕,徐頌聲艱難的在水里睜開眼睛,看見自己手上抓著一件空蕩蕩的衣服。
她一時想罵人,張開嘴又嗆了口水,腥咸的水倒灌進(jìn)喉嚨里,惡心得徐頌聲想干嘔。
但她學(xué)乖了不敢張嘴,眼睛因為酸澀也很快閉上;閉緊眼睛的作用不大,沒有人拽著,不管怎么劃動手腳,都難以在海浪中保持浮著的狀態(tài)。
含著空氣的氣泡不受控制上升,連帶著徐頌聲意識也昏沉起來。在那短暫的瞬間,她腦子里飛快回顧了一下自己短暫的二十年。
不是徐頌聲想回顧,是大腦自動在那放幻燈片,從小時候父親去世,再到奶奶含辛茹苦的養(yǎng)大她——呃,等等,好像也沒有那么含辛茹苦。
話說回來,她那個賭鬼大伯為什么每次都能從奶奶手里敲詐到錢去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