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了么?不見了?到底是什么?”
阿九在聽見宋樾的輕聲解釋后,倒是相信男人的判斷力,也跟著走出樹根后面,卻是在打量周圍的同時,也不免的重新困惑起來。
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感,也沒有了之前的恐懼,此刻有的只是一種疑惑,以及對那一抹快速閃動的影子的無限猜想。
不過,是不是有人說過,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無限的猜想,無限的希望,無限的想象呢,分明是可以從某些方面娛樂人的,但也可以從某些方面摧垮人。
精神,絕對是比物質(zhì)更加可以折磨人心,且折磨生命的存在。
明明沒有的事情,卻是在自己的想象中變成了詭怪的糾纏的話,那可就不妙了。
阿九一陣語塞,同時也只能將最后的期待都放在宋樾的身上,興許男人會給自己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回答呢。
然而,阿九你也不想想看,既然你的視力值都無法捕捉到的影子,那宋樾就算是空有再多,再強(qiáng)大的狩獵技能值,也無法的去追蹤啊。
末了,周圍的斑駁樹影,以及那被微風(fēng)吹動的落葉,仿佛都在嘲笑著阿九和宋樾兩人這樣的大驚小怪似的。
可惜的是,阿九跟宋樾不是樹木更不是樹影,它們沒辦法看著那種影子神奇般的出沒,更無法視而不見。
“呼……算了,不見了就不見了吧,我們也沒辦法嘛,還是按照原來的路線去找可可樹吧,管他呢!
好一陣的思索后,阿九看宋樾那緊蹙的眉峰始終沒有松開不說,就連臉色也是相當(dāng)?shù)哪亍?br />
阿九可不喜歡這樣的氛圍,她寧可讓自己活在未知的情緒里自娛自樂,也不想真正的將無端的擔(dān)心提前趕集在日程上,那樣的她——
不崩潰才叫個怪呢。
總之,阿九看著宋樾半晌都不吭聲的樣子,索性自己甩甩腦袋,擺出一副什么都不怕,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來。
可說到底,阿九是覺得自己還可以依賴一下宋樾,哪怕是遇見了最危險,最糟糕的情況呢,但是至少知道自己的背后還有一個人可以支撐著自己,索性——
這樣的放松心情,也可以成為一種放縱的任性了。
倒是宋樾嘛,怎么會有阿九這樣輕松的想法呢?
他總是比阿九要多承擔(dān)很多的責(zé)任,也總是會將這樣的責(zé)任在自己的身上無限的放大。
正所謂成熟穩(wěn)重的男人,也有著他們本身的表現(xiàn)嘛。
良久后,宋樾再三確定了周圍的安全,這才將收回的目光重新對上阿九等待他回答的視線不想——
“阿九,不如我們今天先回去吧,改天再來,如何?
反正那可可樹也不會消失嘛?”
宋樾是實在沒有心情在這種明知道有未知生物出沒的情況下,還帶著阿九在偌大而又陌生的森林里面瞎轉(zhuǎn)悠的。
索性,這一句勸解的后話,也是相當(dāng)?shù)挠械览,且很有宋樾的風(fēng)范嘛。
若不是宋樾關(guān)心阿九,他何必如此說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