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景七：偷窺

  最近他工作很忙，天天晚上不著家。

  他對你一如往日，但你能感受到他溫和的態(tài)度之下是不想讓你靠近的疏離和疲憊。周五的晚上一般是你們窩在一起享受美食、電影、性愛的時間，但今晚仿佛一道玻璃墻隔開他與你。他沉默著吃完晚飯，沒有像往常一樣擁著你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電影，直接轉(zhuǎn)身回了臥室去洗澡。

  你的心里亂糟糟的，把碗盤胡亂堆在廚房水槽里就悄悄跟著他回到臥室。他已經(jīng)進(jìn)了衛(wèi)生間，門半掩著，光和聲音都透出來。

  你坐在床上看向里間，心里念叨著一會想和他說的話。

  他洗澡一般速度很快，但這次不知是因為你心里惴惴還是他有意拖延，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。

  他在洗頭發(fā)�，F(xiàn)在應(yīng)該在打沐浴露。現(xiàn)在...你似乎聽到了他隱約低喘的聲音，他在干什么？

  你悄悄推門走進(jìn)浴室，因為開了排風(fēng)扇的緣故浴室里并非水氣氤氳。你站在浴簾前看到他的剪影映在上面。

  他硬了，翹的很高。

  他在自慰。

  你知道他這個星期工作很忙，每晚到家都疲憊不堪。你也知道彼此潔身自好，兩人之間的感情并沒有受到影響。

  你只是很難過，難過于他很少和你說起他的辛苦，難過于明明是周末時光他卻寧愿在衛(wèi)生間疏解欲望也不愿意讓你幫忙。

  你想離開，也知道無論如何親密你也不應(yīng)該在兩人氣氛不對的時候偷窺他沐浴甚至撫慰身體這種私密的事情。他既然不愿告訴你，你就不該窺探。

  可你的腳仿佛生了根，挪動不了分毫。

  他是側(cè)對著你站著的，身材曲線顯露無疑，他的手撫摸過厚實的肩背、讓你流連不止的胸肌和結(jié)實的腹肌，最后到達(dá)無法忽視的蓬勃欲望。

  你透過浴簾無法看得真切，只知道他現(xiàn)在恐怕是讓身體暴露在高壓的水流下，一邊享受水的沖刷，一邊感受手的撫摸。

  他動作很急切，沒有任何其他花樣，只是雙手握住棒身，腰臀配合著不斷向前挺動。他口中溢出低吟，不像享受，似乎只是單純的發(fā)泄。

  你透過影子知道他大概沒法從棒身的摩擦得到更多快感，于是他空出一只手五指并攏開始刺激龜頭。手一碰到它就讓他渾身一顫，他掃弦一般刺激頂端的小孔，試圖用最快的速度逼出身體里積壓的精液。

  淋浴頭的水不知何時停了，你并沒有注意到，只一心一意地看著他，心里空落落的。

  他似乎快到了，動作越來越急，沒有水聲干擾后他的喘息聲越發(fā)明顯。他的聲音如往日一般低沉動聽，但不知為何你似乎從中感受到了壓抑的痛苦。

  他突然轉(zhuǎn)過身來正對著浴簾，然后你聽到他長長的呻吟，隨后看到浴簾被一股力量打的動了一下，緊接著又是好幾股。

  他射了，濃稠的液體有力地打在浴簾上留下一片厚重的陰影，陰影不斷向下流淌，最后的幾下沒有在浴簾上留在影子，只有掉落在浴缸中啪嗒啪嗒的響聲。

  你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，沒有在意自己拖鞋留下的聲音。

  你知道他意識到了你的存在。

  浴室水聲又響了起來，是他在清理浴缸和浴簾上他噴上去的濃濁。

  浴室里的他輕輕嘆息。其實他從你進(jìn)來就從半透明的浴簾內(nèi)看到你的存在。他不知道你想做什么，但他順應(yīng)你的沉默，對一切假作不知。

  理智讓他忽略你的身影，但身體卻在高潮即將到來時誠實地轉(zhuǎn)向你。他的心情復(fù)雜，是工作帶來的疲憊，是渴求獨處時“溫和”掩蓋不住的疏離，是知道無意識傷害到你時洶涌的愧疚。

  他知道你們最近氣氛不對勁，也知道你們很久沒有過親密接觸了。雖然你仍然表現(xiàn)得善解人意，但他知道你心中的焦慮在增加。

  可是他還沒調(diào)整過來自己的心情，他不想在和你深度交流時流露出哪怕一星半點的心不在焉，于是他回避你，也回避自己。

  他把自己無處安放的愛和焦灼沖進(jìn)下水道里，他知道你已經(jīng)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