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雨下的,”連奕偏頭看向外面。
“我們今晚上吃什么?”
傅曉吧唧一下嘴:“我想吃燉鍋了...”
連奕沖廚房位置喊了一聲:“齊嫂子...家里能吃燉鍋嗎?”
一個婦人從廚房走出來,“先生,家里沒爐子啊...”
“哦,那算了...你做你的,”
沈行舟拉了拉傅曉的手,“等明天我來的時候帶個鍋,還有爐子,明天吃...”
“嗯嗯,也行,”
連奕笑著說:“看明天這雨還下不,若是雨停,我們出去吃也成,”
“我知道一家的燉鍋老好吃了,”
傅曉點頭,“行啊,”
連年踢了一腳連奕,“你去庫房里翻翻,看看有什么零食,拿出來讓小小吃,”
“哦,對,”連奕起身往庫房走去,“我記得家里還有點餅干...”
傅曉趴在沙發(fā)靠背上喊他:“奕叔,我不是很想吃,別翻了,”
“等等,馬上找到,”
沈行舟捏著傅曉的手把玩,聽到對面連年喚他,抬眼看去,“年伯...”
“你們這次回去,幫我們置辦一個宅子吧,最好離他們幾個近點的,”
傅曉扭頭看向他,“年伯,原先的連家宅子還在的...我爸想辦法留下了,”
“等我們回去給整修一下就行,”
連年驚訝:“連宅還在?”
“在的,就是有些破舊了,不能住人,但墻體都完好,”
拎著東西從庫房走出來的連奕高興的看向她,“那整修的時候,讓你爸安排,他知道原來什么樣,”
傅曉笑著點頭,“好,我回去就跟我爸說,”
“嘿,老宅還在就好了,那個地方離陳燁家比較近,”
連年開口道:“離他們幾個家也不算遠,”
“對,哈哈哈,之前上學的時候,他們幾個懶得回家,都是在咱家吃飯,”
傅曉托腮看著他們,“叔,講點你們上學時候的事唄,”
連奕笑了笑,回憶道:“上學的時候啊,說說你爸吧,”
“你別看他現在穩(wěn)重的跟什么似得,上學的時候那叫一個皮,鬼點子一個接著一個,當時老宋跟我們還不是很熟,他不愛干凈嗎,你爸說人家裝,非得找人家事,”
“哈哈哈,賤得很,我們老師有時候管的嚴,犯錯誤的人罰的很重,你爸他每次能逃開...”
傅少虞笑著問:“怎么逃的?”
連奕哈哈大笑:“就是....”
他連說帶比劃的說著他們年輕時候的糗事,神情滿是懷念的笑意。
聊著聊著,廚房里傳來飯菜的香味。
傅曉捂著肚子,“餓了...”
“餓了就吃飯,”連年揮手示意傭人上菜。
...
天黑之后,滾滾驚雷之后,雨勢漸大,噼里啪啦的打在屋檐樹葉上,聲音越發(fā)大了。
飯后的幾人各自回了自己房間。
傅曉躺在沈行舟懷里聽雨,免不了想起白天龐家的事。
沈行舟摟著她的肩膀緊了緊,“在想什么?”
“白天在龐家,我都主動開口了,龐思遠也沒有請我?guī)妄嫚敔斂床〉囊馑,?br />
他笑著開口:“這很正常...”
傅曉挪了挪身子,腦袋枕在他胸膛上,“為什么這么說,雖然我最后沒有出手,可我畢竟猶豫了,他作為兒子,竟然不想方設法的救治自己的父親,這是為什么?”
沈行舟的手放在她腰上攬著,“他跟爸好像有點舊怨....”
“當初霍天衍荒地截殺,他對你....可是有些小心思的,這種情況下,他很難張口吧,”
她搖搖頭,“我覺得這個都不是理由,你覺得龐思遠是個不孝的人嗎?”
沈行舟輕嘆:“不知道,我也有些疑惑,資料上,他是個極為孝順的人,”
傅曉開口道:“第一次龐園相見,他對龐大軍的緊張,我是看的出來的,不像是個不孝的人,”
“我倒是覺得,他應該是知道,再好的醫(yī)生也救不了龐大軍,所以才不開口的,”
沈行舟不解:“你也救不了?”
“欸,我倒是能拖一拖,”傅曉嘆息:“可用處不大,身體上的病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還是他思慮太重,看著倒是像被氣的,自己想不開了,”
“年紀這么大了,沒病的人也不能受巨大的刺激,更別說他本身就有舊疾了,”
沈行舟揉捏著她的肩膀,“你別想了,不是已經把人參留下了嗎,”
“嗯,若是龐大軍肯跟著我們回去,就是為了爺爺,途中我也會幫幫他,可他....”
“所以他是知道龐思遠所做的事,”
傅曉趴在他身上,“怎么可能不知道,他跟我說,他沒教育好孩子,想用自己的命彌補....”
“你說龐思遠到底折騰了多大的事?”
沈行舟雙手把著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,讓她腦袋埋在自己脖頸,一手輕撫著她的頭,長嘆:“我都不敢深想,我們宴會上所看的那些人,有幾個人,都是跟d有關,而這個宴會,龐思遠也去了,”
“還有,我查到的另一個重要人物的壽宴上,出現了不少龐家二小姐婆家的人,”
“最重要的是,他為什么對爸的敵意這么重?”
傅曉悶聲道:“我爸之前執(zhí)行過這方面的任務,毀了不少的東西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