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再次閉上雙眼,穆連慎也跟著闔上雙眼,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,兩人都在夢里夢到他們的曾經(jīng)。
別扭男女,真正確定心意,是什么時候呢?
某地突發(fā)洪水,他被分配過去救災(zāi),她離得最近,自然也負(fù)責(zé)后續(xù)的救治工作。
在船上位置有限的情況下,傅靜姝把急需救治的老人推了上去,“你們先走,我等后面的船...”
船走后,上游再次決堤,后續(xù)的船根本過不來,穆連慎的簡陋小船也被沖的四零八散。
可能就是有緣,他看到了她,水性極好的他游了過去。
傅靜姝身上的衣服被打濕,雖是初秋的天氣,可還是會冷。
“別害怕,沒事,”穆連慎游到一旁的房子里,找了很久,才找到一件不算濕的衣服給她。
兩人靠在一起等了很久也不見有船過來,水位也越來越高。
見已經(jīng)沒有高處可去,穆連慎將零散的船體拉過來一塊木板,將水性不太好的傅靜姝坐上去,他推著她往前走,看看能不能找到救援船。
傅靜姝看著他費(fèi)力的游著,有些愧疚,她都幫不上忙。
她的心思都在臉上,穆連慎自然看的出來,他笑了笑,“我水性是出了名的好,這種程度,跟玩似得...”
為了轉(zhuǎn)移她注意力,他笑著問:“能不能告訴我,你一個女孩,為什么要來前線嗎?不害怕嗎...”
傅靜姝趴在木板上,“我父親也在前線,我是學(xué)的他...”
“你父親也是軍醫(yī)?真了不起...”
她轉(zhuǎn)而問他,“你呢?我上次聽師長喊你穆少....”
“明明身份不一般,為什么還要事事沖在最前面?”
穆連慎輕笑:“大敵當(dāng)前,不管是多有身份的人都該貢獻(xiàn)自己一份力量才是,”
“再說了...不靠家里,我也一樣能闖出一片天...”
男孩神情桀驁又狂妄。
傅靜姝笑了,“你還真驕傲...”
可他這話她是信的,畢竟見識過他在戰(zhàn)場上的英勇。
他們以為很快就能見到搜救的船只,可漸漸地,天黑了。
穆連慎嘴都開始泛白了,力竭的再也游不動,依舊是茫茫洪水,不見任何船只。
傅靜姝想幫他,可他強(qiáng)硬的不給她下水的機(jī)會。
還說她下來只能添亂。
怕被水流沖散,他就將手腕牢牢捆在木板上,硬是推著她在水里泡了一夜,次日天明,在看到船只的那一刻,他沖傅靜姝笑笑:“太好了,”
之后就昏厥了過去。
他這次發(fā)燒很嚴(yán)重,差點(diǎn)轉(zhuǎn)成肺炎,還好傅靜姝的父親傅勤山有治療的法子。
穆連慎病好后,去給傅勤山道謝,在這里看到了自己的舅舅楊懷書,原來他與傅靜姝的父親同是軍醫(yī)。
不知為何,他很高興。
原因他想了很久。
好像僅僅是自己又多了一個見傅靜姝的理由。
后來的后來...
在一個夜晚,穆連慎送傅靜姝回家。
走到門口,她看向一直躊躇著不肯走的他:“你...有話要跟我說...?”
穆連慎深吸一口氣,把氣息調(diào)勻。
抬眸看向她。
夜空低垂,滿天星河錯映閃耀。
女孩身后漫天星河,在他的眼中,無數(shù)星宿都不如她眼中的光。
萬籟俱寂。
他也不知道深吸了幾口氣,指骨根根收緊,他緊張的開口:“我....我能嫁給你嗎?”
傅靜姝微妙的勾唇:“你要嫁給我?”
穆連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“不...不是那個意思,”
他扇了自己一巴掌,“我想說...姝姝,我....我心悅你....”
“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....我想娶你,”
不管過程如何啼笑皆非,但結(jié)果是好的。
傅靜姝像是看夠了他的窘迫,含笑點(diǎn)頭應(yīng)下了他。
穆連慎跟個孩子一樣,高興的上前抱著她轉(zhuǎn)了一圈,那笑聲,就連周圍鄰居家的狗都給驚動了。
忽略這些狗。
也忽略穆連慎回去的時候因?yàn)楦吲d沒看路摔了一跤。
次日臉上布滿青色。
總之,他們在一起了。
因?yàn)樗麄冊谝黄,楊懷書和傅勤山的關(guān)系也越來越好。
穆連慎第一時間帶著她見了自己周邊的兄弟,只是翟久的神情有些不對。
事后他得知,原來小九說的那個喜歡的人,竟也是姝姝?
他糾結(jié)的很,躲了幾天傅靜姝。
傅靜姝是個聰明機(jī)敏,敢愛敢恨的女孩,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不對勁,去問了情況。
得知竟然是因?yàn)檫@個原因疏遠(yuǎn)她,她氣笑了,“真好,穆少兄弟情深,那既然這樣,我們就這么算了吧,你們兄弟倆過也挺好的...”
“真是頭蠢豬...”
穆連慎見不得她生氣,抱著她哄了很久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就是在想該怎么勸他,”
“那小子遇事容易掖在心里,若是哄不好,怕是會影響兄弟關(guān)系,”
傅靜姝依舊氣鼓鼓的不想理他。
為了哄好她,他做了不少的事,那天還專門給她做了頓飯。
傅靜姝很好奇這個公子哥竟然會做飯,也就賞臉嘗了嘗。
結(jié)果....
入口的瞬間,她只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白瞎了這一鍋白面面條,還有豬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