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少虞嘴角抽搐,“別想美事,是我先出生...”
她弱弱的反駁:“那也差不了多久...”
“行了,不是要把脈...”
傅曉收回放在他手腕上的手指,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瓶,從中掏出一個藥丸放在他嘴邊。
傅少虞沒有任何猶豫的吞入口中。
她轉頭看向床上的傅靜姝。
臉上沒有一絲人氣,看著還是三十多歲的年紀,眉目嫻靜。
她伸手去觸傅靜姝的手腕,感受著她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脈象。
確認了她的情況后。
她拿出銀針扎向幾處大穴。
握住她的手,傅曉笑起來,眼淚從眼角滾落,她聲音帶著哽咽,卻能從臉上看到幸福。
“媽媽,我是安安...我能治好你的,”
雖然很難,但她可以做到的。
大不了開掛。
她只是想拉回自己的母親,相信老天爺是不會收她的。
“哥對我一點也不好,他不見我,您醒了,幫我揍他好不好,不過輕輕的揍,他好像很弱,”
站在她身后的傅少虞見她開始告狀,有些好笑。
他語氣不善:“我弱?”
傅曉扭頭朝他翻了個白眼,“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撂倒你,你不弱?”
傅少虞蹲在她身邊,沒好氣的說:“可我哪里對你不好了?”
一說這個,傅曉眼圈又紅了,她委屈的控訴:“幾年前在廣交所....你就看到了我,為什么不跟我相認...我是沒認出你,可我又不知情....而你呢,知道還瞞著我,你自己說,你對我好嗎?”
見她眼眶又紅了,怕她再哭,傅少虞咬了咬牙,腮幫微微鼓動,而后吐出三個字:“我錯了...”
“本來就是你錯了...”
即使相隔多年從未見過,第一次見面,就會彼此心疼,心疼過后,開始下意識的斗嘴。
這一看就是親兄妹。
站在門口的沈行舟長吁了一口氣,眼中閃過笑意。
傅曉去掉傅靜姝身上的銀針,旁邊的傅少虞故作輕松的問:“怎么樣?”
她看了他一眼,“哥,你別懷疑我的醫(yī)術,我真的很厲害,再懷疑,我會不高興,到時候我哭給你看...”
看她這傲嬌的模樣,傅少虞覺得手很癢,想捏她的臉。
這般想,他真的伸出了手,笑著捏了捏她的臉,“臉皮真厚...”
傅曉被他捏的鼓起臉頰,悶聲道:“哥,你信我,我能治好你們的,”
傅少虞嘆了口氣,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“哥信你...”
總歸是自己妹妹,不寵著能怎么辦?
沈行舟走了進來,笑著看向兩人,“二位...吃點飯?”
傅曉看向他,點了點頭,“我想吃你做的雞蛋面,”
“早就做好了,我去給你端,”他看向傅少虞,“哥,賞臉一起吃點...”
在傅曉的目光下,他沒給他難看,很輕的“嗯”了聲。
沈行舟走出去在傭人的幫忙下,端過來三碗面,坐在小飯桌前,他照例將雞蛋夾給傅曉,輕聲詢問:“有什么打算?”
傅曉抬起頭看了眼傅少虞,“哥,我們不住在這好不好,換個地方?”
傅少虞微嘆:“謝家對我們有恩....謝世伯活著的時候,把我當親兒子一樣疼大的,南州哥更沒什么需要避諱的...”
她皺眉。
沈行舟在旁邊解釋道:“她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曉曉的治療方式跟別人不太一樣,有時候對住的地方有要求,”
傅曉點頭。
傅少虞看向低下頭的傅曉,他語氣帶著歉意,“抱歉...”
傅曉悶氣搖頭,她吃醋了。
自家親哥哥,向著外人說她。
可她也知道,他在謝家住了二十多年,這情分,她比不上也正常。
可這丟失的二十幾年,要如何補回來呢。
他會不會一直這么見外下去。
傅曉心里悶悶的,不舒服。
飯也吃不下去了,她拿著筷子挑著面條,也沒往嘴邊送。
傅少虞心里也不舒服,雖然心疼她,可他心里有別的想法,所以不想去哄她。
咬著牙看了她一眼,他端著碗走了出去。
傅曉更委屈了,沈行舟接過她的碗,挑起一筷子面條喂到她嘴邊。
“他的想法,我大概能猜到一點...”
她看他。
沈行舟沒說話,只是沖她挑眉,示意她張嘴。
傅曉乖巧的張嘴吃面,他嘆了口氣,“他從小跟著謝南州一起長大,這情分自不必說,還有最重要的一點...”
他又挑起一筷子面喂她,“那就是他好像沒有打算跟我們一起回去的意思,”
她怔怔的將面吃進嘴里,聽了這話,苦笑一聲:“他仍有芥蒂...”
沈行舟知道她沒胃口,專挑雞蛋喂她,見她吃完放下碗,給她擦了擦嘴,“對,怕是這個結,在爸那里...”
“曉曉,你是他妹妹,他不會怨你,你看,他別扭歸別扭,但還是很輕易的就接受了你,”
他將她抱在懷里給她分析,“你給他把過脈,該知道,他從小過的是什么日子,他心里有怨...這怨恨對著你發(fā)不出來,爸和穆家就成了他恨意的來源,”
傅曉懨懨垂下頭。
“慢慢來好嗎?”他揉了揉她的小腹位置,“總歸人回來了,一切都來得及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