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研究院能有什么好的儀器,竟然能做到這一步,華國,真的是一個神奇的民族,”
威爾不由得豎起拇指,用中文說了一句:“牛逼...”
謝南州抿唇笑笑,內(nèi)心頗為自豪。
“不過...”威爾嘆了口氣:“那份文件內(nèi)容有限,每當(dāng)我們覺得眼前一亮的時候,就沒了...一點(diǎn)核心的內(nèi)容都沒有....欸,可惜!
“外公,您應(yīng)該理解,這很正常,雖然兩國如今關(guān)系好很多,但還沒到公開這種機(jī)密的地步...”
老小孩威爾垂頭,不高興的撇嘴:“醫(yī)療事業(yè),不分國界...應(yīng)該共同探討進(jìn)步才是...”
謝南州看向威爾,“相信威斯博士也有想法,外公,不妨問問?可以由他出面,看看能不能經(jīng)過研究所與華國那邊取得聯(lián)系?既然兩國現(xiàn)在處于合作關(guān)系,那應(yīng)該沒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吧,”
威爾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:“你說的也對...”
“我去試試...”
他站起身,腳步飛快的往外走。
謝南州看著他走遠(yuǎn),眼眸復(fù)雜了一瞬,“若有心...來找他吧...”
即使內(nèi)心如何煎熬,他是不會開口說去的。
果不其然,這天,傅少虞找到謝南州,將一個盒子推給他,“南州哥,幫我把這份禮物以謝家的名義送過去吧,”
“以謝家的名義?”
他輕輕呷了一口茶后,就垂眸淡淡道:“他們應(yīng)該會很疑惑,反正他們本來就不知道我的存在,就讓他們以為,這一切,都是傅靜姝的師兄惦念她的孩子,所做的吧,其他的....就罷了!
謝南州心中一嘆:“好,我知道了...”
在他放下茶杯走出去的瞬間,他忍不住問:“真的....一封信都不給嗎?”
“嗯...”
走出房間后,傅少虞坐在院子里的涼亭里,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,打開里面的照片看了起來。
里面幾乎每一張都有傅曉。
有她挽著傅昱的胳膊,和傅宏傅綏他們打鬧。
還有西北馬場,沈行舟騎在馬上,與她相視一笑的畫面。
看到這張,他抿唇,眼中有淡淡的不喜,伸出手指點(diǎn)了點(diǎn)傅曉的臉,“笑笑...有什么好笑的,笑的難看死了...選的什么狗屁男人,冷的像冰塊,晚上抱著不冷嗎....不就長得好看點(diǎn)嘛,膚淺....”
他將照片翻轉(zhuǎn)過去,看向其他的,當(dāng)看到穆連慎穿軍裝在臺上講話的照片時,他的手指頓住。
傅少虞沉默一會兒,將照片在手心合攏。
封邊的照片邊緣劃破皮膚。
頃刻間,鮮血溢出指縫,滴滴答答的匯成了線。
他仿佛感覺不到痛,抬眼望著遠(yuǎn)方,攥緊照片,滿臉恍惚。
傅少虞站在院中,欣長高挺的身姿在空曠寂靜的夜色下,顯得有些單薄。
他伸出瘦削的手,接下一片樹葉。
聲音很輕:“八月到了...”
身后的謝南州無比希望兩國這次能交涉成功,希望他那邊的親人能來一次。
他看不得他這樣孤寂落寞的樣子。
一邊關(guān)注著他那個血脈妹妹。
一邊又煢煢孑立的孤寂。
可他畢竟是外人,又不能為他做什么決定。
只是希望能有什么人、什么事給他勇氣。
讓他走出這一步。
.....
九月是很好的月份,中秋月圓、云淡風(fēng)清、溫和爽颯。
涼風(fēng)有信,秋月無邊。
傅煒倫打開這封信,上面寫著。
“傅世叔,
我乃謝景文的長子....謝南州,在此見過世叔...我父已于兩年前病逝,臨終前....
很是在意靜姝姑姑...所以才有了這一遭....
國內(nèi)總總,都是機(jī)緣之下的巧合罷了....
我父當(dāng)年為了我母親,做了一些事,雖未損我國利益,未害一人,可在那時候的局勢而言,與敵特?zé)o異....為了世叔著想....別查了....
小子從不敢小看我國國安的能力,所以這封信,為了與謝家脫開關(guān)系,可能會輾轉(zhuǎn)些...
可能到您手里,已經(jīng)很晚了,可我還是想祝那丫頭白頭共赴,長樂未央。
請您告訴她,有人很用心的惦念著她。
世叔,很多事,不必深究,無非緣來緣滅。
若有緣,總能相見,若沒有,見面不識也是有可能的,
且待來日吧...”
放下信,傅煒倫點(diǎn)燃了一根煙,吞云吐霧之間,他輕喃:“用心惦念嗎?”
一根煙抽完,他將信收起來,拿起電話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對面接通后,他直接問:“跟著信一起來的,還有什么?”
沈行舟看向書桌前的盒子,打開,里面是一塊玉佩,一看就是手工雕刻打磨的,但功夫比他當(dāng)初細(xì)多了。
“一個玉佩...上面刻的,是曉曉的屬相...”
傅煒倫又問:“其他的,就沒了嗎?”
“等等,下面好像還壓著什么東西...”
“看看是什么,”
沈行舟小心的拿出那塊玉佩,把壓在下面的東西抽出來,是一個白色絹帛,上面寫了字。
“是祝福語...”
“念念...”
春風(fēng)十里,賀卿良辰。
平安喜樂,得償所愿。
百年琴瑟,賀爾新婚。
締結(jié)良緣,緣定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