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曉一張臉垮了下去,“他說他不敢點頭,”
葉北淵挑了挑眉。
她眨巴一下眼睛,“我這不是跟你說了嗎,你既然知道了,那程爺爺就不會反對了,”
他聲音含笑:“你確定?”
“我不管,”她雙手一攤,直接耍無賴。
說完她站起身叉著腰看他,“反正我跟你說過了,我是一定要去的,”
在她轉(zhuǎn)身的時候,身后傳來葉北淵無奈的聲音:“等一下,”
傅曉嘴角揚起得逞的弧度。
...
葉北淵在吃過晚飯時,去主院找了葉爺爺說了傅曉的事。
葉爺爺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,隨后笑道:“你就這么應下了?”
“也不怕穆家父子倆找你麻煩...”
“我就給了她一個月時間,我準備讓杜叔跟著她,隨身保護,”
葉爺爺點頭,“嗯,那你看著安排吧,”
靠在床頭后,他看向正給熱水袋裝水的葉北淵,笑著說:“這是個好孩子...”
葉北淵輕嗯了聲。
“你對這丫頭沒什么特別想法吧,”
葉北淵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的把熱水袋的蓋子蓋好,拿著塞進被窩,給他掖了掖被子,“沒有,”
“她是個很可愛的妹妹...”
葉爺爺笑呵呵的鉆進被窩,“你也早點睡,別總把你爹的事都做了,自己累的不行,讓他清閑,”
葉北淵嘴角含笑,“嗯,”
...
過了初五,年過完了。
某天,傅曉來到了研究院。
敲響了葉長庚的房間。
“進...”
看到是她,葉長庚有些不解:“怎么這時候來這里了,”
傅曉笑著上前,“老師,您幫我個忙吧,”
“哦?”葉長庚摘下老花鏡,驚訝的抬眸,“你這可是第一次出口讓我?guī)兔,?br />
“說說,什么事,”
“我要出去一個月左右,能不能麻煩您對外稱我在實驗室?”
葉長庚笑笑:“對外?是對家里人吧...”
“嗯嗯,就是這個意思,”
“可以,”他點頭,把腿上放著的書放到一邊,站起身拍了拍她的小肩膀,“去吧...”
傅曉跟穆老爺子說了研究上有些問題需要忙很長一段時間。
穆老爺子只是笑著問:“需要多久?”
“嗯,一個月吧,”傅曉不確定的說。
“好,去吧!
“嗯嗯,爺爺,我讓人找了一個做飯的阿姨,明天正式上班,她會做很多種菜,您想吃什么她都能做,”
在傅昱等人回京后,傅曉跟他們吃了個飯,并沒多說什么,只是讓警衛(wèi)等她走了之后跟他們提一句,就說她研究有了新的想法。
要閉關。
1979年2月10日,傅曉背著小包走出了穆家。
穆老爺子看著她的背影,笑著背手轉(zhuǎn)身,嘴里念叨著:“難得糊涂...”
程元皺著一張老臉為難的看著她,“你是真能作...”
傅曉笑嘻嘻的沖他指了指身旁站著的杜離。
程元自然知道他是誰,多少次領導出席的會議,他都隨身在側(cè)保護。
這眼神一看就是練家子。
看到有他護著,程元的臉色也沒那么難看了,給她說了情況:“最后一批軍醫(yī)是明天走,你去了那邊,小心點別暴露身份,那里不僅有我國的,我聽說還有幾個外國醫(yī)生,”
傅曉皺眉:“幾個意思?”
“這不剛跟m國建交嗎,那邊搞的形式主義,兩地雖然表面看著關系平和,但你的信息可是在他們那里掛著的,保不齊他們有什么壞主意,還是當個普通軍醫(yī)吧,”
她點頭,“我本來也沒打算要什么特殊待遇,您給我個證件,我們兩個人先行一步,”
程元道:“有必要這么急?”
傅曉肅著一張臉:“兵貴神速...”
“行行,那也不能就你們兩個去啊,你等著,我去給你問問今天有沒有....”
“哎呀,程元老同志,”傅曉打斷了他的話,語氣嚴肅的說:“您這是耽誤我時間,”
“欸你這小丫頭片子,”程元看她一臉認真,無奈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從桌面上拿出兩份證件遞給她。
“普通軍醫(yī)的證件,若是特殊情況下,可以用這個...”
傅曉眼神詢問他另一個的作用,他摸了摸她的頭,“另一個證件可以小范圍的調(diào)動幾個軍醫(yī),如果要到了需要調(diào)兵的程度,”
他為難的皺眉:“老夫沒辦法,實在不行,你就拿你自己的證件,明白吧,軍中鮮少有不認識穆連慎的,你就露出你這張臉,也能找到人聽你的,”
傅曉擺擺手,“知道了,”
她把證件塞進包里就準備轉(zhuǎn)身,身后程元擔憂的補充一句:“孩子,到了地方,別害怕,”
傅曉并未回頭的抬抬手。
坐上車,一直沒說話的杜離生硬的開口:“我能調(diào)兵....”
“?”傅曉看向他,“杜叔叔,您說什么?”
杜離認真的開口:“北淵給了我東西,我能調(diào)兵,”
“哦,”傅曉點頭,“我估計也用不上,我去只是當軍醫(yī),”
杜離擰眉:“你做不了普通軍醫(yī),”
“為什么?”
“普通軍醫(yī)可沒警衛(wèi)跟著,”
“這...”傅曉都服了,他怎么摳字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