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實(shí)不是很在意陳景初說的那些話,一時(shí)無意還是刻意羞辱他還是分的清的。
若是后者,他早就報(bào)復(fù)回去了。
陳景初明顯就是前者,看在他父親的面上,他也不會與他計(jì)較。
只要傅曉不再生氣,他倒是無所謂。
陳景初也知道最重要的是傅曉,他誠懇的看向傅曉,“小小,能不能原諒我?”
傅曉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后背的藤條,“誰給你出的主意?”
陳景初頓住,“沒誰....我自己想的,”
她的視線落在臉上表情不太自然的陸袁身上,就知道是他的主意,這是在故意整他吧。
陸袁沖她挑眉,仿佛在說,哥的主意怎么樣?
傅曉扯了扯唇,“負(fù)荊請罪是這個(gè)意思嗎?”
陳景初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不自在的搓了搓,聽到她的話,笑著看向她:“要不,我給你磕一個(gè)?”
說著作勢就要跪下,傅曉往旁邊一躲,“不必了,”
“就這樣吧,”
旁邊的陸袁把衣服扔過來,陳景初也沒穿,笑嘻嘻的看著傅曉問:“那你不生氣了吧,”
傅曉發(fā)出一聲冷笑:“下次再說錯(cuò)話,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了,”
“哎呦,我是真不敢了,”陳景初頓時(shí)一副誠惶誠恐的奴才樣。
她眼底閃過忍俊之色。
看她這樣,沈行舟就知道這事算是過去了。
他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,有些礙眼的看著陳景初裸著的上身,“穿上衣服,”
“哦哦,好,”陳景初手被凍的沒知覺了,看向一旁看熱鬧的陸袁和翟宇墨,“幫忙啊,我抬不起胳膊了,”
“哈哈哈,”陸袁大笑著走過來,拍了一下他被凍紅的后背。
“臥槽,疼...”
穆老爺子笑呵呵的看著他們這熱鬧的一幕,瞥向一旁的翟久,“小九啊,這些小子們跟你們年輕的時(shí)候一樣熱鬧哈,”
翟久勾唇:“叔,我那時(shí)候可沒辦過這么丟人的事,”
“你小子年輕時(shí)辦的丟人事還少嗎?”穆老爺子指著大院一處地方,“老劉家的玻璃不是被你小子砸了好幾次嗎,就因?yàn)樗麅鹤诱f話得罪了你,你就砸人玻璃,哈哈哈,”
翟久有些尷尬,“那都啥時(shí)候的事了,您老還記得呢,”
“我怎么不記得,那次你還被你老子打了一頓,”
穆老爺子忽然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:“欸,時(shí)間過的還挺快,你們長大了,又換新的一輩鬧騰了,”
翟久也看向院子里打鬧的幾人,“是啊,小崽子們也長大了,”
“叔,連慎還是那時(shí)候回來?”
穆老爺子笑著說:“今年會早點(diǎn),”
陳景初一直湊在傅曉身邊說話,陸袁來到沈行舟邊上,遞給他一支煙,“多謝你了,”
“謝什么...”
“謝你大度,沒出手對付那傻小子,”
沈行舟聞言笑了,抬手將煙掛在耳后。
“原來在你心里,我竟是這般錙銖必較?”
他調(diào)侃了這么一句,這才認(rèn)真道:“我沒那么小氣,只要不過我的底線,我都無所謂,”
“你的底線是什么?”
沈行舟的目光看向正與陳景初說話的傅曉。
陸袁會意點(diǎn)頭,眼中閃過笑意。
沈行舟事事在意傅曉,作為把她當(dāng)妹妹的他,自然是高興的。
他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那邊的陳景初忽然開口:“小小,我在老莫訂了桌,請你們吃飯,”
“不用了吧,”
“要的要的,我還得給你們敬杯酒呢,”
穆老爺子聽到他的話,看向傅曉,“乖乖,我中午去你翟爺爺家吃,你們幾個(gè)小的去玩吧,”
“那好吧,”
老莫餐廳包間內(nèi),陳景初端著酒杯連著干了三杯,賠罪的誠心十足。
沈行舟也接了他敬的酒,算是徹底原諒了他的無心之語。
...
傅宏和傅綏放假歸來,傅曉看著他們問:“怎么就你們倆,楠姐呢?”
傅綏把手伸向火堆烤著,笑著說:“她回她二叔家了,”
“哦!备岛晏ь^看她,“妹妹,我們什么時(shí)候回家?”
傅曉隨意擺擺手,“看你們,”
“那明天?”
她還沒說話,傅綏就連連搖頭,“不行,我明天要睡懶覺,起不來,”
“那就后天出發(fā),”
...
第二日晚上,傅曉抬頭看著漫天星星,“明天是個(gè)晴天,開車回去吧,”
沈行舟點(diǎn)頭,“可以,”
站在井邊刷牙的傅宏視線看過來,吐掉嘴里的沫子,“路滑,”
“二哥,我裝的有防滑鏈,”
傅宏擦了擦嘴,走過來,“嗯,那還行,”
“小小,明天還要早起,現(xiàn)在回房睡覺,,”
“知道了二哥!
翌日晨,天邊剛泛白,所有人都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。
開著車出發(fā),傅予坐在旁邊的副駕駛,傅曉在后面坐著,被傅宏傅綏兩個(gè)哥哥擠在中間,還挺暖和。
“小小,我們是不是還要準(zhǔn)備東西啊,”
傅曉偏頭看了一眼傅宏,“二哥,舅媽都準(zhǔn)備好了,東西不能瞎準(zhǔn)備,這都是有規(guī)矩的,”
傅宏嘆了口氣,“大哥訂婚早了點(diǎn)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