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煒倫從抽屜里拿出兩個存折遞給他,“這些錢你拿著,”
傅昱不解:“小叔,這是什么意思,”
“年后,你早點去京市,看看能不能找套房子,”
“那也不用你拿錢啊,”
他把存折推還給他,“我手里有錢...”
“小叔,今天沒什么事,我就先回家了,我去給小小打個電話,”
看著他離開,傅煒倫無奈搖頭,他以為京市的房子跟縣里的一樣嗎?
他手里的錢,怕是只能買個小院子吧。
罷了,過年的時候讓爹給他也是一樣的。
...
現(xiàn)在的通知書很簡單,只有一個籍貫和姓名。
【所以才會有那么多頂替上大學的情況發(fā)生!
大山村這邊,收到了三份通知書。
傅爺爺在給京市的傅曉打電話,“小小啊,通知書我是找人給你送過去還是?”
傅曉笑了笑,“爺爺,您讓大哥來京的時候給我?guī)н^來就行,不用那么麻煩,”
“哎,那也行,”
傅爺爺叮囑道:“小小,記得注意保暖,那實驗室里冷不冷啊,大山村下雪了,下的可大了,”
傅曉抬頭看著窗外飄揚的雪花,“爺爺,京市也下了,要實在是太冷,我肯定就不去實驗室了,凍手,”
“對了小小,你給沈行舟那小子說一聲,別讓人送東西了,家里根本吃不完,還有,今日臘八,你別忘了喝粥,”
她笑著開口:“我知道了,您放心,我肯定不會忘喝臘八粥,家里正在做呢,”
“嗯嗯,爺爺再見,”
臘月年關近,
煮粥待陽春。
樓下傳來穆老爺子的喊聲:“乖乖,下來喝粥了...”
“來了...”
傅曉重新裹好軍大衣,下了樓。
飯桌前,穆老爺子朝她招了招手,“快,趁熱喝,我放了半勺紅糖,”
“沈行舟呢?”
“熬好粥他就走了,”
應該是他覺得自己沒名沒分,在穆家過節(jié)不好看。
小伙子還挺有規(guī)矩,穆老爺子心中暗道。
傅曉雙手捧著碗暖著手,慵懶開口:“也不知道我爸什么時候能回家...”
穆老爺子算了下時間,道:“若按照往常,一周后差不多就該回來了,他年前還得來京做次匯報,”
傅曉看向外面的大雪紛飛,心中一片安寧。
溫粥,聽雪,盼新年。
“爺爺,一會兒雪停了我們在院子堆個雪人吧,”
“好,堆,趕緊喝粥,一會兒涼了,”
過了臘八就是年,一年一歲一團圓。
一周后,穆連慎從西北回到了京市。
車停在大院門口,打開車門走了下去。
副駕駛的魏學澤沒好氣的說:“門口喊個警衛(wèi)把你的東西弄下去,我趕著去開會,”
穆連慎偏頭看向前方不遠駛過來的車輛,笑著挑眉:“有人搬,”
魏學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也笑了,“小九真是倒霉,”
翟久剛下車,看到前面朝他招手的穆連慎,微微蹙眉:“嘖,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,”
他走過去,看了眼車里的東西,“你這是帶的什么?”
“少廢話,幫忙,”
警衛(wèi)從車里搬出一個糧食袋子,裝的滿滿當當?shù)牟恢朗鞘裁础?br />
魏學澤揚眉一笑:“我先走了,小九,改日再聚,”
翟久朝他揮揮手,看向身后的翟宇墨,“阿墨,抬一下遞給我,”
翟久扛著大袋子走在前面,穆連慎抱著一個箱子走在身后。
翟宇墨拿的是零碎的東西。
途中翟久想讓門口的警衛(wèi)幫忙來著,可穆連慎說了一句:“你連這個都弄不動,多長時間不鍛煉了?”
翟久翻了個白眼,直接氣笑了,“你搬得什么?”
“咱倆換...”
穆連慎搖頭,“不行,這里面是小小釀的酒,”
翟久這時開口:“給我三瓶,要不然我不搬了...”
穆連慎:“不行,最多一瓶,”
翟久冷笑據(jù)理力爭:“三瓶”
“最多給你兩瓶,”
“好,成交,”
翟宇墨看兩個長輩在哪討價還價,一時間有些恍惚。
“爸,你回來了?”
傅曉聽到聲音走了出來,看到翟久肩膀上扛著的大袋子,拍了一下旁邊的沈行舟,“去接一下,”
沈行舟走上前把大袋子接下來,她走過去捏了捏,“爸,這一大袋子都是什么?”
穆連慎把視線從沈行舟身上收回,淡聲回應:“你三哥讓我?guī)н^來的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,”
沈行舟接過翟宇墨手里的東西,輕笑道:“多謝,”
把東西放在一邊后,走到傅曉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小聲問:“要打開看看嗎?”
傅曉點頭,提著這么重,她可太好奇裝的都是什么了。
兩人之間無論活動還是說話,都十分自然,翟宇墨看的清清楚楚,傅曉并沒有排斥沈行舟的接近。
他垂下頭,濃密的眼睫輕掩,無人看清他眸中的墨色。
翟久正在拆穆連慎抱來的那個竹箱子,“我的酒給我,”
“什么酒?”穆老爺子走了過來,得知是傅曉釀的酒,笑呵呵的捂住箱子,“小九啊,我們家乖乖考了個全國第一你知道不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