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,傷害了他又怎樣,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推起路邊的自行車轉(zhuǎn)身往家的方向趕去。
“小小....”
忙完下班回家的傅煒倫看到自家小侄女,笑著叫了一聲。
見她沒回應(yīng),他皺眉上前走了幾步,注意到她扶著自行車的手因為用力過度,突出泛白的骨節(jié),心頭怪異頓起,聲音加重,又喊了一聲:“小小...”
傅曉一怔,回頭看到他,扯出一抹笑來,“三舅,你下班了,”
“嗯,你這是?干什么去了,”
這時她已經(jīng)收斂了情緒,搖頭,“沒做什么,就是隨便轉(zhuǎn)轉(zhuǎn),”
傅煒倫垂眸淺笑,抬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(fā),接過她手中的自行車,推著朝前走,“走吧,回家,”
既然不想說,那他就不問了。
邊走邊隨意聊起別的話題,“小小,晚幾天第一輪的考核,你出套卷子吧,”
傅曉抿了抿嘴唇,笑道:“可以啊,卷子出什么程度的?”
之前她也曾幫忙出過一些考核卷子,算是得心應(yīng)手了。
“難點...”
“好,明白了,”這意思就是各個方面都要考核到。
...
另一邊,沈行舟回到一處房子。
蹲在院子里的何言看到他剛想上前說些什么,但看到他的臉色頓時又不敢說了。
此刻,男人薄唇抿直,清冷俊美的容顏陰郁冷沉,像是下一秒就要發(fā)瘋。
他怯怯的開口:“舟哥...”
沈行舟眼瞼微垂,掩于長睫下的一雙眸子漆黑又淡漠,聲音涼薄:“什么事?”
“那....那什么,有人來打聽情況,”
他的視線掃向何言,何言連忙舉起四根手指做發(fā)誓狀,“我什么都沒說...門都沒讓他們進,哥,再有人來怎么辦?”
沈行舟眼神突然變得凌寒,滿滿的都是陰霾殺氣,薄唇緊抿,“讓他們?nèi)ニ?..”
聲音冷酷到了極致....
看著回了房間的男人,何言縮了縮脖子,走到一旁默默蹲下,不敢再說話了。
舟哥這時候太嚇人了。
房內(nèi)。
沈行舟背靠在門后,紅著眼眶,低著頭,緩緩坐在地上。
不知過了多久,只知道那種詭異的痛楚來了又去,去了又來,來回反復(fù)多次。
男人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濕,他緩緩站起身,來到隱秘的角落,打開電臺,敲擊一串文字,發(fā)送。
隨后打開門來到院外。
夜,涼如水。
男人眼尾上挑,眸光濃稠深邃,讓人很難辨出情緒。
他抬腳走出門口,開著那輛大車,趁著夜深,穿過一道道街道...
傅曉單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的夜色。
心情莫名煩躁。
不知道什么東西在躁動,撲騰的要跳出來,撕扯她的理智。
讓她想發(fā)瘋!!
她拿銀針在自己身上扎了一下,又拿出安神的香點燃。
躺在床上,強迫自己冷靜。
可心緒依舊難平。
她咻的睜開了眼,咬牙切齒道:“沈行舟!。
真是條瘋狗。
...
一天之計在于晨,晨光熹微之時,勞動人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。
路上多的是來來往往步履匆匆奔波在上班路上的人。
郵局對面的路邊,一輛軍車特別顯眼,路過之人有的好奇心重,趴在車窗上往里看,只看到后座上躺著一男子。
聽到動靜,男子從后座上坐起...
看了一眼郵局方向,還沒開門,他靠躺在后座上閉著眼,思緒空蕩,渾身都被煙草氣息圍繞。
又等了好一會兒,郵局大門敞開,工作人員就位上班。
男人打開車門下了車,把工作證遞給郵局人員,“打電話...”
證件確認無誤后,郵局工作人員笑著把證件遞還回去,“同志,這邊,”
拿起撥通一個號碼后,對面?zhèn)鱽硭惧返穆曇簦骸吧蛐兄??br />
“嗯,”
司宸沉默了一會兒,問:“你電報里說的是什么意思,要把東西上交到萊陽市委?”
沈行舟的眼眸變深,道:“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從萊陽找到的,”
“哈...”司宸沒忍住笑出了聲,“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?”
“行了,你已經(jīng)決定了還假模假樣的給我說一聲做什么?反正你主意大,不過我可警告你,你這事一做,除了得幾句表揚,對你...可沒有任何好處,而且還要得罪一些人,”
沈行舟淡聲道:“你幫我傳一傳,”
對面司宸現(xiàn)在真的是一臉懵,郁悶的開口:“你現(xiàn)在的操作我是一點都看不懂了,”
“你就當我沽名釣譽,”沈行舟捏了捏眉心,“幫我傳了就行,”
司宸冷呵一聲:“能收到消息的就那么幾個,你小心點他們給你使絆子就行,”
掛斷電話后,沈行舟眼中閃過一抹譏諷,一幫利欲熏心的烏合之眾罷了。
他有何懼...
...
中午,艷陽高照。
辦公室里。
傅煒倫和傅昱正在討論著什么。
傅曉正坐在沙發(fā)上,趴在木桌上寫想出來的考題。
傅綏則是坐在沙發(fā)的另一頭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中的連環(huán)畫。
電話響起,傅煒倫接通后,聽完王志峰所言,先是沉默了一會兒,隨后緩緩開口:“知道了,補一份協(xié)查通告,再給他請個功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