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手托腮的傅曉,也出聲道:“他等的那個時間,應(yīng)該是正月十五,”
“他只有那天最反常,”
穆連慎沉默了一下,“霍天雯是正月十五去世?”
翟久搖頭:“沒查到具體時間,”
“那....”正準(zhǔn)備說些什么的穆連慎,看向門口。
這時,門被敲響,顧其琛推門進入。
他一臉平靜的走過來,把一枚玉佩放在桌面上,說了句:“這是從小戴在我脖子上的,”
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書房。
穆連慎看著玉佩,薄唇輕啟:“等,”
天黑,天亮,又天黑。
他們這邊一切靜默。
可,對面。
卻是亂糟糟的一片。
司家,司宸看著自己查出來的內(nèi)容,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像窗戶紙似的煞白,眼中充滿了困惑與憤怒。
沒有絲毫耽擱,也顧不得天黑,他站起身,快速的敲響了司家老爺子的房門。
把事情全部稟給父親聽。
老爺子把那張紙上面的內(nèi)容反復(fù)的觀看了三遍,失神一般的怔愣在原地,隨后手開始顫抖。
他問:“確定嗎?”
“確定,”
他顫聲又問:“確定無誤?”
司宸鄭重點頭:“爹,兒子親自查的,準(zhǔn)確無誤,”
司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,厲聲道:“那你還在等什么...”
“抓人...”
司宸瞇眼看向他:“爹,明著抓?”
司老爺子威嚴盡顯,眼中滿是鋒芒:“自然要明著抓,叫上你大哥,一起去,一個人都不能落下,查他個清清楚楚,明明.....白白!
最后幾個字,他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來的。
司宸點頭,“好,我馬上去,”
走至門口,他回頭勸慰道:“爹,兒子們在,不會出事,您注意身體,也別往心里去,他們自己的心臟了,與您沒關(guān)系,”
說完走出房間。
司老爺子則是苦笑出聲,怎么會沒關(guān)系啊。
查出來的人,一個是自己親自提拔的親衛(wèi),另一個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的后代。
哎,世家的悲哀,有時候家族太大,真的不是一件好事。
人心不足,人心難測啊。
司宸星夜出動,抓人,審人,分秒必爭。
最后在凌晨,三封急報發(fā)往京市。
而京市,急報第一時間送至吳乘風(fēng)手中。
一直住在一起的兄弟三人,連夜行動,殺伐果斷,雷厲風(fēng)行。
雷霆手段齊出....
一時間,整個京市,風(fēng)聲鶴唳...
吳乘風(fēng)連著兩天兩夜沒合眼,第三天終于停下,看著面前搜出來的東西,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翟正榮站起身,來到窗前負手而立,發(fā)出指令:“把這批東西送進武器庫,”
他轉(zhuǎn)過身,淡淡一笑:“倒是好東西,這是給我們送軍需來了,”
雖是玩笑語氣,但現(xiàn)場無人發(fā)笑。
尤其是吳乘風(fēng),更是慚愧,后怕的垂下了頭。
還有負責(zé)京市治安的警衛(wèi)長,此刻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。
翟正榮又笑了一聲:“這沒什么,我們的同志在危機來臨前發(fā)現(xiàn),并找到了這些東西,瓦解了罪惡行動,那就證明我們比敵人強多了,”
“他不知花費了多久才運來的這點東西,而我們在短短三天時間就找了出來,這說明我們的同志真的很強,”
他看向一旁的一些參與行動的人,“你們都散了吧,記得保密,勿要外傳,”
人都散去后,他看向一旁的陳燁,“給連慎傳消息,把數(shù)量和所有的一切都給他說清楚,”
陳燁沒說話,宋如淵開了口:“已經(jīng)傳了,”
翟正榮笑道:“再傳一封,就說,霍家余孽必須死,”
“不用維護關(guān)系了,我會上書港城闡述情況,他們不敢阻攔,”
宋如淵點頭。
他看向一旁的秘書,“通知司家,和廣市海軍,”
“全軍待命,動一動,”
秘書微怔,應(yīng)聲退下。
翟正榮沖著兄弟三人輕笑一聲,“你們兄弟幾人,很久沒這么齊了吧,”
三人臉色各異的笑了笑,他接著道:“行了,如淵,你繼續(xù)回司家待著吧,司家后續(xù)之事,記得來個消息給我,”
“你們兩個守在后方,”
翟正榮最后問了一句:“搜到的東西,就是全部了嗎?”
成功見到三人臉上的笑意頓消,他挑眉道:“事了之前,不可放松,”
待他走后,宋如淵看向兩人,道:“那我先走了,”
....
黑天黑地慢慢中間顯出了一條明顯的縫隙,旭日東升,明月皎皎。
消息送到別墅的時候,穆連慎等人剛吃過早飯。
穆連慎放下筷子,伸手接過來人遞來的信件,瞥了他一眼,“在這待一會兒,”
“好,我等您回信,”
飯桌前的翟久也站起身,跟在穆連慎身后走上了樓。
傅曉倒是沒跟上去,而是來到了客廳,拿起了今日的報紙。
連弈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偏頭看向連年,“年哥,我能上去聽聽嗎?”
連年沒搭理他,自己倒是往樓上書房走去。
雖然他沒同意,但連弈臉皮厚,在他看來沒反對,那就是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