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是,”他無奈一笑:“年哥,你做的太好了,你是不知道,那時候,我們幾個都多羨慕小弈,”
翟久也跟著說:“你比有些當(dāng)?shù)淖龅亩己,我爹和穆叔,可從沒有這么用心的對過我們,”
穆連慎把煙蒂按在煙灰缸里,踹了一腳呼呼大睡的連弈,“這小子上輩子也不知道積了多少德,這輩子有你在他身邊,”
什么都不需要擔(dān)心,不管什么事,連年總是站在他前面。
穆老爺子一個親爹都沒做到這份上。
被踹的連弈,迷迷瞪瞪的動了動,咕噥了聲:“接....接著喝啊,”
穆連慎眼底帶著明顯的笑意,又踹了他一腳,“傻小子,”
“傻子?”連弈醉眸微醺,緩緩坐起,眼瞼垂著,迷離的眼半睜半閉的,“誰是傻子?”
“你,”
他皺了皺眉,“我不是,我最多只是笨了點,”
看著他伸出手比劃的樣子,翟久也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聽到笑聲,連弈也跟著嘿嘿一笑。
看著他那傻樣,穆連慎也跟著忍俊不禁。
連年的眼中也滿是無奈的笑。
晚上的空氣彌漫著涼氣,只穿著襯衣的穆連慎站起身,“涼了,回房睡吧,”
翟久也跟著站起身,道:“你跟我睡一間房,”
他看向傻笑的連弈,拽住他的胳膊,“走了傻小子,回去睡了,”
連年抬眉:“小九,你不用管,我扶他就行,”
“行,那我就不管了,”
穆連慎跟在翟久身后上了樓。
連年熟練的攙扶著連弈往樓上走去,把人放到床上,脫了鞋,蓋上被子,看著他發(fā)出均勻的呼吸聲,這才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客房內(nèi)。
穆連慎走近浴室洗了個澡,走出來,沖著翟久挑了挑眉。
翟久搖頭:“我不洗,”
“還是洗洗吧,渾身酒氣,”
“你怎么這么多事?”
穆連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,“有味我睡不著,”
翟久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,冷笑一聲,站起身走進(jìn)浴室。
又過了一會兒,他從浴室走出,看著已經(jīng)躺在床上看報紙的男人,環(huán)著雙臂,涼涼的瞥著他:“誰讓你來的?”
穆連慎頭也沒抬,說道:“我來接閨女啊,”
“我問的是這個嗎?”
穆連慎眉梢一抬,緩緩開口:“我很好奇,”
他放下報紙,淡聲道:“他對我的恨意,我感受到了,可我還是疑惑,為什么?”
“是人,都應(yīng)該有基本的是非觀,霍家事,分明是他們對不起所有人,如今茍且偷生,為什么會生出這么大的恨意,”
“沒有他們了,”翟久看了他一眼,接著說:“霍家人如今應(yīng)該只剩下霍天衍一個人了,其余人均喪命于莊家,怕是下場凄慘,所以他才會....”
翟久把他所掌握的霍天衍和莊家的基本事件跟穆連慎說了一遍。
穆連慎眉頭一蹙。
沉默了許久之后,他冷諷道:“報應(yīng),他們有如此下場,可見報應(yīng)真的存在,”
可他依舊不解:“可,我從未見過這個霍天衍,他為何對我這么不同?”
“不知,”
翟久淡淡的說:“我讓你查的事,查清楚了嗎?”
穆連慎指了指一邊放著的水壺道:“給我倒點水,”
翟久翻了個白眼,還是起身把水杯遞給他。
喝完了一杯水,穆連慎把旁邊的枕頭也放在背后,靠在床上。
而后才說:“查了,”
“霍天臨和霍天雯是同父異母,”
翟久表情微頓:“那這個霍天衍?”
“對,他與霍天雯才是一母同胞,”
所以,霍天衍言語間對這個霍天雯很有感情,但卻可以親手殺了霍天臨。
默然片刻,翟久仔細(xì)打量穆連慎,問:“你與霍天雯....”
穆連慎眸子掀起,淡淡的掃向他:“毫無關(guān)系,那時候我們天天在一起,我與她什么關(guān)系,你不知道?”
翟久不解的看著他:“那他為什么獨獨這么恨你?”
穆連慎板著臉說:“有可能就是他心里有病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,”
翟久淡淡一笑:“嗯,有理,”
他走向床的另一邊,躺在床上。
緩緩?fù)鲁鲆豢跉,開口說:“就為了這點好奇心,不顧危險的跑來,還帶著孩子,也就是你能做出這事了,”
穆連慎嗤笑一聲:“危險?你還知道危險,我不來,等著給你收尸?”
他靠在床頭,平靜的注視他:“而且,我不覺得他能要了我的命,”
翟久道:“這個人....不容小覷啊,我有點看不透他,”
穆連慎回:“我知道,但是兄弟,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我在戰(zhàn)場上總是沖在第一個,執(zhí)行任務(wù)也專挑最難的執(zhí)行,就這么過了十幾年,我還活得好好地,沒缺胳膊少腿,”
“我穆連慎,不信這么個見不得人的東西,能動的了我,”
翟久不再說話。
深吸了一口氣,說:“睡吧,”
穆連慎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小九,別擔(dān)心,我們一定能安全的回家,”
“滾蛋,”
“嘖,脾氣漲了不少,”
抬手關(guān)了房間的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