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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有何不可?”翟久仰頭,和來人對視。

  男人身量極高,穿著正裝氣勢愈發(fā)凌厲,臉部輪廓冷峻漂亮,是的漂亮,有些女氣般的俊美。

  一雙狹長深凹的丹鳳眼染著暗芒,嘴角勾著笑。

  他的頭發(fā)凌亂中帶著水氣。

  注意到翟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他淡笑道:“剛處置了幾個人,這不見客嘛,渾身血腥可不好,總要洗漱裝扮一下,”

  “是你...?”

  男人坐在翟久對面,勾起嘴角淡淡開口道:“是我,”

  翟久瞳孔低沉,晦澀不明:“你這張臉,很眼熟...”

  “是嗎?”

  ...

  ps:希望所有受災(zāi)的同胞們,早日渡過難關(guān)。

  愿平安...

  第346章 一脈相承...

  男人沒有回應(yīng)翟久的話,而是怔怔的看向遠方的窗,他眼眸漆黑,泛不起一絲波瀾。

  他沒回,翟久也沒追問,而是悠閑的把玩著手中的棋子,淡淡道:“你在我身上用的手段,實在算不得高明!

  幾乎是一剎那,他抬頭看過來,眼底瞬間泛起了漣漪,像是平靜的海面突然起了波濤。

  他的嘴角勾起淡笑,“那你也被騙了二十年,”

  “我很奇怪....”男人面向翟久,閑閑散散的撥弄著手邊的東西,卻沒有和翟久對上視線,“二十年,你為什么....什么都不做!

  “明明,你也是恨他的不是嘛...”

  “你針對錯了人...”

  男人的手微頓,慢慢抬眸,看向翟久的眼睛。

  他摩挲了一下如玉的棋子,又笑了一下:“什么意思!

  翟久看著他。

  眼前的男人,嘴角雖帶笑,但眼底幽深,像是在陰影里潛伏的野狼,看似漫不經(jīng)心,卻能在轉(zhuǎn)瞬之間咬斷獵物的喉嚨。

  “你該去挑撥穆連慎,我雖然恨他,但他不變,我不會對他出手,”

  “若他先棄了我們這段關(guān)系,那我會如你所愿的反擊,”

  翟久笑了笑,“且....一擊即中!

  男人抬手持黑子,落在棋盤上。

  翟久看了眼棋盤,手持白子落下,“他不棄,我不叛...”

  “經(jīng)久不變...”

  男人笑得越發(fā)放肆:“沒想到我竟然看錯了,你也算是個君子?”

  翟久聞言輕笑起來,“我不是君子,只是不想輸給他,這件事也是一樣。”

  “原來如此...”男人垂眸看向棋盤,局面又焦灼在一起,難分勝負。

  “可穆連慎又豈是能挑撥的,所以你不如直接說,你們倆的關(guān)系不會變就是了,”

  翟久問:“你很了解我們...”

  “確實有人很了解你們,”

  “誰...”

  男人忽然開口,說出一個名字:“霍天雯...”

  翟久死死捏著棋子,“怪不得.”

  霍天雯,霍家二女兒,曾在京市也是聲名在外的聰慧女子。

  且,還曾同學(xué)過一段時間,對他們了解,也不奇怪。

  男人看向翟久,“記得她?”

  “記得,”

  男人睫毛輕顫,眸光跟著顫動:“那就好...”

  “霍家人我都認識,可卻從未見過你,你這張臉,與霍家老大霍天臨至少有五分相似,可你的年紀(jì)....比我小不了幾歲,所以也不是霍家孫子輩,”

  翟久說的并不快,但字字句句中含著潛藏的直白冷冽的試探,他問:“你是誰?”

  男人站起身,向前走了一步,俯下身看向翟久的眼睛。

  “我是誰?”男人笑了起來,像是在為他的話而發(fā)笑。

  “你不是猜到了嗎....”

  翟久無奈笑起來,“倒是沒想到,霍家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...”

  “我那樣的人?”

  翟久直視他,道:“與你大哥一樣....的人!

  這人長得,與霍天臨可真像啊。

  惡毒的勁,也不逞多讓。

  “為何不說完,”男人微微一笑,聲音平靜無比,如同萬年堅冰,沒人知道那下頭蘊藏著可怖的瘋狂。

  “惡貫滿盈,人面獸心,心狠手辣,作惡多端這些詞,我都受得!

  翟久對著他發(fā)出詰問,一字一句,“內(nèi)陸的那些事,都是你所為?”

  “是...”

  翟久手指輕點桌面,聲音凌厲如刀刃:“拐賣、竊國、殺人、京市暗殺,都是你?”

  “都是我...”

  “果真,”翟久笑了起來,眼中嘲諷意味十足:“不愧是霍家人,一脈相承...”

  男人瞇起眼睛,狹長斂光的眼中滿是威脅,“你這么說,不怕激怒我?要知道,這...可是我的地盤,我很輕易就能弄死你!

  最后三個字被他說的滿是戾氣。

  翟久垂眸,鎮(zhèn)定地把棋子扔到一邊,“你不會,”

  “你要真想我的命,多的是機會,你的人不是盯了我好幾天了嗎...”

  男人看著他,笑了,“你說的對,我現(xiàn)在....確實不會對你怎么樣!

  翟久抬眸,挑了挑眉,“為什么?”

  這一問,不是問為什么暫時不會動他。

  而是問,他為什么要做那些惡事。

  男人當(dāng)然也知道他問的是什么。

  他嘴角的笑頓住,沉默良久。

  為什么?

  他想起在莊家受的那些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