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來到七點,翟久從浴室走出來,來到房間里找出之前連弈給拿過來的衣服。
穿上之后,翟久覺得自己這形象,簡直不忍直視。
這要被翟世雄看到,估計能被打斷腿吧。
這西裝外套,說白不白,說粉不粉的顏色。
下面的褲子,竟然是他媽的闊脫褲,穿上后,他看了一眼就給脫了。
直接換上了一套藍(lán)色休閑西裝,黑色皮鞋,穿好后,眉頭這才舒展。
聽到別墅外傳來車?yán)嚷,?yīng)是連家的人來接了,他出了門。
看到坐在駕駛位的連年,他挑了挑眉,“怎么親自來了!
連年在他身上掃視一圈,嘴角勾起,“上車,我送你去,”
車子啟動后,他笑著開口:“他們玩的比較亂,你要是想套消息,最好晚上喝多了開始,”
連年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,接著道:“不過你放心,我找了幾個能喝的陪著,”
翟久微微頷首。
他打開車窗,吹著風(fēng),左胳膊肘放在窗沿上,手指揉了揉眉心。
來到酒店包間門口時。
聽到里面?zhèn)鱽淼某臭[聲,翟久微微蹙眉,但想到什么,眉頭又松開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連年,緩緩抬手觸門,“年哥,你先回吧,”
說著推開門走了進(jìn)去。
翟久的到來,讓房間里安靜了一瞬。
連弈看到他,推開身邊的女孩站起身,介紹道:“這就是我給你們說的朋友,陳九,來認(rèn)識一下,”
翟久大概掃了一眼在場的人,都一副浪蕩公子形象,聽到連弈的話,有的人給面子的看過來,點頭微笑示意。
有的則是理都不理,自顧自的跟姑娘調(diào)笑。
而這些女的,穿的....
看著這糜亂的氣氛,他額頭的青筋開始橫跳,不由得開始反思,他是不是太蠢了。
為什么要讓連弈組這個局。
他以為只是飯桌上的局,最多就是多喝點罷了,看到眼前這一幕,他覺得自己真的蠢透了。
連弈上前攬住他的脖子,痞痞的笑著,壓低了聲音道:“九哥,咋啦,”
“放心,我不準(zhǔn)備給你找姑娘,”
翟久嘴角一抽,湊到他耳邊道:“你把莊家的少爺請出來,我直接問,這環(huán)境我實在是接受不了,”
連弈訕訕一笑:“九哥,內(nèi)陸沒這些哈,我給忘了,抱歉,”
翟久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沒怪他。
看著他退出房間,身后沙發(fā)上有人喊道:“怎么走了?”
連弈挑眉看向眾人,“他覺得自己空手來的,不好意思,去點酒了,”
“哈哈,大氣,”
連弈走到莊家那個少爺面前坐下,遞給他一支煙。
還沒走的連年看到翟久退了出來,笑了,“怎么?”
翟久緩緩?fù)鲁鰞蓚字:“太亂,”
“哈哈哈,”連年笑出了聲,“那天我就想給你說來著,他們整的局都不正經(jīng),”
翟久擺手,淡聲道:“年哥,一會若是小弈把那位莊家少爺請出來,哪里方便談?wù)?..?”
連年環(huán)顧四周,抬手招來穿制服的服務(wù)員,“幫我再開一間房,”
沒過一會兒,旁邊的房間就被服務(wù)員打開。
亂糟糟的包間內(nèi)。
莊淙之挑眉吐出煙霧,神情恣意放縱,笑道:“找我?”
連弈點頭,“出去談?wù)劊?br />
他眼眸微閃,想起剛才那個陌生的男人。
連弈說他是國外回來的,這話他可不信。
國外可比這里還亂,不至于看到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就避開眼。
但連弈這個人他還是了解的,他們之前沒有恩怨,總不能是找人暗殺他吧?
所以,這個面,倒是可以見。
萬一有什么意外的驚喜呢。
他笑了笑,“可以啊,”
從容的站起身,跟著他向外走去。
房間外,服務(wù)員給他們指引了旁邊的包間。
打開門,就看到正在聊些什么的連年和翟久二人。
聽到開門聲,翟久回頭看過來,偏頭對著連年說了聲:“年哥,按我說的辦吧,”
連年點了下頭,抬腳走向門口,拉著連弈走了出去。
翟久看向莊淙之,笑著伸出手,“你好,陳久,”
莊淙之隨意的抬手與他相觸了下,語氣帶著點不正經(jīng)的慵懶說:“陳....九,是吧...”
“你要談什么,”
翟久指了指一旁的沙發(fā),示意坐下聊。
這邊出了門的連弈笑了笑,“年哥,我去弄瓶好酒帶進(jìn)去,要不然這話不太好說,”
連年道:“不用,小九已經(jīng)讓人安排了,你們那房的賬也結(jié)了,你們好好玩,”
說這就要離開,連弈抬手抓住他的手腕,“年哥,你先別走,我去安撫一下就出來了,咱倆一起回去,”
連年的視線在他抓住他手腕的手上頓了頓,抬眸看向他,道:“你不在這過夜?”
連弈嘿嘿一笑:“不了,最近禁欲!
“年哥,你等我,”
看著走進(jìn)房間的連弈,連年的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,隨即收斂。
無奈的笑了笑,來到了一樓大廳的沙發(fā)上坐下。
另一個房間內(nèi)。
翟久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,推到莊淙之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