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你說的安家,還有連家,照樣可以合作,尋求庇護,”
“到港城后,第一件事,把礦產(chǎn)所在地,交接一下,只要籌碼在自己手里,尋求合作,他們給的庇護才會是真心實意的,”
翟久默默的聽著,待他說完,開口道:“這樣,你藏的最深的人脈就暴露了,”
“無礙,”穆連慎若無其事的道:“培養(yǎng)人脈,就是為了用,再說,你是從商者,只為賺錢,跟政治不掛鉤,沒人會去管你,”
“去找連弈和連年之前,先了解一下他們?nèi)缃竦那闆r,”
“至于其他的,”穆連慎話沒說完,淡淡一笑,道:“小九,安全為重,知道嗎?”
翟久眸心微細,“知道,你操的心有點太多了,”
穆連慎挑眉輕笑:“可能吧,”
若他穆連慎于背后那人,真的是有血海深仇,怕是不會放棄一絲一毫打擊他的機會。
翟久在人家的地盤,危險自不必說。
“嗯,連慎,再見,”
說完這話,對面的翟久掛斷了電話。
穆連慎緩緩放下手中的話筒,不知為何,心忽然亂了起來。
他垂眸沉思良久,心中思緒翻涌。
港城之行,怕是真的要安排上了。
當然,他若是要去,勢必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
瞞著去這個法子是行不通的,只能打報告,尋正當?shù)睦碛刹判小?br />
看著他情緒難辨的表情,撐著下巴的傅曉囅然一笑:“爸,沒必要這么發(fā)愁,或許真的只是你多想了呢,九叔又不是什么小孩子,你至于這么擔心他..?.”
穆連慎眸看向?qū)γ娴母禃裕秩嗔巳嗨念^發(fā),嘆道:“你說的對,”
可,他的預感一向準。
這是在戰(zhàn)場上經(jīng)歷了無數(shù)次危險鍛煉出來的,對危險的事,他一向有種恐怖的直覺。
“爸,”傅曉笑的露出來兩排牙,“我餓了....,”
穆連慎偏頭看向窗外的暮色,扭頭歉意的看向她,“沒想到已經(jīng)這么晚了,”
他站起身,道:“走,去吃飯,”
傅曉邊走邊說:“我想吃那家的炸醬面了,”
“好,那就去吃,”
走出辦公室,路過魏學澤辦公室門口,穆連慎敲了下門,直接推門進入,“我要帶著孩子去吃飯,你...”
“我也去...”
魏學澤搶先一步開口。
說著走出辦公室,跟在他身后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先忙你的,沒說帶你,”
魏學澤白了他一眼,“我知道,我也餓了啊,”
他快走兩步,與他并肩而行,偏頭看向他,問:“小九聯(lián)系上了嗎?”
“嗯,”
“攔下來了嗎?”
穆連慎淡道:“就像你說的,他的脾氣,勸不動,由他去吧,”
“哈哈哈,”
魏學澤大笑起來。
翟久的脾氣?
老大說什么老二,他自己的脾氣也沒見得有多好。
可是,港城啊。
他魏家在那邊好像沒什么人脈可用啊。
不管他們?nèi)绾螕鷳n,翟久還是在第二天趕赴港城。
穿過交界處的時候,老黑有些納悶:“準備這么多東西,都沒派上用場...有點太順利了吧,”
一旁帶著帽子,做了一番裝扮的翟久,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,收回視線,眼中閃過笑意,淡聲道:“順利不好嗎?”
老黑也不多問,嘿嘿一笑,難得糊涂。
“九爺,到了哪里,怎么安排?”
翟久默了默:“我去見幾個人,你先去找你兄弟,”
“明白了,”
...
又是一個好天氣,穆連慎吃過早飯帶著傅曉來到軍區(qū)大院,找了那個所謂的黃教授。
是一個很有氣質(zhì)的老太太,頭發(fā)花白,雖然住的環(huán)境很差,但被她收拾的很干凈。
看到人,穆連慎態(tài)度很是恭敬,講明來意,黃教授的視線落在傅曉身邊,笑了笑,“孩子,為什么要學這些?”
她就是因為教導外語這門學科,才被自己的學生舉報,落到這個境地。
丈夫不放心她,放棄了自己的事業(yè),選擇跟她一起下放。
雖然來了西北,沒有經(jīng)歷那些噩夢,但是這心也確實被那些忘恩負義之人傷的不輕。
讓她重新教人,若是別人她便直接拒絕了,可穆家,對他們有大恩。
眼前這個孩子,從眼神也可以看出,是個正直的好孩子。
傅曉微笑著回應,“我想有一日,在國內(nèi)碰見外國人,不至于連他們說什么都聽不懂,還有,我想讓他們知道,他們的語言,學起來很容易!
很誠實的回答,黃教授卻笑了,“他們的語言,確實不難學,”
她看向穆連慎,“孩子可以跟著我學,不過不必稱老師了,”
這輩子,她真的無法直視老師這個名稱了。
哪怕眼前這個孩子,是個好孩子。
傅曉笑道:“黃奶奶...”
“好孩子,”黃教授走向一邊,拿出一張紙,持筆寫下幾個書名,遞給穆連慎,“這些書,你準備好吧,”
穆連慎雙手接過,“好的,我馬上安排人準備,”
“要不要給您換個住的地方?”
黃教授擺擺手,“不用,這里挺好的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