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曉垂眸沉思。
穆老爺子一臉氣憤的來到翟家,迎面正好看到如今在家的翟家老八翟正坤。
“穆叔,連慎回來了?...”
“嗯,在家呢,”
穆老爺子沒怎么搭理他,隨便撂下一句話就去找了翟世雄。
翟正坤回了自己的房間,對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女人道:“媳婦,連慎回家了,我們?nèi)ヒ惶耍?br />
女人回頭,“是該去一趟,你讓人去買點(diǎn)東西,那孩子回來了嗎,”
“回來了,我讓人去買,你叫一下小墨,”
“知道了,”
得知翟世雄在書房,穆老爺子直接推門進(jìn)入。
“老翟啊,我給你說個(gè)事....”
正在寫大字的翟世雄被嚇的,一筆不成,墨跡暈染了字。
無奈的抬頭看向穆老爺子,“你這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干嘛啊,”
“你不是應(yīng)該在家守著孫女嗎,”
穆老爺子嘰里呱啦的把穆連慎給他說的事都講了出來。
聽完了他的話,翟世雄放下手中的毛筆,皺眉喃喃道:“齊家啊....”
他從書桌前走出,來到穆老爺子面前,“先坐,”
兩人落座后。
翟世雄輕輕嘆了口氣,“齊家的事,我比你知道的多點(diǎn),”
穆老爺子擰眉看向他,“你都知道啥,說說....”
“齊家那個(gè)老頭,本來是有兩個(gè)弟弟的,”
穆老爺子不解的看向他,“然后呢....”
“跟著他大兒子,一起犧牲了,”
穆老爺子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,又聽翟世雄道:“好像是因?yàn)橛腥诉`令冒進(jìn),才造成的悲劇,”
穆老爺子看向他,問:“那又如何?”
翟世雄道:“那時(shí)候太亂了,后來因?yàn)橐恍┰,處置了一批人,?br />
“可能齊家因?yàn)檫@個(gè)才針對下放人員?”
“扯淡,”穆老爺子冷哼道:“下放的那些人跟齊家的事可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都沒有,不遵令的人,最后怎么解決的,你心里沒數(shù)?”
他壓低了聲音道:“那都是政治下的犧牲品,軍部方面只是做個(gè)樣子,所以才下了暗令,沈市沒做到啊.....”
說著穆老爺子又拍起了桌子。
翟世雄好笑的看向他,“你怎么知道是齊家的問題,我記得齊家那個(gè)小子只是暫代,萬一是外人呢,”
穆老爺子不滿的道:“你為什么總是為他開脫,”
“他齊家在沈市盤桓已久,上任司令也跟齊家有這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,你當(dāng)我傻呢,就算齊老頭不知情,但是他兒子,總是失察吧,”
翟世雄笑了笑,沒說話。
他只是不想把自己的同志想的那么壞罷了。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穆老爺子默了默,道:“我要去串串門,,”
翟世雄道:“行,那就走一圈,”
“讓孩子們好好查,別冤了誰....”
“對,咱又不欺負(fù)他,實(shí)事求是嘛,”
翟正坤夫妻和翟宇墨來的時(shí)候,穆連慎正和傅曉講齊家和陸佐賢之間的事。
看到他們,止住了話頭。
穆連慎站起身迎了迎,看著翟正坤道:“什么時(shí)候回來的?還走嗎,”
翟正坤笑著開口:“有一段時(shí)間假,在家待幾天再走,”
他看向傅曉,“這就是小侄女吧,”
穆連慎把人迎堂屋客廳里,在沙發(fā)前落座,笑了笑,“對,我閨女安安,”
他對著傅曉道:“安安,叫八叔就行,”
傅曉笑著點(diǎn)頭問好:“八叔,八嬸!
“乖,”一旁的章容雅扯過傅曉的手,“這孩子真好看,連慎啊,你怎么生出這么好的閨女來,”
穆連慎臉上帶了絲笑意,“過獎了,你家的也不錯,”
視線看向一旁的翟宇墨。
翟宇墨適時(shí)微笑點(diǎn)頭,“穆叔,”
翟正坤道:“我們兩口子要好好謝謝你家閨女,”
“多虧了這孩子,我們家小墨這身體,總算是有救了,”
“是啊,”章容雅眼角微紅,握著傅曉的手更緊了。
“知道了這事,我就一直睡不著,這可是大恩啊,”
傅曉道:“您言重了,只是舉手之勞,”
穆連慎和翟正坤開始聊公事。
章容雅也終于放開她的手,傅曉起身走到一邊沏了壺茶端過來。
倒了三杯茶放在桌前。
又倒了一杯遞給坐在另一邊的翟宇墨。
他伸手接過,“在京市待幾天?”
“一周左右吧,”傅曉看了看他的臉色,笑了,“看來是徹底好了,”
翟宇墨淺淺笑開,語氣從容溫雅:“嗯,”
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開始鍛煉了,早上也能跑個(gè)幾公里了,”
“呵呵,那挺好...”
又閑聊了一會兒,翟正坤就道了告辭。
穆連慎起身相送,“什么時(shí)候回去?”
“后天就回了,”
“好,我到時(shí)候送送你,”
送走三人,傅曉揉了揉笑僵的臉,看了看角落放的東西,“爸,這東西就這么收了?”
“嗯,收下吧,”
“好吧,”她把東西拎到一邊的柜子里。
走出穆家,章容雅一直在念叨:“穆家這個(gè)娃娃長得是真好,之前那個(gè)跟這孩子差的不是一星半點(diǎn)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