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要走,也該干干凈凈的走,莫名被人趕走算是怎么回事。
頭發(fā)已經(jīng)淋濕的沈行舟,仰頭任由涼水沖刷著身體,水從碎發(fā)上滴下來,劃過他白凈的臉龐。
水滴順著高挺的鼻梁,劃過薄唇。
聽到外面司宸的話,那雙瀲滟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笑意。
“慢走,不送....”
回應(yīng)他的是一聲很響的關(guān)門聲。
翌日清晨。
簡單吃過早飯,穆連慎傅曉,和吳乘風陸袁四人啟程趕往京市。
隨行的有兩個警衛(wèi)。
六人,兩輛車。
途中,傅曉緩緩地靠上穆連慎的肩膀。
他輕輕的拍了拍她,“累了?”
“唔...”傅曉在他肩頭蹭了蹭,“我瞇一會兒,”
穆連慎調(diào)整一下坐姿,抬手升起車窗。
午飯,是在野外溪邊吃的烤魚。
重新啟程上路后一直沒停,直到傍晚。
落日西斜,夕陽的鮮紅色蔓延在了整個天際。
打開車窗,傅曉趴在窗沿上欣賞這美景。
前面的司機請示道:“司令,晚上是....”
“前面縣里停,找個招待所,”
“明白,”
天黑前,車子停在招待所門口。
開好了房間,穆連慎看向有些萎靡的傅曉,“回房間休息吧,飯到了叫你,”
傅曉點頭,“好,”
走進環(huán)境很簡陋的房間,躺在還算干凈的床上,閉眼假寐。
夜色昏暗,月牙高高懸掛在樹梢。
警衛(wèi)拎著飯回來的時候,穆連慎敲響了傅曉的房門。
“安安,起來吃點飯,”
看著精神明顯不太好的傅曉,陸袁笑了笑,道:“小小啊,開車比坐車舒服多了,明天你試試,”
傅曉嘴里塞了一個餃子,看向一旁的穆連慎。
“接下來的路程就不那么顛了,”
她咽下口中的食物,道:“我明天開一段,行不,”
穆連慎挑眉輕笑:“想開就開,”
傅曉滿意了,接著吃自己的飯。
實在是現(xiàn)在的車,減震很差。
坐在后座上,顛簸時,就跟過山車似得,屁股一直彈來彈去。
而且,下午的路段,基本上都是坑坑洼洼的。
飯后,傅曉早早的回了房間休息。
男人的房間里。
吳乘風從床上坐起,“連慎,忘了給你說一事!
另一張床上穆連慎視線看過來,“什么事,”
“齊天昊那廝,聯(lián)系調(diào)查部那邊,讓處置那個小子,”
穆連慎“嗯”了一聲:“知道了,”
吳乘風嘴角掛著調(diào)侃的笑:“你不管?”
“管,”穆連慎雙手枕在腦后,微微擰眉。
“也是,咱不能欠人家的,要不然以后說不清,”
吳乘風輕嘖出聲,“等你到了京市把這事往上一報,一個失察之罪是免不了的,我看齊天昊這廝還能怎么狂!
他們住的是三張小床的房間,最中間床上的陸袁,目光一會落在左邊,一會落在右邊。
見他們不說了,面色糾結(jié),開口道:“老大,你怎么不說了,具體啥事啊,”
這兩天他一直守著斷腿的吳耀鋒,并沒有跟著他一起查人,所以聽他們說齊天昊的事,仍是一頭霧水。
“小屁孩管那么多做什么,睡覺,”吳乘風不耐煩的移開視線。
呼吸很輕。
夜,很靜。
第二日恢復(fù)精神的傅曉,如愿的坐在了駕駛位。
穆連慎來到了副駕駛就座,負責給她指路。
開了兩個小時左右,眼看著來到了山路上。
停車換了駕駛技術(shù)更好的警衛(wèi)。
上午時分,陽光灑下來。
透過車窗落在傅曉的臉上。
隨著太陽越來越高,車子開進京郊。
跟吳乘風揮手告別后,往大院開去。
沒一會兒,車子停在大院門口。
傅曉下車后蹦跶了兩下,“終于到了,”
穆連慎笑著開口:“回家正好能趕上吃午飯,”
兩人穿過大院,走到家門口。
“爸,怎么沒警衛(wèi)?”
穆連慎邊推門邊說:“你爺爺不喜歡占用太多國家資源,警衛(wèi)肯定都退回去了,”
“哦,”傅曉走進家門,大喊:“爺爺,”
“欸....來了來了,”
聽到聲音的穆老爺子滿臉笑容的從房間走出來,略過穆連慎走到傅曉面前,“哎呦我的乖乖,你看你瘦的...”
“都皮包骨了,”他心疼的眼角都紅了,拉著她的手就開始罵穆連慎,“你爹真的是啥也不是,連個這么大的孩子都不會照顧,你說從京市走的時候臉多圓啊...”
穆連慎嘴角微抽,也沒在意他的遷怒,徑直進了房間。
傅曉無奈,“爺爺,我沒瘦,”
說著給他捏了捏臉蛋,“您看,這臉是不是還有肉,”
并不是非得有個雙下巴才叫圓。
可穆老爺子明顯不滿意,拉著她往里走,邊走邊沖著廚房喊:“老劉啊,面條多下兩碗,給我家乖乖多窩兩個雞蛋,”
劉叔從廚房探出頭,笑了,“知道了,”
傅曉笑著叫了聲:“劉爺爺,”
“哎,小小啊,歇會,劉爺爺給你做雞蛋面吃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