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,”他聳肩道:“本來我們關(guān)系就挺好的,做朋友也不算勉強!
“你上學(xué)博學(xué),身手也比我好,家里每每教育我的話,都是連慎如何如何!
翟久站起身走到他面前,“所有人都拿我跟你做對比,任何事,”
“就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們是朋友,所以我就必須跟你一樣嗎?”
“我也可以接受,我心眼不小,兄弟比我強,我為你高興,”
“畢竟是愿意把隨身攜帶十幾年的護(hù)身符給我的兄弟,我們理當(dāng)情深似親兄弟才是!
他聲帶像是被割裂似的,字字透著不忍聽的痛感,“可我好壓抑啊,”
穆連慎拿著佛珠的手逐漸握緊。
“這也都沒關(guān)系,”他聲音雖含笑 ,但神情愈發(fā)癲狂,
“可傅靜姝...”
第256章 傅靜姝
“可傅靜姝...是我唯一真正上了心的女人,”
那個說話聲音很輕,性子柔柔的女子。
即使并不認(rèn)識那些人,可看到他們得救,那一瞬間,色如春曉,眉梢眼角溫柔如水。
她眸子明定燦爛,郁郁秋水,是近乎永恒的靜水流深。
那一瞬間的相遇,在他心里激起波瀾。
她性子雖柔,但并不軟弱。
遇到艱難的傷勢,難看的患處,其他護(hù)士醫(yī)生眼中多多少少都會有倉皇之色。
唯她,神色泰然,只是靜靜的處理,沒有絲毫的慌亂。
這是個外柔內(nèi)剛的女子。
那次,他負(fù)責(zé)轉(zhuǎn)移傷員,與她相識。
知道她叫傅靜姝。
一眼心亂。
再見心動。
工作中的多次相遇,讓他更加了解這個女人。
他很高興。
只覺得這次被家里人逼著當(dāng)兵逼的不虧,他遇到了他想與之共度一生的人。
他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最好的兄弟。
翟久漠然凝視著他,薄唇勾起鋒銳弧度,“我記得,那時候我給你說了,我喜歡上一個女子,你還記得你是怎么說的嗎?”
穆連慎斂眸沉默。
他當(dāng)然記得,那時候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女孩是誰,但聽翟久鄭重的語氣,他免不了一番調(diào)侃。
還鼓動他早點去告訴人家女孩。
翟久扯起嘴角,笑意卻支離破碎,不能成形。
“你說讓我早點去追,好早點辦事,兄弟還等著喝喜酒呢,”
那時候的他們都是小兵,穆連慎明顯不通情愛,聽到他說那些話的時候,也只是揶揄的攛掇幾句,之后就開始忙著訓(xùn)練。
那時候的翟久想的是,他至少要當(dāng)上連長之后再告訴傅靜姝他的心思。
到時候也算是做出個小成績,可以跟家里交代,然后就退伍。
如果傅靜姝接受自己,那就跟著她回家,之后準(zhǔn)備婚禮。
如果不接受,那他要如何做,才能讓她接受。
他把一切都想好了。
可突然的調(diào)動,讓他換了駐地。
等再次回來的時候,一切都變了。
那是多久以后來著?
不記得了...
只記得他終于抽空趕到傅靜姝所在的隊伍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她,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大方美麗動人。
然而剛要勾起唇角,就看見一個身形欣長挺拔的男人朝傅靜姝走了過去。
那男人他很熟,赫然就是他的好兄弟穆連慎。
可他為什么跟傅靜姝認(rèn)識?
只見他低頭說了什么,傅靜姝甚至還沖他笑了下,然后兩人便邊說著話邊朝醫(yī)療處走去。
翟久看著兩人說說笑笑,并肩走在一起的背影,一顆心驀然沉了下去。
“穆連慎,為什么?”
翟久緊抿著唇,雙目都開始漸漸赤紅,陰鷙目色滲著寒意。
他顫抖的手扣住穆連慎的肩,兇狠執(zhí)拗,卻又脆弱可憐,“為什么這么對我,我告訴你了,我喜歡她,為什么你會跟她在一起?”
穆連慎眼神震動,臉上滿是沉痛,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忍了這么久。
終于,翟久沉穩(wěn)的面具逐漸瓦解,露出猙獰的內(nèi)里。
聲音發(fā)澀:“我不知道!
“你那時候沒有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靜姝。”
翟久絕望的笑了笑,他收回扣住他肩膀的手,“原來我沒說嗎...”
穆連慎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,緩聲開口:“你沒說,”
“我也曾打聽過,你跟那個女子相熟,最后得出的結(jié)果是一個姓李的護(hù)士跟你最是親近,我以為是她。”
在翟久走后,他還多方向幫助過那個李姓護(hù)士。
“直到那次你喝醉,我才知道,你口中的女子是姝姝!
翟久的拳頭握的死死的,“可,你們還是在一起了!
穆連慎的聲音中壓抑著痛苦,“翟久,那個時候我們已經(jīng)在一起了,”
“我也因為這個躲過一段時間姝姝,覺得對不起你,”
最后是傅靜姝知道這事,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他道,“我跟翟久只是朋友,我對他沒有一點那方面的意思,”
“你要因為這個跟我分開?”
那時候的傅靜姝,雙眼瞪得大大的,一臉的不可思議,怒聲道:“行,分開就分開,蠢豬,你們兄弟情深,那你們倆過吧,你以后別再來找我,”